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几女皆是处子,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露骨的语言,个个面目潮红,娇羞不已,就连祁巧儿也是绯霞暗度,此刻冯子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字,轻轻地读者上面的句子,吾忆当年,春山下,戏语逐风,流水滢滢……。那张发黄的纸正式当年李雨颖写给冯子才离别的句子,梦清清见对冯子才潸然落泪,倒也是痴情种,颇有几分同情地问道:“后来呢?”
冯子才道:“我醒来,正要去茅厕,经过颖妹的房间,却发现房门打开,却看不见颖妹的影子……。”
以冯子才对李雨颖的了解,早晨起来是不会将房门打开的,最多也只是打开窗户而已,他感觉有些蹊跷,醉意全无,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她,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的颖妹,就这样忙碌了几天,一直没有她的影子,他已经意识到他的颖妹已经走了,可是好端端的,为甚么会不告而别呢?于是重新来到雨颖的房间这才发现,桌子上有一笺小字,冯子才快速地拿起来,看了一遍,他能感觉到每一个字都蕴含了无尽的情意,于是诀定,去找她,即使她不愿回来,我也要知道她离开的原因。
冯子才踏上了寻人之旅,飘荡数月,来到姑苏,听说陈玉康即将成亲,新娘子美若天人。一日冯子才在福临客栈独自一人喝酒,漫无目的的环顾着大街上,朝来夕往的人群,无意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巷口一闪而过,这让冯子才更加吃惊,暗道,是她,是她,是颖妹,于是付了酒钱,急忙追去……。
一个与他年纪相仿,身着白袍,头带纶巾,手上拿着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公子,身影有些熟悉,始终没有想起究竟是谁。那公子搀扶着那熟悉的身影朝一家首饰店走去,冯子才抬头望了一眼,门头的招牌,上面写着“奇秀斋”三个大字。
才迈进店门,那中年掌柜就迎上前来殷勤招呼,笑道:“陈帮主大驾光临,小店篷壁生辉,不知有何指教?”
正等那男子转过身来,冯子材一眼辨认出那人便是陈玉康,而傍边的女子正是消失已久,朝思暮想的颖妹妹,陈玉康,他怎么会是他?冯子才一时懵了,但是此刻也不容他多想,有继续注意着店里的一举一动。
陈玉康笑道,“乔掌柜,今日陈某前来为我家夫人,添几件首饰。”
那乔掌柜一脸惊容,注视着眼前的年轻貌美的女子道:“夫人,你家夫人?哦,对对,最近听说陈帮主要成亲,没想到是真的,乔某可要讨杯喜酒吃。”
陈玉康笑道:“一定,一定。”
乔掌柜微道:“不知陈帮主想看些甚么首饰?”
陈帮主笑道:“一些日常用的金银首饰,乔掌柜可替咱拿些主意?”
乔掌柜闻言,仔细打量了李雨颖两眼,笑道:“请恕乔某直言,以夫人的容貌,寻常金银之物,恐怕配不上夫人。”
不要说陈玉康,就是冯子才也大为赞同,李雨颖秀美绝伦“白如山上雪,娇若云间月”如此赏心悦目的美人怎能用俗物修饰。李雨颖被几人凝视,娇美的脸上,慢慢升起两朵红霞,更显娇艳。掌柜饱含笑意地望了陈玉康一眼,轻声道:“帮主和夫人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接着转身离去。
陈玉康回过神来,伸手过去握住李雨颖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揉捏微笑道:“夫人,谁让你生的这么美,想找能配你的首饰都难!”
李雨颖却一言不发,缓缓地将手抽出,依旧坐在他的旁边。不一会儿,掌柜捧着个红布垫底的雕饰精美的木盘走了进来。放眼望去,盘中放了七八件饰物,宝气流动,看得出,件件都是精品。
乔掌柜放下木盘,捏起其中一不知是何物铸就的凤钗,笑道:“依乔某愚见,诸物中以此为最,此钗名‘午夜沧海’,帮主、夫人请看,上面这一颗湛蓝宝石,光华朦胧若星,闪烁似梦,形如雨珠,钗身采自东海深海水晶制作,最妙的是此钗每到子时之后,便会借助星光,发出淡淡的蓝光,故以名之。”
乔掌柜接着又道:“此钗乃饰品中独一无二的杰作,非夫人莫属!夫人试戴一下,即知在下所言不虚。”
李雨颖接过水晶钗仔细打量,这钗做的巧夺天工,造型独特,优美而素雅,显然费了一番心血,足见制作者见识卓越,李雨颖迷人的大眼睛凝视着水晶钗,嘴上略带笑意,陈玉康一看便知她喜欢上这水晶钗了。陈玉康拿起水晶钗凑到李雨颖脸旁,为她戴上,水晶钗宝蓝晶莹的光芒与她白玉般的肌肤交相映衬,果真美艳无比,不由赞道:“钗美,人更美!”
李雨颖娇羞不已,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地下螓首。陈玉康叹道:“多谢桥掌柜,让您费心了。”
“陈帮主太客气了!”乔掌柜诚挚地道,又从木盘中拿起一耳坠,道:“这耳坠取材虽然上佳,但却比不上那‘午夜沧海’别致,因此价格虽然较次,却只是非寻常装饰,帮主、夫人请看。”
陈玉康伸手接过,见是二十四颗大小几乎相同的蓝宝石串成串分别镶嵌在水晶上,造型古朴典雅,笑道:“乔掌柜,这些首饰我们都要了,开个价吧。”
“帮主真是豪爽。”乔掌柜呵呵笑道:“依小店的习俗,除成本和手工费外,只收取一成半的利头,一起两万三千二百。”
陈玉康点出银票道:“陈某代夫人先行谢过,以后有机会还要向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