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之地,天禽山以西有着一处深不可见底的峡谷。【92ks. )
那里很深,并且终日不得见阳,因此,峡谷深处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的起了雾,又渐渐的变黑,从而从上侧望去,根本不能看清里面的景像,只能看到那随着微弱之风不断飘‘荡’的‘黑‘色’云海。’
峡谷用深不见底来形容,那自然是假到了不能再假。试想,这个世上又哪里有着真正的深不见底?
所以说,这个峡谷的深度还是可以测量的。只不过,因为黑雾的存在,无人敢探,所以,便真的有了深不见底。
而就是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峡谷深处,有着一处世外桃源。
其内虽无阳光普‘射’,但却是光明如白日。
其内虽无星光繁琐,但却仍是有着弱弱莹光。
可以说,这处世外桃源除了看不到太阳与繁星之外,几乎与外界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几乎毕竟只是几乎,与真实还是有所差别。
如若真说这处世外桃源有着什么不同,那便是此地十分的清寒,不分四季,不论‘春’夏秋冬,此地始终保持着一种恒温,有着一种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寒,是为‘阴’冷。
是人,总要是见阳光的,但凡是不见阳光之人,那皮肤便会出现病态的白。这样的常识无人不知。
而事实证明,这个常识是正确的。
世外桃源深处,有着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之内,有水,有鱼,有‘花’,更有不规则的岩石。
只不过,这里面的颜‘色’很是统一,只有冰一样的颜‘色’。
水是这种颜‘色’,鱼是这种颜‘色’,‘花’是这种颜‘色’,甚至连那岩石也是这种颜‘色’。
因此,如若不仔细观察,你将会忽视一切,看不得任何的事物。
更加确切的说,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他事物根本不容易一眼看出。
这个人很白。
这种白是非正常的白,而是一种病态的白,更有不见阳光从而形成的‘阴’白。
这个人也很好看。
常人均是说,好看来自于三分相貌七分白。但是,此人的好看却不是因为他的白,而是因为他的相貌。
此人的两道眉‘毛’很是威武,如墨,如剑,斜‘插’入鬓。
此人的眼睛很是漂亮,如星,如宝石,‘精’光连连。
此人的鼻子也很是坚‘挺’,险峻如崖,如山峰倒悬。
如若说此人的缺陷,也唯有一处不够帅气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嘴‘唇’,太薄,给他那上好的面貌凭空增添了一股刻薄之相,更有一种命短之势。
他就是‘乱’葬之地声名极富一时的邪剑。
正如他人所道,无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只知道他使得一手上好剑术,因此,邪剑的名声不径而走。
许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渐渐的,他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渐渐的,只知道自己叫做邪剑。
邪剑是孤独的人。
因为,他终生一人,无朋无友。
邪剑又是冷漠的人。
因为,他目空一切,即使再美好的事物,他都不懈于顾。
邪剑一身白衣,盘膝坐在一处岩石之上,默默的打量着这如冰一般的流水,望着那水晶‘色’的‘花’朵,观赏着水中如冰般的游鱼,久久不动。
忽然,有风过。
然而,此石窟之内根本无风,却又是哪里来的风?
是的,此地根本没有风过,因为,邪剑未动,他的衣衫也是未动。
只不过,此地又确实有微风而过,因为,邪剑额前的一丝青发出现了飘动。
而就在这一丝秀发飘动的瞬间,流水处忽然出现一道‘波’纹,随即一条如同水晶般的小鱼破水而出,直向邪剑飘去。
是的,确实是飘。
因为慢,所以用飘。
只不过,那条小鱼在挣扎,就好像,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命运。
然而,纵使它挣扎却也逃不出它被他人而食的命运。
邪剑缓缓伸出手,将那条小鱼接过,直接放入嘴中,传出了一阵如同嚼冰般的声音,随即有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自他的嘴角处的那一滴如同清水般的血液处散发而出。
食毕,缓缓用袖口擦了擦嘴‘唇’,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向着石窟外侧走去。
这个石窟的外侧,是一处平坦的空地,是由不规规的岩石布成,很显然,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经过人为加工。
邪剑缓缓走到空地的正中,伫立而站,微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山谷之内,那微弱的风。
忽然,其冷漠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讶然,缓缓抬头望向空中。
不多时,其嘴角处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向着石窟之内的望去。
“来人了么?”
“好像还不少。”
“不知道,此次血祭之后,你会不会出现。”
喃喃自语间,其眉头轻蹙,面‘色’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红,猛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待其止住咳声之后,用手轻轻擦拭了一番,却发现手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花’。
然而,他好似见惯了这种情况,神‘色’间并无变化,缓缓向着石窟前的小溪走去。
……‘阴’阳先生站在一只白‘色’巨雕的身上,手指桃源之地,小心的说道:“诸位,到了此处要注意谨慎四周情况。上次我借以飞禽监视,那邪剑便在这桃源边缘。”
说着,从巨雕之上腾身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