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惦记着要给默默打电话,以至于我对于秦昱的问题都没怎么注意,全部以一个“嗯。”字来应付着。到后来他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便开始问一下杂七杂八的问题譬如:“洛洛,你喜欢我不?”
“嗯。”默默那丫头现在不会就在订票吧,可别真那么傻。
“那嫁给我好不好?”
“嗯。”不行,明天打电话太晚了一些,我待会就给她打电话好了。
“真乖。”秦昱先生满意的起身去做事去了。
独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然后赶忙拿起一旁的电话给默默给回拨回去。那一头的默默听完之后又是将秦昱一顿诅咒,我将电话扯离耳朵老远,等到她差不多舒服了我才重新凑到耳边说道:“亲爱的,明晚等着我回去啊。”
“行,我去机场接你。”
挂上电话之后我沉默下来,原本轻快的声线是装出来给默默听的,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手的真实情况。不知道爸爸妈妈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要暗自伤心一顿。我推着轮椅来到落地窗前。虽然说秦昱在信誓旦旦的说会找到人治好我,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事情叫做万一。
而且经过上一世之后我学到的一点教训就是,万事不能只靠别人来处理。
嗯,若是真的不能拿起相机,我真的要好好思索退路才行。
第二日一早,秦昱便醒了。他虽然动作轻柔却依旧在抱起我那一刻将我弄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歪过脑袋打算继续睡过去。秦昱见状不免好笑,不过他也没有吵醒我。等到我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车上了。我靠在秦昱怀里身上依旧是舒服的睡衣:“秦昱,我们这是去哪?”
“去见我的师父。”
“师父?”我的脑袋开始运转起来,回想秦昱所谓的“师父”是谁。他从小被秦伯伯丢到军营里教育,长大后更是在各方面都进行了培训。毕竟秦昱是第四代的继承人,秦晋之后他就要接管整个秦家。秦家的继承人不能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可是你要我真的记起他的师父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既然我醒了,自然是不能继续靠着秦昱的。我挪动屁股准备自己坐到后座上,谁知秦昱扫我一眼手臂揽得更紧了一些:“别动。”
无数的告诉我,这个时候那种“为什么不能动”的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我淡定的看着他:“我想换衣服,你坐前面去。”
他拿着下巴在我的头顶上磨蹭数下才说:“待会再帮你换,先让我抱一会。”
“坐前面去。”我异常坚持的看着他,最后依旧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司机旁边停车:“我坐前面了,谁帮你换衣服?”
因为左手行动不便,来到新加坡之后我的衣服都是酒店的服务员或者是阿月帮忙这换的。可是现在,我环视一下周围,不仅空间狭小而且还四面都是玻璃,虽然吧这玻璃是反光玻璃,从里面看得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要在里面换衣服依旧是有些尴尬。
我抿着唇:“你和司机先下去。”
秦昱见我似乎有些不悦了,自然不再逗着我玩。他和司机先后走下车,我见他们都背过身去这才伸手见给一旁的蓝色连衣裙给车过来。秦昱毕竟还是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的,所以给的衣服比较好穿,是一件自带文胸的连衣裙。
唯一的问题就只我拉不了拉链。我敲敲车窗,秦昱回过头来嘴角勾起得意洋洋的笑容。就这一刻我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选了一条拉链在背后的裙子。也不用我多做解释,秦昱弯腰钻进车子来,我背对着他感觉他撩起我的头发,垂落到腰间的拉链缓缓拉上来。
末了,某人依旧不忘记偷吃一点小豆腐。我回过头去看他,对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很是无语。
车子重新开动,很快就来到一栋洋房前停下。秦昱从后备箱里拿出我的轮椅,在将我抱出去。展现在我面前的洋楼我十分的熟悉,好似我在画中见过一般。因为是预定行程,雕花铁门早已有人在等候着,那个穿着东南亚风格服饰的男子一见到秦昱便二话不多问的开了门。
我打量着这栋洋楼,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我究竟是在哪儿见过这个洋楼的?不论是花园里的小喷泉还是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一切的细节都熟悉的让我觉得我曾经走进过这个地方。秦昱刻意推得很慢,好似要让我认真观赏这个地方一样。
从洋楼进去,不论是阳台上的小装饰品还是放在茶几上的镂空青花瓷瓶。这一切都仿佛似曾相识,最后我终于想起了我在哪儿看过这些——在利夫人的画展上。
那个画展还是言栎带着我去的,是一位当代女性画家,画风以写实为主,着色简朴并不华丽,一切都好似平平淡淡的。若是驻足观赏,在这平淡之中又透露出一点小心思。言栎将这个画家介绍给我,带我去看一次她的画展,只去了一次我就迷上那朴实的画风了。特别是她画中所展现的古诗。
用油画当做漫画来画,这应该是利夫人的创举了。
利夫人笔下的故事来自于一个漂亮的小洋房,在这洋房里每天都发生着许多新奇的事情。12月的15日的前夜,原本还含苞待放的蝴蝶兰开了。夫人以独特方式将花朵绽放的过程汇成一幅画。你远远的看过去好似是一朵含苞的花骨朵,走近一些看到的是蝴蝶兰娇羞半开的模样,再走近一些那就是一朵盛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