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灰衫人甲得意洋洋地道:“五少爷的手段就是高,咱看上的物事,有得不到手的?”灰衫乙道:“若不是有五少爷的神鞭之助,不但搞不到这畜生,还凶多吉少,若给它喙爪倒腾一番,翅膀拍将一下,哪还有命在?”灰衫丙彬彬有礼,责道:“这是神兽,不许出言不逊。”踏前几步,拱手道:“北海神鸟,莫怪咱家手段不光彩,你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我家主人又是名满武林的豪侠,这无异于吕布骑赤兔马呀。只要从此愿受训化,作为我家主人的良助,统一武林,统一地球,岂不美哉?”神鹏浑身无力,口嗓还在,它连连怒鸣,眼神满是杀气,羽毛簌簌震颤。虽已中毒,但鸣声仍极洪亮,青天白日下,凛然一股不屈神鹰的气质。
灰衫丁道:“容不得你不同意,五少爷在神鞭上涂了点星蛊,抽中你的后背,须知这毒蛊发作,初日只全身无力酸软,次日却能腐蚀筋骨,到得第四天,便化作一摊脓血,就此别世。北海神鸟,识时务为俊杰,你跟了主人,前途无限,何必如此固执?”神鹏颤抖地举起右翅,往自己胸脯上拍打一下,瞧它神态,该是想自了性命,不受凌辱,偏偏翅膀无力,莫说自尽,拍击自身,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一点。
灰衫戊道:“想不到还是这般顽固,咋整?”
神鹏不知为何,突然间激起一股力气,右爪一划,将灰衫戊的小腿直抓入肌。灰衫戊一惊,由痛而怒,掏出了武器,他的武器甚是奇特,乃一条长长的银白色铁片条,昼光之下,闪闪发亮,当即向神鹏发起攻击。此人脾气十分暴躁,铁片条一抽再抽,尽是向神鹏的“草海星蛊”伤口上招呼。灰衫戊余怒未消,脏口骂道:“没屁股的臭鹰,不识务的烂鸟,操你妈波的……”骂完复抽了七下。
杨诣穹对这些人的狠毒行为感到心忿,低声道:“我去救它。”关居钰道:“我跟你一起。”
第六人灰衫己拦住了灰衫戊继续行凶,温言道:“水滴石穿,铁杵磨针,主人招揽了那么多豪杰,归属麾下,靠得就是收心,相信总有一天,北海神鸟会被我们感动,日渐一日,石头也会捂热了。先把它带走。”说罢,六人齐上,欲带走神鹏。
便在此时,玉米地内有两道人影同时闪出,他俩一手抓一个,瞬息间,其中四人被掷飞了出去。杨诣穹和关居钰现下的功力何等精湛,身形如电,出手奇快,刚冲出来,二话不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掌印住其中四人胸口,压制他们的四肢行动,动弹不得,继而掌力一运,臂膀一挥,顿时掷飞出去了视线之外。听闻这六人的上司有统一世界的黑暗想法,不正面光明交锋,以“草海星蛊”暗算,手段不光彩,必不是善类,何况适才其中一人手段毒辣,以铁片条武器笞害神鹏,被施惩戒,自也理所当然,叫人心下称快。
余下两人是灰衫甲和灰衫戊,他俩大惊,喝道:“什么人……”“是谁?”各自箭步上前,出拳向杨、关击去。灰衫甲的右拳击到关居钰胸口时,被他下意识反弹出来的浑厚内力震伤,臂骨嘎吱一声骨折,身子也向后飞出,摔入了东村塘水里。刚摔入水塘,他的单刀便从空中掉落在地。灰衫戊的拳头打中杨诣穹小腹后,却奇事陡生,拳头如触棉花,半分不受力,自己也丝毫不痛,皱起眉头,想将拳头拔出,却拔不出来,原来杨诣穹凝聚内功于腹肌间,将他的拳头吸住,攻不得,拔不出,甚是为难。
灰衫戊脾气暴躁,经此情形,情绪万分激动,满脸通红,全是焦急之色,喝道:“你又不是女人,吸着我手干嘛?老子可不想碰你。”杨诣穹笑道:“你们什么来路,说了我就放你,不说,拳头永远留在我身上吧。”灰衫戊用尽全力,额头出汗,仍拔不出杨诣穹的腹肌吸力,骂道:“奶奶个腿的,老子踢坏你。”忽出右脚,向杨诣穹下阴袭去,招数甚是狠辣。杨诣穹冷笑道:“好,脚也留在我身上吧。”两只大腿一架,将他的右脚夹住,亦跟右拳一样,进不得,拔不出。
杨诣穹笑道:“说不说?”向后一跳。灰衫戊拳脚被制住,只得跟着他跳,甚是滑稽难看。灰衫戊大怒,寻思头脑总是柔软部位,左手使铁片条兵器,向杨诣穹面门抽去,谁知铁片刚触其额头,就受到一股怪力翻折,拐了数圈,反过来将自己的脖颈卷住。铁片锋利,尚有余力,脖颈登时留痕出血,整个头颅似被电击,心下骇然:“这山谷里什么时候住着一个会妖法的小子?”
杨诣穹笑道:“我这两天心里不舒服,难得有人陪我解闷、逗我开心,兄弟,来,再陪我跳跳。”又向后跳跃。灰衫戊不脱控制,随杨诣穹跳了十来个圈子,兜回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愠道:“臭小子,还不撒手?”杨诣穹道:“不撒,怎么?”灰衫戊急中生智,引他说话时,身子一腾,左腿蹬向杨诣穹胸口。杨诣穹下意识地格挡,右掌一拨,将他的身子一口气转了四十余圈。这一掌拨,运上了《神鬼大离合》第三本甲篇功力,劲大无穷,灰衫戊登时成了个空中陀螺,落地后晕极,天旋地转,欲要呕吐。
杨诣穹见他翻着白眼,嗬嗬喘气,身子半蹲半跪,出掌在他左右脸颊上来回抽打,道:“别这么一副鬼样,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从哪来的?”出拳在他肚子上击了一下。灰衫戊被转了四十来圈,晕感极重,因内功不差,勉强支撑,肚子被杨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