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潭是那个人的儿子,本来以为经咱俩教化后,可以让他长大后成个好人,可偏偏越长大越暴戾任性,让人极不放心,还好这孩子一直醉心于武艺,并不喜欢江儿,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那个叫杨诣穹的孩子,他俩倒也算般配,只是我才刚刚认识这孩子,还不太了解,我想先过些时日看看再说吧。”
胡水境笑道:“哈哈,我看不用了,诣穹这孩子我观察了许多时日,对他很了解,虽然现在还年轻,可他以后定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就放心好了。”
慕容思江一颗心砰砰的跳,脚步不稳,身子往右一倒,靠到杨诣穹的身上去了,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爷爷和胡老伯发觉,只能就这么靠在他身上了。杨诣穹却以为她是要投怀送抱,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她脸又变得通红了起来。
慕容山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山了。忘潭他伤还没好,医术可是你的专道,那他就交给你了吧。”胡水境道:“这个当然。天黑了,走山路时小心点吧。”说完就带慕容山枫离开了房里,送他出屋。
看到胡、慕容两位老人走出了房间,慕容思江立即想从杨诣穹的怀里挣脱,嗔道:“好啦,别抱了,放开我!”杨诣穹道:“哦,哦。”收回了搂住她的手臂。
慕容思江脸色郑重,说道:“刚才我爷爷和胡老伯的话,只不过是开开玩笑,随口说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指的是爷爷说的,要她找个好归宿的事情。杨诣穹笑道:“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了,反而觉得很荣幸。”慕容思江秀眉一扬,问道:“荣幸?为什么?”
杨诣穹笑嘻嘻地赞道:“因为像江儿你这么美丽漂亮的姑娘,那就仿佛是住在山里的仙子一般;而我则不然,我杨诣穹只不过是外面城市的一个世俗小子罢了;谁要是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姑娘做老婆,那他不是人中龙凤,就是英雄豪杰。刚才老伯他们竟可以将我和江儿说在一起,那我当然不是觉得很荣幸了么?”
慕容思江低下头,说道:“你这人,其实也挺油嘴滑舌的。”她听诣穹如此称赞自己,心里很喜悦,甚至有一丝感动。但今天也曾问过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起隐居山林这个问题,那时他却踌躇不答,想到这里,心情又变得复杂。
杨诣穹续道:“我们今晚碰巧听到的这些事,情非得已,不过还是作为秘密,不要对别人说为好啊。”慕容思江道:“嗯,这个当然了,我们今晚偷听别人讲话,光是这件事情就已经很不光明了。”杨诣穹道:“这个我知道。”慕容山枫正在前院叫唤着慕容思江。慕容思江道:“爷爷在叫我了,那么诣穹,以后再见啦。”说完离开了屋子后面,到前院见爷爷去了。过了片刻,杨诣穹走进了草屋里去,继而走进了胡老伯的房间里,看见老伯在房里用药臼和药杵正在磨药。
胡水境停了下来,说道:“是诣穹啊,还没休息啊?”杨诣穹道:“是啊,老伯,有点睡不着。”转头看了一眼胡忘潭的房间,又说道:“老伯,看来你孙子真的伤得很重吧,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其实通过刚才在窗外的偷听后,已经知道了胡忘潭并非胡水境的亲孙子。
胡水境道:“不要紧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细针也取出来了,只要再服用几次药,一定不久就会好了。我现在磨的药正是给他治伤用的,这药叫做‘文王一支笔’。”杨诣穹奇道:“啊,什么?‘文王一支笔’?这是什么药啊,名字好奇怪啊。”说完哈哈大笑。胡水境道:“怎么着?难不成你还小看了这药物?它的作用可大着呢,有着止血、生肌、镇痛的功效,对治伤可是大大有益。”杨诣穹笑道:“既然老伯你这么说了,那我当然相信,只不过我觉得这药的名字很奇怪。”
胡水境道:“这药名叫‘文王一支笔’,民间传说是几千年前的周文王经过神农架时,曾用过它来当笔写诗作画、批阅公文,因而得名,而且你看它的样子不是也像一枝粗粗的毛笔么?这药的价值极为珍贵,非常稀少;我以前上山采药,想不到有一回在我们悟龙谷的山里也发现了这种药,因此就将它带回来备用,今天终于也派上用场了。”
杨诣穹问道:“老伯,为什么师父今天会出现在我们村里啊?他不是平时都住西山顶上的吗?”胡水境道:“嗯,今天他来找我,跟我叙叙旧的。当初跟你提过的这个山谷隐士,是我的老朋友,年轻时候也曾在一起跟别人学东西,他学武术,我学医术,同一门下学不同艺。”杨诣穹假装点头,心想:“这件事我和江儿已经知道了。”胡水境道:“他来村和我聊天,顺道讲到了你的事,然后他也想见见你了,我和他一起在家等你回来。可一个下午却都没见到你人,原来你是跟慕容小妞也一起上山去找他了。”杨诣穹道:“是啊,上山没见到师父人,然后下山后的事,谁都知道了。”
胡水境点了点头,说道:“总之这事情一波三折的都过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