马小凤臭着一张脸,嘴里嘟嘟囔囔。
马小龙把她拽到一边:“旁边看着,想玩一会儿再说。”
“这圈一点也不好套。”马小凤很不甘心,五根冰棍就这么没了。
嗒——
“哟?”老板愣了下,无奈一笑,把陶瓷的小兔子存钱罐拿过来:“小丫头还挺厉害,这存钱罐是你的了。”
存钱罐一看就是劣质产品,批发也就一块钱的玩意儿,不过光这个罐子就让老板没了赚头,更别说陈珺手里还有四个圈呢!
马小凤看到陈珺第一个圈就套了个大的,既高兴又尴尬。她刚说不好套,结果陈珺就给她来了个大的,太没面子了。
还好,陈珺纯粹就是运气好,剩下四个都落了空。
马小凤松了口气,老板也松了口气。
“该我了。”马小龙站在线后边,两个圈叠在一起,往最后面那瓶老白干扔过去。
啪的一声,砸到了瓶盖上,叠在上面的圈瞬间弹飞,但下面那个圈却在上面圈的撞击下,往前又滑了一截,刚好套在了酒瓶上。
老板:“……”
“哇!哥哥好厉害!”陈珺高兴地拍手。
马小凤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套圈的奥秘:只要两个圈一起套,肯定能套中!
老板拉长个脸把老白干递给马小龙,强颜欢笑:“还玩吗?”
“玩!”马小凤刚发现套圈的奥秘,哪能不玩?
“要玩你玩,我们不玩了。”马小龙见好就收,免得让老板记恨。
“那我自己玩。”马小凤掏出五块钱:“我买一块钱的。”
老板笑容满面,找钱,给圈。
“怎么才十个?不是十二个吗?”马小凤不高兴了。
“第一次玩才有优惠,你这是第二次了。”老板解释道。
“胡说,刚才又不是我花的钱,我这才是第一次。”马小凤伸手:“不给我两个圈,就把钱退我。”
“……”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老板只能给她加了两个圈:“你个小丫头还挺会讲价。”
“那是。”马小凤高高兴兴地拿着十二个圈站在线后面,把其中两个叠在一块,朝那个唐老鸭的存钱罐套了过去。
啪嗒——
套了个寂寞。
“……”
马小凤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
老板兴高采烈地回收套圈,马小凤当场orz,心灵遭到重创。
马小龙摇摇头,我愚蠢的一抹多哟!套圈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碰壁了吧!
这会儿有别的小孩套圈,马小龙拽起马小凤就走,可别在这丢人了。
“十根冰棍儿……”
一连半个小时,马小凤一直在念叨本不存在的冰棍儿,听到他头都大了。
“行了,拿着吧!”
马小凤看到递过来的一块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谢谢哥哥。”十根冰棍儿失而复得,马小凤乐开了花。
“瞅你那点出息!”马小龙一脸嫌弃。
“嘿嘿。”不管马小龙怎么嫌弃她,反正钱已经进了她的口袋,嗨皮。
带着两个小萝莉在街上转了一上午,中途在一家小卖部买了两包窜天猴,两挂小鞭炮,小卖部老板额外送了一根点着的香。
马小龙把小鞭炮拆散,分给马小凤一半,两个人用香点着引线,随手一扔,就是啪的一声。
陈珺太小,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过马小龙让她点了几个窜天猴。
看着窜天猴升空,爆炸,陈珺高兴地直拍手。
就这么玩闹着回到家,大人们已经吃饱喝好,这会儿玩起了中国的传统技艺——打麻将。
往常姥爷、姥姥、老爸、老妈四个人就是一桌,但今天有张志玲在,老爸主动让位,自己在旁边看看电视,喝喝茶水,很惬意。
看到三个孩子回来,还带了一瓶酒和一个存钱罐,众人都很好奇。
马小龙把上午玩套圈的事简单一说,众人这才恍然。
姥爷挺高兴,家里就他爱喝两口,这瓶酒基本是他的了。
……
中午吃点东西,睡个午觉,醒后看看电视,撸撸狗,晚上吃饭,看电视,睡觉,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年初二,马小龙和马小凤跟着爸妈去了八里之外的农村,老爸的亲戚基本都在这边。
虽然老爸结婚后住进了城里,但他的户籍成分依旧是农民,在村里还保留着一亩三分地,房子也会定期回来收拾一下,让其不至于早早破败。
老爸农村的房子占地面积不算大,连屋带院也就一百二十平米。拢共三间平房,外带一个储藏间,院子被土砖墙围起来,十几年风吹雨打,早就漏风了。
好在平房是砖瓦房,大冷的天,在屋里烧一锅热水,连带着炕也热了。
炕角有一个很旧的木柜,是用来放被褥的,刘英把炕清扫干净,然后把被褥扑在炕上,让炕底下的热气把被褥上的湿气烘干。
做好这些,一家四口就去亲戚家拜年了。
先是去爷爷奶奶家,马小龙的爷爷奶奶都是年近七旬的人了,奶奶年轻时是大家闺秀,性情温和,经历复杂,爷爷却是个只会玩乐的混蛋,哪怕老了,每天也是烟不离口,牌不离手。两人的结合完全是时代之下的产物,只是生在那个时代,万般不由人。
马小龙很讨厌他爷爷,拜年也拜的很敷衍,反正不管怎样也不会从他手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