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铃还是将那首名为纸飞行机的歌曲唱完;本来应该由莲演唱的部分,她想了想也就压低声音一并唱了。虽然没有男孩声音的韵味,不过好歹双子的声音也有相似的部分,理论上来说,应该也不会相差太远。
起码在唱完後,铃很有成就感。
——因为她单用一首歌,就弄哭了除了老爹以外的所有海贼。
於是她表示,用莲刺激她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不管了。
——由此可见,铃还是一个相当小心眼的人。
那天的宴会开了好久,直到月亮都快要落下的时候,这才因为绝大部分人都醉倒了才宣告结束。於是第二天早上铃起来的时候,她也对着满甲板睡死的海贼毫不奇怪了。
……早安。铃想了好一会,还是没记起眼前这个有着一头凤梨叶子的男人的名字,於是基於说多错多的原则,决定接下来那句话还是吞回肚子里。
显然还是因为宿醉而在头痛的男人,抓了抓头应了声;然後他愕了一下转头看了眼铃,明显因为头痛而没有反应过来铃到底是谁。可是他好歹是队长之一,下一秒就想起来了。
啊是你啊,许。的确是叫……镜音.铃来着?男人抓了抓满头叶子状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确认。我叫马尔科,随便你怎麽叫我都成。老爹将你暂时安排到我的队中了。
铃点了点头,然後带点犹豫地说:……马尔科…大哥,这样可以吗?
你就算是叫他菠萝头也没关系,铃。因为醉酒而睡在黑鲸二号上的哈尔塔,不知何时出现在铃的身後,借着这个机会调侃同伴。
铃好奇地侧头看了看,这个人的确是叫做——早安,哈尔塔。
早安,虽然现在这种时候应该是午安才对……不过就别管了。说着,哈尔塔用力地揉了揉铃的头。
哈尔塔,你可别教坏孝。不怎麽在意地反驳了句,马尔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铃来回地打量了两人一会,才问道:头痛?
伸着懒腰的哈尔塔应了声:啊啊,喝得太多了。
马尔科倒是很无谓地挥了挥手:一会就好了。说起来,你的能力……怎麽了?因为身高够不着,所以铃扯了扯两人的衣拢让他们弯下身。马尔科和哈尔塔看了对方一眼,然後还是顺着那个力度弯下腰。
铃伸手摸着两人的前额,张口说:【不要痛。】
两人的脑袋本来就好像被千匹马踩过一样,可是在铃的话语刚落的下一秒,就马上回复成向来的状态。两人站直了身,用力地甩了甩头。
……原来你这个能力还可以这样应用的啊……事实上不但是头痛,连那轻微的头晕也同时不见了。
铃收回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啦。马尔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後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听哈尔塔他们说,你跟我一样是幻兽种。铃歪了歪头,不解地看着马尔科。也许是因为知道她不方便说话,因此马尔科也就直接解释起恶魔果实的分类起来。看着铃认真地听着同伴解释的哈尔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我就先去做别的事了,铃要好好地跟着马尔科学唷。哈尔塔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心情很好地转身走了。铃眨了眨眼看着哈尔塔走远,然後又望向马尔科。被那个期待的目光盯得有点毛骨悚然的马尔科,乾脆地带着铃走上了主甲板。
本来睡死在甲板上的海贼,大多都已经醒来,扶着剧痛的头□着去自己的冈位。也有因为没喝酒而精神抖擞的海贼向着马尔科打招呼,带着点好奇地注意上跟在马尔科身後的小女孩。
给我看看你的动物形态。马尔科如此对铃要求道。
铃点了点头,然後张开了那对暗金色的羽翼。突然出现的羽翼,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海贼们放下手上在做的事,好奇好围拢过来。本来正在变换的铃,困窘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站得较前的人注意到铃的表情,纷纷拉上同伴向後方退了几步。
铃再次打量了一下空地的范围,然後才一口气转换起来。
双手被鳞甲所覆盖,变成了一对锐利鸟爪;下身乃至双脚都覆上柔软的绒毛,变成了猫科动物的後足。羽翼拍打着,不明的野兽如同马匹般人立起来,最後才转成鹰首的铃发出了一声长啸。
是有飞行能力的动物系能力者!
某个海贼轻挑地吹了声口哨,赞美着眼前的不明动物。在海贼们纷纷讨论起铃的能力的时候,马尔科却在打量一下铃之後,双手一张就转换成一对冒着蓝色火炎的翅膀。他用力一拍,就飞上了半空。
马尔科没有说话,不过注意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铃抬头看着他,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飞上去。
冰蓝的兽瞳牢牢地看着半空中那末蓝色的火炎,暗金色的羽翼用力地拍打着,刮起了一阵强烈的旋风,後肢用力一跃就飞上了半空;中午的阳光照射在半空那头浑身暗金色的幻兽身上,反射出耀目的金芒。
鹰首狮身有翼兽……好像在哪儿听过这种动物……在甲板上,不知道那个人喃喃说道。同时称雄於天空和大地的幻兽种啊……应该怎麽说好呢,船上第二个幻兽种还是能飞的,难道幻兽种都是能飞的吗?
有一般狮子两圈般大的有翼幻兽,来到了半兽化的马尔科面前。
得到了能力,自自然然就会了解这种动物。马尔科拍打着蓝色的翅膀,漫不经心地说。然後用力一振翅,转身就变成了一只蓝色的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