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别喝了。”林虞心中万马奔腾,不论是在悬镜宫,还是在祸野,林虞从来都没有见过徐长空清醒的时候。即便是在悬镜宫着急北域宗门商议重要之事时,徐长空依旧是浑身酒气,不省人事。
“酒不醉人....人...人自醉。”徐长空又是嘟嘟囔囔的一句话,像是在回应林虞。
林虞喊这个酒鬼,殿主?
知晓林虞身份的人不禁有了一些猜想,能够被林虞称之为殿主的唯有两人,一人远在北域昆仑之上,而另一人难不成就是眼前的酒鬼?
这酒鬼就是曾经的悬镜宫炽阳殿殿主徐长空?
周道看着枕着叶家门槛呼呼大睡的酒鬼,死不相信这就是北域中号称“缥缈酒中仙,一剑破长空。”的徐长空。
如果真是徐长空,似乎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是那么容易。
......
江南城西,花家府邸。
花留名依旧盘坐着,身前的案上铺着一张还未动笔的画纸。他略有感悟本想尽情于画中,但是北域传来的信却让他没有了心情。
花留名身前跪着四人,真是他的四个子女。从左往右,依次就是花知秋、花语秋、花迎秋和花离秋。几人跪了半天,自从早晨起来,四人跪在这书房之中。
花留名一言不发,而他们几人也不敢多问。
平日里,这书房本就是花留名时常训诫子女的地方。虽说不知做错了何事,但是他们四人之中也没有人敢开口。
“语秋。”花留名终于开口说道,喊得是花语秋的名字。
当他拿到北域而来的书信之后,第一时间就让人给四个子女送去一封。有一些事情他们必须知晓。而四人之中似乎也只有花语秋一副了然的模样。
“爹。”花语秋恭敬地说道。聪慧如她见到信中内容之后就已经知晓了花留名必然会找她,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是让他们跪了足足半天时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花留名问道。他指的是林虞的身份。
花语秋眨了眨眼睛,说道:“是,自从在江南城外见到他。”
如今已经没必要隐瞒,花留名花重金在北域求得的情报,怎么可能有假?
“为何隐瞒?”
“爹,你怎么能说我隐瞒呢?”花语秋感觉很无辜,谁也没有问她,何来隐瞒一说。“况且,我早就和大哥说了,归墟之境就算去了也没用,他不信而已。”
花知秋一愣,脑海中回想起,花语秋当时的神情和言语。事实就是如同花语秋所说,最大的宝物不会落在花家手中。
花留名看下花知秋,只见花知秋苦笑,现在这么一想,龙神果还真就是被林虞吃了。
“你.....胳膊肘朝外拐。”花留名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知情不报,反倒还说自己已经提醒了。
花语秋生气,“爹,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要是在八面山下,你把女儿嫁给林虞,说不定他还有更好的宝贝当做彩礼。”
“可是,你偏偏不让。唉,只能说是花家有缘无分。”花语秋故作叹气的模样,惹得花留名脸色发黑。
在那个时候应下了花语秋的婚事,恐怕从此花家在江南都不要抬起头来。
花家小姐追男未遂,强行嫁给一无名小卒!
花留名不明白自己的样样都好的漂亮女儿怎么就是被这个家伙迷得神魂颠倒?
林虞,悬镜宫炽阳殿首席弟子的身份,自然配得上花家的女儿,可是.....
“他是悬镜宫弃徒。”花留名说道。
修行界中,对于宗门弃徒向来都是瞧不起的。没有哪个宗门会无缘无故将弟子逐出。若有,必然是犯了难以抹灭的大错。
花家不允许有人带着这个污点进入花家。
花语秋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爹,女儿和您打个赌。”花语秋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她真的生气了。
“终有一天,林虞会踏上悬镜之巅。”
花留名一怔,他从未想到花语秋会这么跟他说话,用着这种果断而又充满自信的语气。
花迎秋冷哼一声,心想:“自己的二姐或许还不知道林虞生死一线。”
花留名看着花语秋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今日于此,他只是想让花家避开一场风波。
......
江南城东,一老一少的爷孙两人遥望着叶家方向的光芒变换。
“爷爷,我们......”
老人打断了少女,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
“一切,为了沈家。”
......
徐长空将自己的衣袍一收拾,终于将自己拾掇成像是一个乞丐的模样。
脸上依旧微红,晃晃悠悠地朝着林虞飞去。
如果他从半空中掉下来,谁也不会感到惊讶。
嗝......
林虞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气,他确信眼前这个蓬头垢面,不知道几个月没洗澡的家伙就是曾经的炽阳殿殿主徐长空。
“徐长空。”院长喊道,他也听过徐长空的名字,这个后起之秀在北域足够惊艳,早在十多年前就是命星境巅峰的人物。虽然痴迷饮酒,无心修行,但也没有人敢向他发起挑战。
徐长空也看着院长,眼神恢复了一丝神采。
“人....人我带走了。”
说完,一把抓住林虞扛在肩膀上,就像抓小孩一样,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态度。
院长左手一甩,手中的鱼竿向前抛出一条鱼线直接缠绕在了徐长空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这是普通到不能普通到鱼线,在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