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道:“要我说第二遍么?还不过来。”段煦龙快步回入殿中。圣母道:“小子,你暂且居住我恤心宫里。”段煦龙一奇,道:“啊?”圣母道:“我有些事情没弄明白,你先在我宫里住段时间,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若是以前,有人需要帮助,段煦龙定会二话不说答应,解决他人的困惑,可当下急于寻觅曲叶琦,觉得世上任何事都没有叶琦重要,难出口答应,看了一眼苗芸悦,向她使个眼色,希望她能帮自己,对圣母道:“前辈,我要回之江去找女朋友……”
圣母道:“女朋友?是那个和你一起漂流孤岛的女孩子吗?”段煦龙心口如一,森然道:“没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比她更重要的了。”圣母不再言语,双目凝视着段煦龙。
苗芸悦道:“你要知道,你女朋友现在是没有危险的,已给那姓关的男人抱走了。”段煦龙皱眉道:“她和别人在一起,不如跟我在一起。”苗芸悦道:“你身上有伤,咱恤心宫离之江多远呐,有什么好?”段煦龙道:“那我坐火车回去。”苗芸悦笑道:“你哪来的钱坐火车,我带你回恤心宫之前,无意间在你身上摸过了,半分钱都没有。”此言一出,殿里的恤心宫姑娘们忍不住咯咯发笑。段煦龙脸上一红,以前和女朋友一起生活时,钱通常都由叶琦掌管,自己每当要消费之时,总是得经过叶琦的同意才行,免得她怪自己孩子气、乱花钱。此刻要说坐火车,还确实没什么资本。
苗芸悦道:“我们恤心宫又都是穷人,莫说有车子,便连驾驶证也考不起,所以别指望咱送你回去。你听圣母的,先在宫里住几天,等到伤全养好了,施展轻功,用不了一两天,你就能回之江去找女朋友了啊,不是吗?”段煦龙左右无策,也确实没别的更好办法,只得道:“好,我愿意留在恤心宫,帮圣母前辈的忙。”
圣母点了点头,道:“悦儿,你每日将《逐邪明心诀》背诵一遍给他听,教他怎么理解,怎么依功运气。”苗芸悦躬身道:“悦儿遵命。”圣母对段煦龙笑道:“小子,你要是想早点出去找女朋友,便给我争气点,快些好,而且我还有事问你。”段煦龙苦笑道:“自当尽力。”苗芸悦向圣母禀告后,将段煦龙带回了寒水阁。
由苗芸悦的引路,段煦龙随她去了寒水阁的一处水房,还未进房,便听见里面有潺潺流水声,进去后只见是一片水洞天地,东、西、北皆有小瀑布流淌,气温低下,竟有些寒冷。苗芸悦道:“你住这儿,行不行?”段煦龙道:“苗姑娘你开什么玩笑,这房间里到处都是水、石头的,连个能休息的床也没有。”苗芸悦道:“谁说没床了?”段煦龙道:“哪儿呢?”苗芸悦手指向一口水池,淡淡地道:“那不是?别说你一个人,两个人一起睡都不成问题的。”段煦龙循向一看,见那水池上飘着一块两平方米有余的木板,边缘微微拱起,上面铺着一垫薄薄的草席枕头。这板在水面上移动不停,犹如海中的一帆小舟,奇妙特别。段煦龙道:“你是说睡在那块板上?我这个子,一站上去,它便沉了,岂不淹死在水池里了?”
苗芸悦道:“沉不了的,你姑且试试。”段煦龙点了点头,经过娥峰圣母的《逐邪明心诀》内功灌输之后,此时他的心口痛觉愈加减轻,轻功纵跃能力已有。那水池面积甚大,水同样亦深,如若不慎,足以淹死于池中,但他个性刚强,无惧生死,当年和曲叶琦连太平洋大海也跳了,这小小水池何足道哉?当即踊身一跳,刚好站在了那块木板中央。说也奇怪,这板除了在水面上微微移动外,半点也没有下沉。
苗芸悦道:“你使个千斤坠的功夫,瞧你能不能将这板子压沉下去?”段煦龙气沉丹田,两掌一挥,闷哼一声,马步下落,欲将木板踩沉下去,哪知木板只上下略动一下,被水浸湿了一点,更无其它,无论用多大的力,使了数次,它偏是不沉。苗芸悦微笑道:“尝到厉害了吧?此池由涌泉之水形成,底下有上升之力,你要是真能将板子压下去,我可非得拜你为师,学些本事才行呢。”池中之水确由涌泉构成,底口喷流汹涌,浮力极强,哪怕是两百多斤的大汉,七八百斤的重物,也照样能被这块木板撑起不沉,更别说段煦龙了。
段煦龙听苗芸悦说拜自己为师,虽是开玩笑,但这话终究殊不敢当,苦笑道:“你能一个人打败联贤教两个坛主,反正功夫是比我厉害了,我又有什么好教你的。”苗芸悦微微一笑,谦逊道:“等你伤痊愈了,再把武功好好练练,还是可以的。你那龙象辟邪剑的威力,我不一定扛得住。”
段煦龙卧倒在木板上,弯着胳膊,两手当枕头,翘着长腿,静静地望着东边那帘流淌不停的小瀑布,问道:“我睡这里,那你原本是住哪儿的?”苗芸悦道:“就是这里。”段煦龙一惊,跳起身来,道:“原来这是你的闺房?这水池上的木板,是你的床?”苗芸悦微笑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段煦龙环顾四周,除这之外,再无其他可睡之处,皱眉道:“这样不好。我段煦龙好歹是一米八六个儿的男子汉,怎能霸占一个姑娘家的房间为己有?成何体统?”苗芸悦道:“没事,我又不介意,让你霸占,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