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步行前往,不知要走到何年马月才能去到嵩山少林派。下了神山寺后,五人找到了邓太延的那辆卡车,以它作为脚力,径向西北方出发。
路上没怎么耽搁,花了两天时间,离开涂中,连续驶过州来、颍州、陈国、许昌,终于即将到达豫州故市境内。虽说此行是要去揍澹台儿子一顿,救出黄蔻姑娘她们,但途中并没有多少紧张感,反而一边乘卡车一边互相开心说笑,比如路过州来的寿春县时,五人谈笑风生,说西汉时候有个叫刘安的人,汉高祖刘邦之孙,厉王刘长之子,祖居于此,中国的“豆腐”正是此人所发明;“华夏第一相”管仲也是颍州人等等。
五人驶于大道之上,离嵩山少林寺已只有二十余里的距离,将卡车停在一个合适之处后,开始步行,准备徒步上嵩山。
来到少室山脚下,杨诣穹微笑道:“待会咱们上山后,要不要先进寺拜访一下大师们?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少林的和尚弟子呢。”曲叶琦笑道:“我也没见过。”黄诺丰道:“咏安方丈为人公平正直,常年居寺,不见外人,但我们此番前来,有着大大的善意,帮他们护寺抵敌,应该不会排斥我们,先进寺吧,正好瞻仰一下武林泰斗门派的庄严风范。”
五人行在少室山路间,来到山腰的一片空旷之地,走累了后,见林旁不远处有座亭子,就暂且进了那亭子里歇脚乘凉一会。蓝媚琪眼望山下,喜道:“总的来说,是比那几个崽子先到了,我、杨诣穹、关大哥,还有黄爷爷,咱四大高手联手,谅他们也不能敌。哼,竟敢抓我黄姐姐她们,非得好好揍这些崽子们一顿不可。”杨诣穹简单笑笑,没有言语。关居钰道:“就怕他们打不过,又会使什么暗算人的诡计,比如他们对付梦霄部时,出其不意而用的驱兽之法。”蓝媚琪嘴一扁,笑道:“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了?畜牲来了,也照打不误,黄姐姐她们一时大意,我们又岂能也粗心陷阵?再说此处乃是武学泰斗少林派的所在,他们有多大胆子敢胡来了?”杨诣穹劝道:“还是提防一点的好,这些家伙既然决定要来此处,肯定是有备而至,也不一定非要在武学上见个高低。”
正在此时,突然山道下有三人踏步上山来,一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女子,还有一名少女。那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颇有病容,满脸苍白,嘴唇破裂,貌如僵尸,眼睛半闭半睁,精神萎靡,枯瘦如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生命垂危的样子。那对中年男女将她搀扶奔跑,神色大是焦急。他们朝去的方向正是少林寺山门,路过看见亭子里的杨诣穹五人,只稍微一瞥,没作注意,继续上山奔跑,但没跑多远,突然停步,互相说了几句话,掉头向亭子这边过来了。
杨诣穹五人站起身来,出亭相迎。中年男子上前抱拳道:“各位气质不凡,是武林中人吧?”杨诣穹谦道:“不敢,不知各位有何见教,这位姑娘为什么这副样子?是患了什么疾病吗?”中年男子脸色凄然,说道:“她是我的女儿,叫韩不兰,在下韩泊衡;这是我夫人。我们是从荆楚过来的。”
黄诺丰道:“哦,你是荆楚檀烟派的韩泊衡韩掌门。”
檀烟派坐落于荆楚东南的一座村庄,门派专修拳掌功夫,因为镇派掌法“清烟八打”需要靠檀香的烟迹来循着练功,所以就以“檀烟”作为派名。檀烟派与世无争,学武只为强身健体,韩泊衡掌门收了三十多名徒弟,一直和其它江湖门派和平交往,不管白道黑道,都没得罪过。没想到韩掌门此时却带着夫人和性命垂危的女儿,来到了这少室山,脚步紧促,像是有什么急事。
韩泊衡道:“啊,是我,不知老先生您是?”黄诺丰道:“我是齐鲁摩霄洞的黄诺丰。”韩泊衡抱拳道:“原来是摩霄洞主,久仰久仰。”黄诺丰道:“客气了,你女儿怎么回事?何以病成这样?”韩泊衡惨然道:“兰儿命苦不幸,前几天遭到一个女魔头出手加害……她不是身患疾病,而是身中剧毒……”黄诺丰惊道:“怎么会中了剧毒?是哪个女魔头所为?”韩泊衡恨恨地道:“不知道这恶女人叫什么名字,穿着一身黑色龙袍,头发长长的,三四十岁年纪,说话声音非常寒腻。”
关居钰、曲叶琦和蓝媚琪心中一凛,想起一个人来。蓝媚琪上前一步,忍不住问道:“哎,韩……韩掌门,你说的那个女魔头,是不是一个很喜欢自称‘奴家’的人?”韩泊衡一愣,道:“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关居钰点了点头,皱眉道:“没错了,正是瘟妃钟黛溪。”杨诣穹对叶琦道:“便是你说的那个,毒法邪术极为深湛,西海毒王袁丸麒的同门师姐对吗?”曲叶琦皱眉道:“对的,这位前辈心肠非常恶毒,杀人不眨眼,偏偏本事又太过诡异,叫人防不胜防。”
韩泊衡道:“前几天半夜,兰儿出家在外面玩,碰上了这个女魔头,想要杀兰儿,幸亏有我和夫人及时撞见,阻止了女魔头行凶,但这女魔头本领很高,我们不是敌手,一个个的被她下毒放倒了,她毒倒我们后,脸上黑气大盛,手指抖动,像是又要对我们出掌下手。就在此时,女魔头身后又有一个瘦瘦小小、形似老鼠的八字须中年老哥奔行追来,他救下了我们。女魔头收回了功力,回头骂了那中年老哥几句,不再对我们出手,转身而走了。”
曲、关、蓝互看一眼,心里一喜:“是邓太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