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梨惊得一声“嗯”嘤咛,可却赶紧闭嘴,生怕会被他听到。
可他还是听到了。
他微微的睁开眼来,虽然面容还是因为有些虚弱,可是从那半眯着的眼眸中,隐约可以嗅到他被怀里的人诱发的情绪。她在他的怀里又是蹭又是嘤咛的,何况她身体的柔软还贴在自己的身躯上,嗯哼,怀里的女人是在挑战他一直恪守的底线么?
他双眸炙热的目光,就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云清梨心里大呼糟糕,觉着自己一不小心,好像是把睡梦中的野兽唤醒了一般。
谁知他却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只腿更是横亘在了她双腿中,微微屈膝,微微敞露的衬衣领口中,露出了他紧实绷紧的肌肉线条,他就似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哪知道他会动这么大的阵仗,腿还抵在她双腿之间,这动作何其羞人,当下脸便红了个透,檀口轻启,不由自主的颤颤巍巍唤着他的名字,“卓灜……”
“嗯。”喉咙上下慢慢的滚动着,低沉的嗓音中逸出一丝极其压抑的情谷欠,应答着她的呼唤,身子,却是慢慢的迫近了她。
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他炙热的目光好像是摄夺了她的魂魄,令她六神无主,随着他的慢慢靠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似乎就快要超出她身体可以负荷的节奏。她有些害怕,索性闭上了眼,一双小手纠结在胸前,这是她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了。
谁知,他却只是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见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着的睫毛,便知她心底的害怕,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干涩,透着极其忍耐压抑的情绪,“我去洗澡。”
说着,他便翻身下了床,大步走入了浴室。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云清梨感到身上覆着的人已经消失了,睁开眼来,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跳得飞快,整个人还是沉浸在极其紧绷刺激的状态中。惊觉,刚刚自己的防线是否已经崩溃?
如果不是他没有做什么,那自己是不是无可救药的沉沦了?
想到这里,云清梨赶快拢了拢衣领,竟是和逃一样跑下了床去,躲进了偏卧中。至于是逃什么,她自己也不晓得了。
可是,自己不是明知不可沉沦的吗?为什么,心却好像不受管束一般,见了他就好像着魔。自己的理智呢,去了哪里……
——
南楼,套房内。
尉迟甯手里拿着那只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云清梨的侧影,他嘴角一丝冰冷的笑意,若是旁人在他周围,定时会被他的寒意侵袭。
凯文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他的身旁,“甯少,查不到。”
尉迟甯抬眸,眼中的寒意有增无减,半眯着双眸,并未开腔。
“她出卓公馆之前,说的行程是去影城谈脚本。可是车却去了私人机场,”凯文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但她没去私人机场。”
“继续说。”尉迟甯倒是发现,越去挖掘这个云清梨,越是发现她的秘密,先是被后母霸占了云家,后被继妹抢走男友,她的应对却是放弃云家大小姐的身份,净身出户云家,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云家,还和卓灜联合演了假订婚这出戏,现在还成了娱乐报纸头条风头浪尖的人物——这女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凯文俯下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卓少不在邺城的这段时间,是从惠港出发,带船队出海。虽然原因还没查明。”
“卓灜?”尉迟甯捏着手里那支手机,嘴角的冰冷笑意勾勒出一副冰冷严酷的阎罗模样,“他做事向来密不透风,居然会给你查到行踪。哼,看来还是百密一疏了。”
其实放在旁人,卓灜即便是百密一疏,他们也没本事查到他的行踪。只是对方是尉迟甯,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当时卓灜为了及早赶回,在行船的行程上虽也是保密度极高,但因为计划时间太短,所以难免也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甯少,是不是还继续查?”凯文问道。
尉迟甯眯了眯眼眸,“不查。”
他只不过是对云清梨感了兴趣罢了,他和卓家向来是泾渭分明,没必要惹到卓公馆那里去,毕竟卓公馆四大家族的身份不容小觑。
“那云清梨那里?”凯文又是试探性的问道。
没了她的行踪,那就是和卓灜在一起了。尉迟甯挑起了眉,那邪魅野性的俊颜上逸出一丝好奇,心里多了个揣度,难不成卓灜是假戏真做了?
想到这里,尉迟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邺城谁人不知,卓灜不近女色。这邺城的暗桩不少,多少人都想靠着送女人逃权贵欢心,偏偏这位卓家的继承人,心思缜密,运筹帷幄,而且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现下,这个云清梨到了他的身边,也难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倒是游刃有余。
尉迟甯本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看她,可是现在,却好像比之前多了一种好奇心。
“去查一下她写的电影脚本,把gigi的资料送去和她合作的导演的公司吧。”尉迟甯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却是凝着手机屏幕中云清梨的侧影。
“甯少,gigi她……”凯文说着,便沉默了。
“凯文,我请你回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听到凯文的迟疑,尉迟甯眼中射出两道冰寒的冷光,冷笑道:“连个戏子都管不好了吗?”
凯文瑟缩的躲了躲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