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自己白受这四十夺命杖,她一个用劲,拖着自己出去的老婆子朝着一旁摔了出去。【92ks. 】
华彦清呆在门口等候,却不想看到门外摆着红漆的板凳,一时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傅清婉被压着出来,然后奋起挣扎脱离婆子们的桎梏的场面。
“住手。”华彦清大喝一声:“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压住王妃?”
华彦清的身份摆在那里,沁芳阁的婆子们也不敢对傅清婉过于粗鲁。一四十左右的婆子道:“王爷,三王妃因着礼仪规矩冲犯了娘娘,娘娘判了四十刑杖。若奴婢们不遵命,怕遭罪的是奴婢自己。”
华彦清略愣了愣,半响都没反应过来。他的王妃从嫁入府中以来一直循规蹈矩,怎得一进宫便被幽妃杖责,理由还是这等无伤大雅的小事?
婆子们见华彦清半响没有反应,只当是默许了。遂大力扯着傅清婉就往刑凳上拖。早有奴才准备了五寸宽的桃木板子等候着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王妃。
傅清婉不由一声轻呼,眼中泛起了泪花,在极力的拉扯下衣衫半褪,摇头道:“王爷,妾身不知因何事惹怒了母妃。若妾身受了杖死了可好?“
“莫要胡说。”华彦清一脚踢开那粗鲁地将傅清婉绑缚在刑凳上的婆子,手轻轻一扯,那有一指粗的绳子应声而断。“本王再去跟母妃说说,怎可让你受如此酷刑?“
幽妃自卷帘后慢慢走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怎得寒王还要为这贱婢求情?你不问问她,本妃说话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不受宠’三字挂在嘴边?你不问她,作为一个王妃怎可穿的如此素净?你不问她,一个王妃焉能争风吃醋?王妃的气度去了哪里,该有的威严去了哪里?她嫁入你府中可曾安宁过?“
幽妃的话无疑是重磅炮弹般砸在华彦清的心里,华彦清却不依不饶解开傅清婉的绳子道:“本王只知王妃嫁入王府一来,王府未曾发生争风吃醋一事。本王只知王妃宅心仁厚,素来节俭,在王府内也不穿红带绿,自身的衣裳寥寥几件,无法与母妃的一个房间的衣服相比。本王只知,王妃有病在身,需要静养。若非今日需要拜见母妃,本王都不准她来。母妃,如此情义双全的人又岂能受这份冤屈?”
若是以前的傅清婉,从华彦清开口开始便深深被他吸引了,端的是好一番柔情蜜语。让人不由拍手暗叹,此人真是用情至深。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被华彦清爱上的女人是很可悲的。她若是没有利用价值,今日便是打死华彦清都不会再说一句,可她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扳倒华彦航的一根稻草么!
自己的父亲是太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拉拢太傅,太子之位唾手可得!而傅澄也是识趣,将自己的身份提升为嫡女,将自己的母亲抬做正妻,将一干知道这事情的人都封口。可谓是雷厉风行。傅清婉估摸着,不过三月,那王氏估计会因身体不适提前殡天。
而傅清妍呢,则是他摇摆不定的另一枚棋子。至于他始终留着两个女儿,就是为了权衡双方的势力,怕有朝一日,自己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幽妃,寒王,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可谓是让傅清婉此人出尽了风头。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和华彦清将会被传各种版本,其中最多的便是华彦清救美,险些跟自己的母妃翻脸。
只是这结果,银面可曾满意?她傅清婉成为华彦清心尖上的人,不一直是他乐意看到的事情么?
俩母子争锋相对,周围火药味甚浓,除了傅清婉一人躲在华彦清的怀里依旧坦然外,其他人是吓的不敢噤声。
幽妃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本宫也劝不动你。只是这杖一记都少不得!王爷若要拦着,那就别怪本宫不念母子之情!”
说着幽妃含恨看了傅清婉一眼,跺脚悻悻离去。傅清婉会意,将华彦清推开,忙撒腿就跑。
此时不跑,怕是真要被幽妃杖责了!她傅清婉没那么傻会相信华彦清真的会为了自己跟母妃翻脸!
缓兵之计,用棋极险。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华彦清不知不觉被卷入棋局,心情会如何?
她逃跑,一则是为了躲避杖责;二来却是为了促成华彦航成为幽妃干儿子的事情!
傅清婉有这个自信,也有份袖手天下的勇气!一切不过来源两个字“重生!”
重生后一切不同,一切需要她用命去赌,不管值不值得,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赌一把。哪怕输掉所有,哪怕失去所有筹码,她都不惜将那人拉入地狱!
傅清婉目光一凝,见远处有一男子慵懒地躺在亭子内小憩,龙蟠黑纹蟒袍,身披一件黑绒龙纹披风,腰坠一枚龙凤双喜玉佩,脚下穿着一双蓝缕云絮锦靴。远远地便闻贵气扑鼻袭来,便是双眼逼着也让人不面亲近。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愈加接近,男子旋即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眼。
见一柳若素衣的女子匆匆忙忙仓促跑来,目露惊慌之色,裙带携带飘渺之光,腰间丝带翩翩起飞,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往面上看去,不由一滞。
清若柳絮扑面,艳若桃李芬芳吐艳 ,风姿绰约不若广寒仙子,举手投足不差洛神半分,痴心一笑,宛若天上仙子遗落人间的一片羽毛,令人心旷神怡,心荡神驰。久久牵肠挂肚,只愿品的美人一杯羹,千金难买美人回头笑。清丽脱俗,灼灼如芙蕖出水;婉美娇艳,悻悻羞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