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十,身体微微前倾。
“所以说,黎小姐,你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黎清秋言简意赅,“其他情况,执行小队应该有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有人救了我们。”
“谁?”
“不认识。一男一女。”
“你还记得面貌吗?你是个梦师,或许能用梦境还原当时的情况。”
黎清秋摇了摇头。
“我现在做不到,意识负荷状态还没解除。”
袁林汉有些遗憾,他转而又说:
“那请你详述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吧。在场的每个人,都需要记录的。为了防止出现信息差。”
黎清秋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所经历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袁林汉并没有用纸笔记录,只是静静倾听着。
黎清秋知道,他肯定有特殊的记录方式,至于是什么,她不想了解。能当上审判处第二处处长的人,没有简单人物。
“好了,这就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所见所闻。”
袁林汉顿了顿,然后问:
“你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怎么解决危机的吗?”
“在解除精神防御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黎清秋说,“想要知道那人是谁,你们应该看监控。”
袁林汉摇头。
“那里的监控提前被做了手脚。”
“所以,也就不知道那些被当作媒介的画的来由咯?”
“是的。”
“那为什么不阻止那个画展背后的基金会在国内开办任何公众活动?既然他们那么神秘的话。”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权限暂时不能干扰自由市场。你作为侦查处的人,应该清楚,保障社会稳定,避免神秘侧的人与事过分交汇于普通社会,是我们监察司的主要职责。在没有造成大规模影响前,我们的第一准则是控制,而不是处理。”
黎清秋没什么可说的。虽然不太认同这种做法,但这也是和平年代最合理的做法。
她问:
“袁处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袁林汉笑着说:
“没什么问的,辛苦你了。”
黎清秋摇摇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袁林汉看着她的背影,细声嘀咕:
“果然是黎家的好女儿,能力继承了,性格也受着了,一个样啊。”
他后仰躺在椅子上,思考着。
透明噩梦,是个很棘手的存在。最主要的是,关于它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不论是福音基金会还是各国监察机构,对其了解都太过薄弱,以至于只能被动应对,无法主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