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缥就仿佛失去了三魂六魄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的心中‘乱’的就跟麻绳一样,将她的五脏六腑捆绑在了一起,不停地绞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而在地上一直昏‘迷’的银‘花’也渐渐地醒转了过来,看见祥缥在‘床’上失神地坐着,一动不动,就呻‘吟’着,‘摸’着自己的头,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她问祥缥。
祥缥看了她一眼,过了很久,才道:“我没事。”
银‘花’道:“哦哦,没事就好,那个‘混’蛋董藩高,我要诅咒他出‘门’被狗咬死。”
“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深‘交’,我想不到你竟然敢因为救我而得罪董藩高。”祥缥徐徐地道。
银‘花’将手一甩,道:“去他妈的董藩高,本来我也很怯怯的,但是他居然骂我是丑八怪老太婆,这我哪受得了,就算是明知要死,我也要先揍他一顿再说。”
这个‘女’人你可以说她长的不漂亮,可是说她不年轻,但是你绝对不能说她不可爱,就凭这样一点,她就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这个世上很多人也许都比不上她。
祥缥现实可没有‘精’神去管银‘花’可不可爱,她现实唯一担心的是,董藩高会怎么处决曲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曲玄这一次,恐怕是死路一条了。
她必须要去救他,可是怎么救呢,凭自己的本事,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能够救人呢,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曲玄被逮到什么地方去了。
曲玄为了救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可是自己呢,除了傻坐在这里之外,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还一直不信任他,将他看做一直对自己不好。自己真是个大笨蛋。
她越想越气,就跳了起来,在地上直跺脚。
银‘花’看她这么急躁,自己也急了,道:“祥缥姑娘,我看现实还是尽快地通知小王爷,若是小王爷得知此事,应该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对,还有吴悼,吴悼一直对自己这么好,况且两个人已经结成兄妹,自己的妹妹遇到了苦难,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管呢?于是她就道:“不用去找他了,我想他现实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们两个救出去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吴悼自己都有点自身难保了。
这一次,正厅里除了那个老太监之外,还依旧是董藩高跟吴悼两个人,只不过这一次,董藩高是坐着的,而吴悼却是伏地跪着的了,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做错了事情罚跪,这并不是从当代肇端的,古板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事情了,而且这种罚跪比我们现实的罚跪还要厉害的多。
现实罚跪顶多膝盖有点疼,可是古板罚跪,却是脖子疼,因为自己的头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自己的脖子的。
现实吴悼就是这样的处境。
董藩高将自己新长出来的指甲用‘玉’矬搓了搓,吹了吹指甲屑,道:“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个叫做祥缥的‘女’人分明就没有染上什么重疾,而且身体健康的很,我抱着她,都有点不忍释手了。”
这种‘混’账话,他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吴悼其实心中很是气愤,他只恨不得站起来,用怀里的匕首,一下***董藩高的‘胸’膛里去,但是他不能这么做,纵然他有这样的打算,现实还不是时候,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只有将整个身子伏在地上,故意畏畏缩缩地道:“罪臣知错了,罪臣罪该万死,还请周天子责罚。”
董藩高将十个手指都矬好之后,才道:“你起来吧,起来之后慢慢说。”
吴悼哪里敢起来,只是趴在地上,道:“罪臣是十恶之躯,不敢起来,还望周天子重重责罚。”
董藩高将‘玉’矬一摔,道:“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若真不起来,那我可真的要将你处斩了。”
吴悼只好站了起来,站在董藩高的面前。
董藩高看着他的眼睛,道:“朕问你,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吴悼直到现实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祥缥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只道:“罪臣在城外狩猎,见此‘女’生的貌美,就带了回来,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事情,罪臣真是该死。”
董藩高嗅了嗅鼻子,道:“你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
吴悼摇着头,道:“真的不知道,罪臣若是知道她的到来会引起这么大的祸‘乱’,就算是砍了罪臣的脑袋,罪臣也是不敢这么做的。”
他的话说的相当诚恳,连董藩高都被他打动了,董藩高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那个男的又是什么人呢,真的是他的男人?”
董藩高的语气已经变得轻了很多,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威严也消失了大半,虽然吴悼因为一己之‘私’而骗了他,可是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而且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是吴悼始料未及的,更何况吴悼是不可杀的。
当年董藩高继位,是因为‘阴’谋杀害了自己的父皇,才夺位成功的,但是许多大臣不满,起兵造反,幸好吴悼带着亲卫军剿灭了造反的军队,才得保董藩高顺利即位的。所以可以说,吴悼的贡献极大,若是杀了吴悼,那朝廷上下必将人人自危,董藩高很可能会被众叛亲离的。
吴悼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自始至终他的话虽然说的很唯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