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泪奇道:“你会阴阳神掌,这个我知道,‘镇牛功’又是什么?”霍郎禅道:“哦,那也是唐师父教我的一门内功,颇有威力,不可小觑。地震又叫做地牛翻身,此功命名‘镇牛功’,意思是一旦发劲,连地牛翻身也都能镇压住,更何况武术家们的格斗招式?镇住他们的功夫固然容易,镇压他们的性命……哼哼,似乎也未尝不可。”
萧乐泪点头道:“难怪我看你的每场拳赛打的时候,都力大无穷,势如猛兽,原来你还学会了这门内功。你一有武术,二有阴阳神掌,三有镇牛功,打拳赛当然可以百战百胜的了。你本来就长得雄伟高大,人家一看你的形貌,气势就先怯了……”说完哈哈大笑,霍郎禅也哈哈陪笑。
萧语娜终于听懂了,怪不得父亲萧乐泪这几个月内突然变得有钱起来。原来他有缘认识了霍郎禅这一位武学高手,这位武学高手喜欢物质生活,爱钱爱名望,为了财富,不惜通过打那种“地下拳赛”的方式去赚钱,自己的父亲萧乐泪是他的拳手经纪人,赛场结束后,该分的也都分了,数月下来,自然有钱。
霍郎禅在拳赛界尚是新人,没人认识他的时候,多亏了萧乐泪这个经纪人不断给他帮忙。萧乐泪知道霍郎禅武功高强,少有人敌。因此每次赌拳赛的时候,都用了所有的钱,全去买他赢,打拳赛赚的钱,加上赌输赢赚的钱,巨额可想而知,几个月下来,怎会不发财?而霍郎禅能打的惊人程度,也越来越被地下的人认识了。
萧乐泪和霍郎禅哈哈笑过后,突然有人向他们那里走近了过去,从脚步声听来,人数像是三个。霍郎禅是习武之人,发觉有人从巷子深处无声无息地出现,便立即摆起了架势,警戒应对起了他们。
眼见对方是三个瘦子,面孔生疏,并不认识。气度有些风雅,不像武夫。每人肩上都背着个长长的东西,给黑布包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
其中一个瘦子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便是霍郎禅,对吧?”语气极不友好,颇为蔑视。
萧语娜隔着墙壁听见声音,知道起了事故,更加贴墙凝神倾听,同时也尽量不作出半点动静,以防被他们察觉。从说话这人的声音判断,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霍郎禅淡淡地道:“我是啊,怎么了?你们是谁?”那瘦子道:“我们琴仙派中的方承方兄弟,是丧命于一种忽冷忽热的霸道掌力之下,有人就说是你霍郎禅小子下的毒手。适才我们听见你和旁边那先生谈话,说起什么‘阴阳神掌’,只怕便是这掌法吧。而且你又长得这么雄健高大,根据形貌特征,你定是霍郎禅无疑,赖不掉的。你打死了方兄弟,今晚又在这相遇,须得为这条人命作个了结!”
霍郎禅轻轻敲了敲额头,漫不在乎地道:“方承?这是哪个家伙,我怎么不记得了……琴仙派……啊,我记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脖子下长了个瘤的,跟你们一般的瘦子?”那瘦子道:“不错,正是方兄弟,我问你,琴仙派得罪你了么?为何要加害我派中人?”
霍郎禅笑道:“琴仙派是没得罪我,但那小子是得罪我了。我很喜欢打地下拳赛,这是我的兴趣,又赚钱又刺激,何乐而不为?那姓方的却看不过我打拳赛杀人,不知好歹,想私下惩戒我一番,还无礼责问我这小子师承何门,为何行恶不行善。我凭什么搭理他?一言不合,就动上手啦,他自己打不过我,死在了我掌下,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琴仙派也是一个武林组织,这个门派的武功以气为主,用古琴作为兵器,临阵对敌时,催动内力去弹琴,靠琴音乱人心神,震其脏腑,造成内伤。只是这种功夫颇为上乘,真能练到极致的,世间少之又少。
琴仙派门人虽志向不小,在这种“气琴伤敌”的上乘武功上,下了不少精力,但就是没人练成,连掌门人也是如此,所以此派武功平平,名气也不大,还经常被其他教派讥嘲。由于这琴仙派武功太差,其他正派人士也懒得跟他们打交道。
不过他们平时也没干过什么坏事,甚至有些侠义,比如那个叫方承的,便是几天前对霍郎禅在瓯市这里参与地下拳赛打架杀人的行为感到不满,横加出手,却因武境不高,反丧命于“阴阳神掌”这门硬功夫之下。
那瘦子脸一沉,说道:“看来你杀了我们方兄弟,毫无愧疚之心。枉你这小子武功不错,却喜欢干浑事,不让你吃点亏,恐怕你还不知道武林血债血偿的残酷现实。”霍郎禅哼道:“只可惜你们几个功夫太差,没有能力让我知道。废话不多说了,赶紧滚吧,待会我还要去打一场拳赛,没时间陪你们玩。萧先生,三个杂毛而已,不必当真,这就走吧。”拉着萧乐泪,转身欲走。
只见那三人大喝一声,解下了背上黑布,里面装的全是七弦古琴,三人盘膝坐地,说弹琴就弹琴。很快,一阵古琴柔和之音,不断传入了霍郎禅和萧乐泪,以及墙壁另一头萧语娜的耳中,跟着柔和之音忽地转成肃杀之调,间隙很快。这么一转调,心脏也跟着节奏大跳一下,果真有乱人心神之效。
霍郎禅冷笑道:“无聊玩意,当着我的面显摆?以为自己是法师吗?”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