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居钰心想:“束阳缚阴掌谱诀中说过,万物皆不离阴阳本质,招数更为虚幻,若内功修习有成,可以将敌人武器和招式全视为自己的掌握子集,将之包容,再施加反击。”记起了这篇心法,便运起内力,使出“束阳缚阴掌”里的一招“欲擒不纵”,右手五指张开,像是有股吸力,强行将澹台搏雷的棒头一端吸于掌心间,他的快棒法登时中断。关居钰出其不意,用力回夺,竟成功夺得了他的铁棒,心下大喜,左掌又打出一招“三阴回阳”,“嘭”的一声,正中胸口,只打得他直喷鲜血,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
关居钰一向给人留余地,此刻夺得敌人的武器,不肯不还,哼了一声,横举铁棒,向前一掷,嗤的一声,插入了澹台搏雷身旁泥土,竖在地上,冷冷地道:“这总算谢过了,是吧?”澹台搏雷不答,只惨然一笑。
那边杨诣穹正躲避于澹台墨狐的诡异刀片网,无论怎么发功撕拉,总是不能将它毁坏分毫,反而好几次差点被包住。突见澹台狼策又持双剑拦住自己亦将罩向背后,危急之际,灵机一动,残影一晃,避过澹台狼策的剑法,搭住他肩膀,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忽尔与其调换了位置,于是澹台狼策立时被那网包住了。杨诣穹哈哈大笑。
澹台狼策喝道:“刀片已经划伤我了,四弟快住手,收网放我。”澹台墨狐皱眉道:“收网的话,你会更疼,问土地神!七弟,揍他。”
原来澹台墨狐的刀片网厉害无比,只需包住人,纵然不回拉刮杀,目标越想挣扎,便越痛苦,帜诳斓叮只有往等笨诙逃,才可躲过一劫,于是澹台狼策不等刀片进一步逼近伤身,立即缩身蹲下掀网滚离,“问土地神”这句话是兄弟之间打的暗语。
此法虽能躲避,但只要成功网住目标,二话不说即实行杀害,就是再快也快不过收网之人,更别颂幼吡耍这时只因误包二哥,才令目标脱开。对澹台不逵喊“七弟,揍他”,是要引开杨诣穹的注意力,不让他看见二哥是怎么逃网的,可杨诣穹脑子转的快,和澹台不逵一双铜锤搏斗之余,仍一听便知晓了关键。
杨诣穹马步一沉,反手两掌,风声呼呼,拍中了双锤,两下掌铜互碰的巨声,澹台不逵大叫一声,虎口震裂,铜锤脱手,直飞了出去,大惊急叫:“哥哥们,快来帮我,这小子很厉害,我打不过他。”
杨诣穹也是一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能打出如此雄强的掌力,微微思索,已知其理,原来三天前自己在少林寺练功广场不小心学会了“大力金刚掌”功夫,这时下意识出了两掌,正是大力金刚掌的标准手法,且刚好附和掌法精髓,加之自己内力精纯,所以威力无穷。
又听得“嘭”的一声,澹台悼近的铁链条倏然袭至,杨诣穹回使引风袭神功,将链力阻击了下去,继而抓住链身,运起《神鬼大离合》心法内功,大喝一声,手刀虚劈,铁链“啪啦”一声,从中断截。澹台悼近皱眉道:“好小子!”
话一甫毕,澹台澜的蟒鞭已经横抽过来,鞭身极长,这一横抽,能同时扫中杨、关、黄三人。三人上跃躲过,蟒鞭抽中林子里的一棵树,枝干冒起水泡,片刻间腐蚀进了几厘米,颜色漆黑。
杨诣穹道:“鞭子有毒,小心。”
关居钰喝道:“不,你才小心!”
杨诣穹一愕,回头一看,遽然眼前一黑,竟已不注意被澹台墨狐的网罩住了,暗叫不好,反应一起,记起了“问土地神”这句话,向下掀网逃出,前后速度快极,可还是被网内刀片擦伤到了皮肉一点。
关居钰怒道:“那晚伤得曲姑娘半死不活,现在又想杀杨兄弟,非把你打成残废不可。”握拳摊掌,挺身欲冲。杨诣穹向他一笑,拦道:“且慢,我自己来就行。”关居钰摇头道:“我掩护你。”二人一齐梭身移动,直向澹台墨狐欺过去,均想:“今天不弄死你,誓不为人。”
可澹台澜眼明手快,当此情形,蟒鞭一卷,刚好卷住关居钰整个身子,牵制了他的行动。黄诺丰叫道:“这鞭子有毒啊,小伙子你被卷住可不妙……”发现关居钰皮肉并未损伤腐蚀,不禁一奇。关居钰笑道:“没事,黄老师,我不怕毒的。”抓鞭回拉,拉得澹台澜下盘不稳,扑前欲跌,趁机发出一拳,隔空拳力击中了他面门,打得他鼻血迸流,差点牙齿也掉了几颗。
杨诣穹正要逼向澹台墨狐,澹台狼策救弟心切,双剑连连刺向自己周身要害死穴,不得不招架格挡。澹台墨狐又趁机罩网偷袭包来,复把杨诣穹包住了。
澹台墨狐哈哈大笑,喝道:“臭小子,受死吧!”刚准备用力回拉,但觉自己两只膝盖骨受到无形之气猛刺,剧痛啸叫,当场骨折,重伤倒地。原来杨诣穹被包进网内后,不等他拉网杀害自己,透过网面之间的缝隙,运起“引风袭神功”,连出两指,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准击了他的两只腿,因心急保命,劲道使小了,否则澹台墨狐的双腿定被切断分肢。
老大断链,老二换位,老三器夺,老四腿伤,老五面门被击,老六笛声效果不明显,老七铜锤也脱手而飞,澹台七子今日算是败了。但他们挺有骨气,斗至此刻,毫无认输之意,持器续攻。
正在此时,忽听得来路方向,一阵女子人群的喊杀声从远传来,杨、关、黄一奇,回头一瞧,只见有数十名身穿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