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身形?”
云蛟兽的毒虽解了大半,可是闯入空乏阵这事是没法跟青周国皇室交代了。
青周国皇室历来重礼法,严律法,对待它这种违令者就一个字——斩!
虽然做了青周国几百年的护国神兽,战功赫赫,极尽荣华,得万民顶礼膜拜,已成民族图腾之象,但是蛟这种兽类也不是普天下就它一个,想要再弄来一只培养成新的护国神兽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条又黑又丑又臭的天诛黑蚓不也是青周国皇室悄悄养来做战场杀器的吗?虽然这杀器的杀法是臭死人,不过仅从此点来看,青周国绝对不止豢养了这一条高级玄兽,必有能取它代之的后备蛟种来充当新的护国神兽。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君主会容忍背叛。普通人亦难以容忍,何况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宝座一旦因背叛而倾斜,那便是颠覆,而且是万劫不复。
云蛟兽百余年的护国神兽的经历让它对这点看得很透。所以,它想要恢复身形离开这空乏阵——它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空乏阵的原因必定是因为自己身形变大的缘故,要不怎么这空乏阵里的巨型生物它从来就没在阵外见过呢?
“你只要信得过我,我自有办法让你恢复身形,离开这古怪阵法,不然这猎卫队的烟瘴一到,我们活不成,你也暴露了你对皇室宗族赤裸裸的背叛!”
白虎重生前也做了几百年的护国神兽,对于君主王室那点心思了解的同样透彻。它目睹了云蛟兽和段震天为伍闯阵之后联手攻击古钧,便猜到这其中缘由,了解云蛟兽不得已的苦衷,明白云蛟兽此刻在担心什么,所以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云蛟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原来是怕了猎卫队的烟瘴,所以编瞎话来忽悠我。想要进入空乏阵不得我攻击反得我庇护?”云蛟兽声音隆隆,却极为轻蔑,“笑话!我堂堂青周国一国神兽,岂容尔等威逼利诱?你们就等死吧!”
“烂泥鳅,你死到临头还死不承认是吧?你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阵法之中成为守阵的巨兽是吧?好好好。本王的话。随便你信不信,但是你错过这个机会,就会给我们守一辈子坟茔墓冢!永远也脱离不开这片林子!什么山珍海味美好生活。都见鬼去吧!你只能在这阵法之中吃低等生物苟活于世了!呸你个护国神兽!说你是神兽你就是神兽,说你不是神兽,你就是条大长虫!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蒜了!你的背叛只会让你在这儿狗屁不是!段震天也不会有办法让你离开这破阵的!这皇室与段震天已经牟上劲了!你就等着当炮灰吧!”
噼里啪啦地一阵连珠炮,好像生怕自己说慢了似的,白虎字字敲打云蛟兽的脑袋,就盼着它早点开窍,好给它们一条活路,不然自己和古钧等人就真的要在这灰色烟瘴中和其他生灵一样,瞬间干瘪枯亡……
“云蛟兽。你行行好吧!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漂亮……”天诛黑蚓开始哆哆嗦嗦地祈求,声音凄楚可怜,好似哀叹天道不公,要让它英年早逝似的……但是它不管怎么害怕,也不敢妄自上前一步。钻进空乏阵,因为以云蛟兽现在的体形和实力,捏死它犹如捏死蚂蚁一般容易,比起被烟瘴毒死,被云蛟兽捏死更恐怖。
“我的美食。别让我鄙视你!生死轮回,有什么可害怕的!”墨蛙话说的硬气,却不自觉地喘着粗气,一双大蛙眼,亮晶晶地瞪着越来越近的烟瘴,死死地盯着里面瞬间枯死的草叶树木,还有呜呜哀嚎地各色生灵,那死亡的姿态就好似还在活着一般,但是身上的血肉却好似蒸发在烟瘴之中,让烟瘴更加浓郁了一些,扑散的更快了……
古钧灵觉较常人灵敏,自然比谁都更早地感知到危险,也比谁都更能感受这烟瘴中的死亡气息,可是他没有丝毫慌张,只是拧紧了眉头,暗自传送心声给白虎,叫它想办法让云蛟兽快速辨清利害,并询问它云蛟兽与皇室之间的纽带是什么,怎么解……
似乎他从来都清楚,云蛟兽一定会出手先救了他们再想后路,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因为它已经被迫孤立在剑宗和皇室之间,它需要一些跟它有共同敌人的盟友,即便是临时的,聊胜于无。
云蛟兽清楚,情势紧急,猎卫队既然已经放了烟瘴,那就是要封锁整个皇家猎苑,要给闯入皇家猎苑的剑宗宗徒来各瓮中捉鳖。虽然段震天是真尊,可是猎卫队也不是吃素的,这皇家猎苑的所有机关陷阱还有这空乏阵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占尽地利,段震天想要在这里与猎卫队对抗,怕是占不到多大便宜,损失必定惨重!
此刻,自己体内毒性已去大半,自然不必再听令于段震天,可是皇室派出了猎卫队,一旦和段震天牟上劲,自己背叛皇室的事情定然暴露,现下想要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此处,永远地离开青周国,寻一山头,归隐山林,做个悠闲的山大王,虽然那日子不如皇室的舒坦,但也总比死了强。
可是,自己身上与皇室血脉之间的血祭要怎么解除?
想取皇帝身上的一滴血何等艰难,这可如何是好?
“哼!臊白毛!你说的轻巧!我如何解除得了身上与皇家之间的血祭?你要是能给我取来皇帝身上的一滴血,我就考虑救你们从这里出去!”
“擦!不过就是个血祭而已,又不是灵血祭,有什么难的!瞧你那点出息,这事包在我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