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太子,也就是镇国公世子,从面相上看,是美男子一枚。那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的确是有勾人的资本。
温宥娘一侧脸看见看得一脸痴迷得宛娘,不由得在桌下掐了宛娘一把。
宛娘被掐得直想叫唤,又似乎想起这是在皇宫的宴会之上,只好强忍了下来,回头盯着温宥娘,眼眶都红了。
温宥娘只冷眼看回去,等宛娘受不了温宥娘那目光低下头,再抬头,南宁太子已然离开。
这时宴会之上窃语声阵起,大约谁都没想到镇国公世子会是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
位高权重,俊美无俦。
温宥娘已经可以想象,整个宴会中有多少家的娘子会心动了。但只要心动的不是温家人就好,不然这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宛娘疼得差不多了,才跟温宥娘咬耳朵,“姐姐,世子长得真不错。”
温宥娘冷着脸回了一句,“你想嫁了?”
宛娘连连摇头,南蛮那地方哪比得过京城的繁华,她再喜欢看美男子,也不会为了美男子放弃京城的好日子。
温宥娘见宛娘摇头,才放心了下来,再抬眼一看,自然看见了坐在勋贵那一面的薛九。
不知那人在想什么,身边的堂妹扯她袖子也没个反应。
之后便是才艺表演。
皇帝想要给南宁太子赐婚的意图更为明显了,两边相距不过一条不宽的人工河流,河流边上的假山矮且瘦,加上树枝遮挡,隐隐约约,却是恰好让另外一边可以看到场地中心。
皇后也难得有了兴致,亲自点了几家闺秀上台表演,琴棋书画,无一不允。
不过对这些温宥娘都没什么兴趣,她只瞧见薛九神色不定的起身离了席,也不知往了哪去。
只可惜这是在皇宫之中,她也不敢让自己身边的人去盯着,不然出了什么事儿就是有嘴说不清。
“姐姐,吴家娘子这是怎么了?琴技怎的比往日差了这么多?”宛娘在一边问。
温宥娘看了台上的人一眼,顿时明了。
“可能是手疼吧。”温宥娘含糊道。
宛娘当然知道是什么缘由,也不过是因为无趣所以才跟温宥娘说话,“也不知道之后的会如何。”
温宥娘倒是相信,以她对京中闺秀的了解,绝对会有人违背家中长辈的嘱咐来出这个头。
“热闹还在后面呢。”温宥娘道。
温长慧在一边插嘴,“大姐姐,什么热闹?”
温宥娘意味不明的看了温长慧一眼,哄小孩子似的说了一句:“小孩子不懂,自己吃花生玩。”
温长慧被这一句话堵得脸都红了,旁边宛娘低笑了一声。
吴家娘子得古筝弹得还真是……温宥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大概是第一个上场的,又知道自己可能被选去南蛮和亲,所以一害怕跟激动,就有些失了水准。
也不知道这一曲之后,皇帝的脸有多精彩。至少皇后此时的脸已经不好看了。
皇帝的确在事先就圈了几家官员的女儿出来,到时候不管是赐婚给南宁太子,还是送去当妾室。
大隆在南宁太子身边,总是要有那么一个钉子的,特别是在皇帝打算暗中支持南宁太子夺位的时候。
吴家娘子弹到最后一个音,急匆匆的下了,温宥娘甚至看到了她那一脸的屈辱跟眼眶中强忍着没有落下的眼泪。
还真是……有些可怜。
温宥娘知道皇帝的打算是什么,只是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连世事都不明白的娘子们身上,恐怕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只看了南宁太子一眼,温宥娘就觉得这不像是个好揣测的人。让一个什么都还没弄明白的娘子去他身边当探子?
怕也只有古人做得出来了。
第二个上场的是许家娘子,善牡丹。
画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入了迷的人不在意看的人怎么想,只用想着怎么把画画好。
看别人画画的人就不容易了,即便是有宫廷乐师奏乐,要看一出哑剧也难。
因此,说话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宛娘在一边跟温宥娘打赌,“姐姐,咱们堵一根簪子。许家娘子这一回肯定画得不好。”
谁想嫁去南蛮啊,去了可是受苦受难。
温宥娘笑着问:“看中我新打的哪根簪子了?”
她即将及笄,因此打造的簪子也多了起来,又是花的外祖父给的银子,确实有些让宛娘眼红。
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手绢,“赌不赌嘛。”
温宥娘点头,“赌吧。输了就替我缝条手绢吧。”
温长慧在旁边听得眼热不已,她就从来没收到过温宥娘的东西。特别是那些首饰,十分好看,只要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
可她也知道两边的关系,再眼热,也只有忍着的份儿,谁让自己还小,需要装扮的地方不多,且自己也画不来什么好看的首饰图。
“大姐姐,咱们也赌一赌?”
温长慧忍了半天到底还是开了口,她倒没想要温宥娘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跟温宥娘搞好关系。
母亲被关,她总不能再温府里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要靠着温宥娘,能让自己再温府不那么摸瞎,她也是愿意的。
温长慧与她母亲不同,她母亲如今被禁足在院中,每天都会暗中诅咒温宥娘姐弟,是打死都没打算跟温宥娘姐弟服软。
可作为简单家庭出身的她,在上一世就为了生存学会了一切求生技能,对于这点脸面,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