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空间非常大,有几张檀木椅子,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都在交头接耳,哗哗喧闹,像是待会儿有什么好看的一样,激动无比。那些檀木椅子中,父亲萧乐泪也坐在其中,一副洋洋自得之意。
椅子呈四方包围型,包围着正中一个黑条铁笼。铁笼内有个身材五大三粗的男人,只穿一条黑色短裤,浑身肌肉显现,站在笼内,打着空拳,跃跃欲试。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有名女子从后院走进内厅,双手各托着一个盘子,走了一外圈。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等她路过时,都将一大把钱放在盘子上面,口中都在吆喝着:“我买黑方吧!”“我也买黑方!”“那我买红方吧。”“我买红方赢!”
那名女子持盘走后,过了片刻,霍郎禅也穿着一条红色短裤,从后院来到了内厅,进入铁笼内,与笼内男子互相打量,眼神满是战意。
有广播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下面宣读比赛内容:这场比赛没有时间、回合、规则限制,选手可以用任意手段,攻击对手的任何部位,只分胜负。直到对手完全丧失搏击能力为止。”
有人用链条将笼门拴了起来,为的是不让选手从笼内逃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铜锣一敲,“当”的一声,比赛已经开始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些人都在挥拳大喊:“打呀……上啊!”“怎么不打?去打啊!”“杀了他!快上!”
笼内对手大喝一声,抬腿往霍郎禅头部踢去,霍郎禅举手格挡了开,接着那对手不停地出拳击打霍郎禅胸膛,霍郎禅一动不动,泰然而受,毫无感觉。对手一惊,一招正蹬攻向霍郎禅的裆部,霍郎禅冷笑一声,趁他的腿还没到,先截击了他的腹部。那对手大叫一声,撞向铁栏边上。
霍郎禅乘胜追击,上下齐攻,不停地攻击对手的要害,对手连连吃痛,反扭转身,使出擒拿术将其关节反锁制住。霍郎禅心下讥笑:“幼稚玩意!”脚一顿地,“镇牛功”一发,对手只觉得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触碰十分烫手,同时一股怪力也将自己莫名其妙地震了开。
在这生死边缘,也不管这怪事的原因,又不停息地狠招出击,全力拼命,自然是因为进了这个笼子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霍郎禅将他的四肢攻击,漫不经心地尽数化开,防守的同时也是进攻。每次格挡,另一只手总是招呼向了对手的要害。对手每次攻向他的身体,或者将他擒拿住后,都被其发动镇牛功,着手炙热的震了开。四肢触碰处仍在火辣辣的疼痛,战意早已变成恐惧。
那对手仍不死心,将自己一辈子学到的武术尽数使开,拳击散打手法、跆拳道腿法、柔道擒拿术,交错出招,口中发出“嗬嗬”之声,就像猛兽临死前的哀嗥。
霍郎禅终于被他弄得烦了,再使一招镇牛功将他震了开,运起了他的得意功夫“阴阳神掌”。两臂画了个圆圈,功力一聚,左掌平推,一股巨力隔空击中了那对手的胸膛,那对手忽然感觉到一股寒冷袭体;跟着霍郎禅的右掌,也是“砰”的一声,隔空打中了自己,这次却感到一股炙热烫身,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
那对手受到这一阴一阳,一冷一热的两次巨大掌力,长声惨叫,全身“喀啦啦”的暴响,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关节,口喷鲜血,重伤倒地,显然不能活了。
鲜血溅落在地板上,貌似是地板上的那条金龙,流了龙血一般。
比赛结束,在场人们都在互相议论:“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他叫霍郎禅啊,你们不知道吗?”“萧乐泪先生是他的拳手经纪人吧,萧先生真有眼光。”“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个对手估计救不活了,伤的那么重了。”还有的人看到那些搏斗过程,回想起那对手临死前的哀嚎惨叫,仍惊魂未定,已然呆住了,没想到说话。
萧语娜心想:“这个霍郎禅,也是个武功高手。但他这么喜欢打地下拳赛,估计以前也杀了不少人了。”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她一直憎恨自己父亲,现在知道他背地里做黑拳市场的经纪人,打黑拳是违法行为,只要将父亲举报,让他负刑事责任,就能为自己出口气了。想到此处,心花怒放,立即往古门外走去,准备回去做这些事。
哪知道欣喜之下,忘了走路要蹑手蹑脚,高跟鞋的走路声,竟传到内厅内。厅内靠近门边的一个赌客,听到她高跟鞋的走路声音,大声道:“外头有人!”所有人一惊,一同往门口看去。
萧语娜连连叫苦:“惨了,惨了,被发现了!”发足想要逃出去。
拳赛已经结束了,霍郎禅已经从黑条笼子里被放了出来,四肢筋骨活动了一下,忽然见到内厅门口那儿有不明人员。于是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过去,扣住了萧语娜的手腕。
萧语娜挣脱不掉他那铁箍般的大手,嗔道:“放开我!一身臭汗,放开老娘!”霍郎禅喝道:“瞎叫什么,进去!”将她拉入了厅内。
所有人都用疑问的目光向萧语娜看去,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除了萧乐泪。但萧乐泪也大感诧异,毕竟女儿突然出现在这里。萧语娜低下了头,心里暗暗盘算,如何能全身而退。
萧乐泪离开椅子,缓步走向女儿面前。
萧语娜叫了声:“爸。”在场的人这才明白,这个女子是萧乐泪先生的女儿。
萧乐泪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