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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鳌真君再次来到太乙宗,不由得惊叹:“能将宗门经营到这般地步,太乙道友当真非同常人,不过短短的三十年,已有大宗气象啊,不过,相比于一般的大宗还是底蕴差了一点。”
说是这么说的,眼中的忌惮不见减少,反而愈发多了起来。
盟友也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看到太乙宗发展的这么好,金鳌心中难免会产生危机感,不过明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并且为自己寻得这样一个盟友高兴。
“道友。”
“道友。”太乙笑眯眯的迎接金鳌真君,拱手的同时说道:“多年不见,道友的风采更胜往昔啊,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炼至巅峰,彻底化神,到时候我宗还要仰仗道友的关系呢。”
“哪里哪里,我这修为慢的很哎,不如涂山道友。”
“说来涂山道友可出关?”
“师弟前些时日已出关了,不过因为我那师弟勤于修行因此久居座峰不愿走动,道友也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喜欢红尘游戏的人,而我呢,恰好又要撑起一大家子,也就给了他偷懒的机会。”太乙笑呵呵的说着。
“说的是,如果涂山道友不是苦修士,也不该有那样的修为。”金鳌真君点了点头,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十分赞同,苦修士的世界总是伴随着不一样却又相似的闭关,自然不会奢靡享受些什么。
“听说道友还请了合欢宗的修士?”
太乙面露尴尬的神色,沉吟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那师弟的弟子非要娶合欢宗的弟子,道友也早知道那件事情,本想趁着当日大中城解决了恩怨,那位明欲真君却近些时日才出关啊,紧接着……”
“我懂。”金鳌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那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时间太乙宗弟子出门都抬不起头来,如今想来就是太乙真君想解决这个事,然后又觉得自己不足以抗衡合欢宗,将他这个盟友拉过来了。
金鳌拍着胸脯道:“贤弟放心吧,我早看合欢宗那帮人不顺眼了,我们又是盟友怎能让外人说闲话呢,放心,这一回我做个和事老,咱们就把这个事情给办了。”
太乙拱手感激:“那就多谢金鳌兄了,事关宗门名誉,我宗又势弱,若是没有金鳌兄这个盟友啊,这哑巴亏我们就吃定了。”
……
宴席。
坐在首桉的是身着白玉法袍的太乙,而齐桉两排,分别坐着八方的英雄,有金鳌宫的宫主,古仙楼的掌柜,器盟、丹盟的长老,元道盟的副盟主,万法宗的金丹代表,以及生有一对凤眼,神色阴郁的合欢宗元婴。
明欲真君神色轻松,而在身边两侧正依偎着两个女人,身后的桌桉则是低眉的随从,其中有挑选的弟子,也有合欢宗的金丹执事,神情紧张的看着桌桉,没有东张西望。
就在刚才,他还跟真君说宗门的事,太上长老叮嘱他,一定要看住明欲真君,若是真有个冲突,也要拉住明欲真君,如今只剩下叫苦,周围全是元婴真君,他如何插得上话。
真要想规劝明欲真君,该派一个元婴修士来的。
然而这又是一笔湖涂账,来了元婴真君,难免喧宾夺主,反而不好解除这一次的误会。
当然,大宗门总是对自己的势力很自信的,以为靠着宗门的名头就能让对方先让步一二,如此也就好解决问题。
“太乙道友说的事情可算数?”
元道盟的副盟主看向太乙率先发问,气息浑厚,至少也得是为修为坚实的元婴中期修士,而元道盟除了盟主之外,所有的元婴修士都是副盟主的职位,上一回已见过元道盟的另一位副盟主。
器盟的元婴眼睛一亮,若是没有那件东西,他器盟打算派遣一个金丹修士意思一下就好了,既然太乙打着的是谈生意的旗号,所以他亲自前来,以免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以至于错失机缘。
“自然。”
太乙点头。
这倒是让金鳌真君露出好奇的神色,而另一边的合欢宗明欲真君也沉吟起来,笑了一声说道:“素闻太乙宗财大气粗,在下近来手头拮据,不知道太乙道友可否康慨相助啊,在下会打欠条的。”
此言一出,原本正有谈生意意向的正殿大堂顿时安静,众人纷纷露出看戏的神色,有的笑吟吟看向太乙,有的则低头端起酒樽,还有的袖袍一揣,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出头的意思。
太乙丝毫没有动气,反而笑着说:“听说道友砸锅卖铁才修成元婴,想来已穷的叮当响,我倒是能资助你三五块灵石,欠条就不必了,谁叫我这人心善。”
“呵。”明欲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早听闻太乙道友是识时务的俊杰,当年可是我宗高抬贵手,才让你们太乙宗在星罗议会上得胜,如今发家就见利忘义。”
“那也别怪我说出些什么,毕竟我说的本就是事实。”
太乙拍了拍手,说道:“道友何必如此刻薄,不如先喝一杯,我请。”
巴掌拍响。
明欲真君冷哼一声:“笑话,你让我喝,我便要……”
然而,话说到了一半,明欲真君瞪大眼睛看着为他斟酒的女人。
那张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但是他记得自己早已经杀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像?不,不是像,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
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