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诣穹听见那少女的语音,话便不再说下去,张大了口,未多思索,脱口叫道:“思……思江,是你吗?是不是你?你回答我啊!”
只见一个清丽脱俗、身穿白衣的美貌少女推开了人群,缓缓上前几步,站在两方众人之间,眉心向上,怔怔地望着杨诣穹。这少女皮肤白嫩,两只水灵的大眼睛,秀眉圆脸,一股仙女之息,身形高挑,却又不脱一种小女孩的稚气。她不是别人,正是杨诣穹每日惦记喜欢的爱侣,在悟龙谷中陪伴自己两年,相互知心恋慕,苦苦寻找自己,恩师的孙女,慕容思江!
杨诣穹欢喜得简直快要流泪,道:“我……我好想你。”纵身扑上,一把将思江抱起,围绕自身转了数圈,放下地来。二人缠抱一起,再也不想和对方分开了!是的,因为他们分离几月之久,犹似百年千年,此刻重新相遇,若对方再次不见,说什么也不行,说什么也不可。这便是两个有情少年少女,无人撼动得了的纯正感情。
在场所有人虽颇感诧异,但个个受到杨诣穹和慕容思江二人的爱情渲染,都不禁肃然起敬,谁也不多说一句话,只目光不移地看视他们。
杨诣穹道:“你……你变轻了,怎么瘦了?谁欺负过你吗?”情绪过于激动,声音也发颤了。思江笑道:“不是我变轻了,可能是你劲儿变大了吧。”杨诣穹道:“这么久没见,你想我吗?”思江道:“想你,天天想你。你呢?”杨诣穹忙道:“怎么可能不想,这才几个月,我天天都还记得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傻丫头,你认为我对你不够好吗?”思江道:“你对我很好,我知道的,相信你。”凝视着诣穹的浓眉俊脸,又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男子气息,顿时如回到了当初悟龙谷的时光,不由得嫣然一笑。
杨诣穹也跟着笑了,道:“怎么了?”思江嘻嘻笑道:“你还是这么好看,今天又见到你,真的很开心。”杨诣穹道:“哈哈,你再夸我几句,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你夸我。”思江脸上一红,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最好看了,超级爱你,我今后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杨诣穹心中感动,道:“还有呢?”思江“嗯”了一声,道:“你出了悟龙谷,我经常做梦梦见你,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这才瞒着爷爷,出来寻你。”杨诣穹点头道:“我也经常梦见你,梦见你在悟龙谷里陪着我,梦见我俩生活在一起,你天天向我微笑……”思江道:“以后会成真的吧?”杨诣穹道:“当然会。”情溢满心,又将她身子紧紧抱在怀里,不肯让她离开自己。
忽又听一位老者的声音道:“只顾着跟老婆说话,忘记另一人了吗?”
杨诣穹大喜,道:“师父?”和思江一起看去,见一身穿净洁灰衣的老先生飘然走出。几月不见,师父已将长须刮尽,留着短发,但和蔼之貌,依旧没变。慕容山枫笑道:“好小子,离了悟龙谷,出息不少。”杨诣穹跪倒在地,连磕三头,道:“拜见师父。”慕容山枫伸手托起,微笑道:“好孩子,起来吧。”前些日子,无时无刻不想念的师父和女朋友,在短短几分钟内同时出现,这份大喜大乐之情,当真难以表达。
以往唐心萝见到其他恋人相遇,卿卿我我的场景,必会鼓嘟着嘴,觉得极为无聊,如今瞧着杨诣穹与慕容思江的相见情形,说不出的羡慕嫉妒,却又隐隐约约涌起一丝感动温暖,有意无意地向霍大哥看去,“咦”了一声,问道:“大哥?你在看什么?”
霍郎禅充耳不闻,目光出神,口中喃喃道:“琳琳……琳琳……”唐心萝奇道:“什么琳琳?”随着他的眼光,发现他双眼瞧的方向,竟是那位身穿白衣的慕容思江姑娘,心头一震,大是不解。
……
霍郎禅自幼贫苦,与祖母相依为命,卖菜为生,少年时曾结识一少女,虽经常打闹吵架,整个家乡村子里,数他二人最让众乡亲头疼,简直是两个喜欢大闹天宫的泼猴,但究竟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十岁那年,祖母得了肝癌,家中钱穷,无人救治,终于不幸去世。霍郎禅失去亲人,处于孤凉绝境之下,生无可恋,从那时开始,那少女便再也不对他淘气胡闹,一心一意地对待他,跟他说:“不要伤心,只要你不嫌弃我,你就不是没有一个亲人,因为你还有我呢。”霍郎禅感动万分,接受了她的感情,与她两情相悦,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祖母去世两年后,暨霍郎禅与那少女结情尚萌,又有一场惨祸剧变降临到他们头上。那是六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霍郎禅与女友本来打算在城镇市里,凭自身努力打拼出一番事业,过上幸福日子,结果因年轻识浅,多方受骗,无功而返,最后回到家乡村,打定一切,决定从此在该村生活,简简单单过过农户日子,种田卖菜,结婚生子,一家人永不分离,也就罢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壮小伙,一个秀气漂亮的美姑娘,乡亲们也同情霍郎禅的经历,平日里自然亦都很照顾他们。那天回到家中,雷雨依旧不停,到得午夜十二点,忽听家门外有婴儿啼哭声传来,紧接着又有人猛力敲门,不住喊着霍郎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