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地人!”侍卫收了刀币,还用手压了压口袋,生怕掉了。看着孔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传说中的你,不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我?”孔子怀疑地问道:“那我以前是怎样地人呢?”
“我听别人说:鲁国有一个圣贤之人叫孔子,是一个很不会变通的人,喜欢跟人教条,不说服你他都不会罢休的,很烦的。别人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他……”
“我?我以前怎么会是这样地人呢?”孔子明知故问道。
不得不承认!以前的自己,还真的是那个样子。
“不过!传说中的孔子,不做坏事,一是一二是二,诚实、守信,跟他打交道放心!就是一条不好!”
“哪?哪一条不好?”孔子急忙追问道。
“哪一条不好?”侍卫顿了顿,说道:“还不是?说你规矩多,不会变通!遇事教条,一定要按照程序走,不逾越。
比如说!见了别人一定要行礼,行礼一定要动作规范。见天子、君王行什么礼,在什么场合下行什么礼,等等。就凭这一点,我就受不了!这是不是太教条了!行礼要那么讲究干嘛?是不是?
我们是粗人,哪里受得了那个约束!是不是?有时忙了,点个头就算行礼了,还有什么规范?繁琐不繁琐?生活吗!还是简单些好!是不是?哪里那么多规矩呢?是不是?
我还听说!孔子经常在他家的院子里举行什么仪式,搞得好像春祭一样。这都什么事啊?搞形式啊?搞形式能换来饭吃?酒喝?要是能换来饭吃、酒喝,那就搞。要是换不来饭吃、酒喝,还是教学生如何生活,教学生一门两门手艺为好……”
孔子笑道:“我教导的学生将来都是要出来做事的,都能做官。试想:他们出来做官了,他们要是遇见上级官员来了,君王、天子来了,怎么办?到时候不就乱套了?是不是?所以!我就教他们这些礼仪。到时候!就能用上派场。
而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是手艺人教的学生。手艺人教学生,就要把手艺全部教给学生,让学生学会手艺后,就可以出去独立做事,拿俸禄、报酬,然后就有饭吃、酒喝了!
不同人教不同地学生,我孔丘教出来的学生,除了做官管理社会外,还能当教书先生,教娃娃们识字,教少年们如何适应社会做一个懂礼的人……”
侍卫打断道:“可你今天给我印象就不一样!按照传说中的那样,孔子是不会贿赂别人的!你刚才?算不算贿赂我呢?”
“这?”
“你害怕我把你们刚才说的话传给卫公或者是卫夫人吧?”
“这?”孔子朝着对面坐着的侍卫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从屋内出来就坐上了侍卫驾来的马车,现在正在去往卫宫的路上。
“这就对了!”侍卫朝着孔子点点头,说道:“你是遇见我了,我不会乱说的。就算你不给钱给我,我也不会乱说的。我做人是有底线的,不会为了钱而不顾一切,没有道德底线。我觉得!一个人要是没有道德底线,除非别人不知道,不然!以后没有人敢跟他们来往的。是不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弄我?是不是?
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你给了钱给他,他表面上不说,但收了钱后一样说。当然!也有人不这样!他们是收了钱就不说,不收钱就说!这种人,还算有一些底线。是不是?”
“是是是!孔丘受教了!孔丘受教了!”孔子连连点头,应和着。
“要是以传说中的那个孔丘,是不会给钱给我的!”侍卫又道。
“是吗?”
“是!”侍卫答道:“你想想?这种贿赂别人的事,他一个圣贤之人会干吗?是不是?传说中的他,是坚持原则的。”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不是坚持原则的人了?不是圣贤了?”
“呵呵呵!”侍卫笑道:“恰恰相反!这才是圣贤之人!”
“此话怎讲?一个不坚持原则的人,反而还是真正地圣贤之人,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怎么又不是圣贤之人呢?”
“坚持原则是指要坚持什么原则,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孔子追问道。
“而不是坚持表面的什么原则……”
“此话怎讲?”孔子着急地追问道。
他发现:他离开鲁国后,到了外面的世界来了,好像什么人都比他懂得多!宋国开客栈的掌柜,一个自称道家的人,说得头头是道,让他不得不服。而到了卫国来了,竟然连卫宫中的一个侍卫都比他懂得多,都能评价他的人生。这都什么事啊?
难道?我孔丘就这么失败?
“我觉得周礼啊?周制啊?君王的律法规定啊?都是表面的东东!都是一个大概地规定,而不要拘泥于此!而真正对人有益、有用、有帮助,让人得到实惠才是真!是不是?
比如说!嘴上说得好听,要如何如何地,可实际上也就说说而已。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呢?比如说规定!周制上如何规定、君王的律法上又如何规定,规定摆在那里,可没有人遵守,要那个规定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所以说!规定等等神马地,都没用。来点实际的,才是真!
就比如说你的周礼!克己复礼!你说?你要那么地死教条有什么用?是不是?这么个礼那么个礼有什么用?是不是?礼是表面形式的东东,是不是?还不如来点实际的,给我刀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