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一场乱架,苏子瑜被沈默按住狂扁,心里很不服气,今天堵门报仇来了。
双方都撸袖打口水仗,沈默也不例外,卷好大袖,歪着脖子斜视苏子瑜等人,十足的街头混混模样,若是让郑开复看到,必呕血三升。
“哎呀,子谕郎君又皮痒痒了?”
沈默双手抱臂,笑眯眯的看着苏子瑜。
“上次是老子不小心上了你的当,这一次看谁来救你,嘿嘿。”
苏子瑜面庞一红,但马上转变为得意洋洋的神态。
上次不小心被沈默揍得哭爹喊娘,最后救饶投降,说出去有点丢人,他一直处心积虑要报复,今天总算让他等到机会了。
颜江等几个纨绔可能有事,今天没来上学,沈默身边只有五个人,他这一边可是全到了,十几个哥们,足足比对方多了一倍还多,必能把沈默揍得哭爹喊娘,雪上回之耻。
“我说子瑜郎君,这打架,人多也未必赢呢,呵呵。”
沈默笑呵呵说道,回头看了傅飞扬等四个哥们一眼。
今天被堵门,十有八九要挨揍了,他在心里把当初建造国子监的人和正监监官都问候了一百遍,国子监的所有教室都建有围墙相隔,以避免影响各班的学生学习。
这也就罢了,偏纨绔班的教室设在办公区的一则,远离教室区,真正的独门独院,无论这里怎么闹腾都没人听见,今天只能自认倒霉了。
傅飞扬眨了眨眼睛,胸膛一挺,咱兄弟怕过谁?揍他妹的,大不了……投降就是了,反正投降也不是丢人的事,苏子瑜那帮人都投降了好几回呢。
我去,投降还这么理直气壮?
沈默给了他一个bs的眼神,突然仰头,手指天空,“咦,飞机。”
飞机?什么鬼东东?
包括苏子瑜在内的所有纨绔都是第一次听到“飞机”这个词儿,不知道飞机是神马东东,但都下意识的抬头望天,找寻沈默所说的飞机。
等苏子瑜发觉上当,气得七窍生烟,想要出手揍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看到一只拳头在快速放大,然后砰的一声,脸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惨嚎声。
沈默偷袭得手,跨步冲前,双手握拳,照着苏子瑜的脸就是一通连环暴击。
双方人数悬殊,唯有先下手为强,只有逮着苏子瑜这个头的家伙狠揍,或许还有转机,就算今天打输了,也要把他揍到怕怕,省得这家伙天天找茬,很烦人的。
苏子瑜没想到沈默比他还要卑鄙无耻,竟然偷袭,他此刻先机尽失,被揍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下意识的抱头护脸惨嚎。
“兄弟们,冲啊。”最先反应过来的傅飞扬振臂高呼,挥拳冲上去,照着被沈默揍得哭爹喊娘的苏子瑜就是一通王八拳。
另外四个兄弟也跟着高呼冲锋,摆开架势,把沈默和傅飞扬护在身后,但眨眼就被鲁忠率领的十几个纨绔扑倒,按在地上暴揍,傅飞扬稍后也被两个纨绔扑倒暴揍。
鲁忠和一个纨绔挥舞拳脚,对着沈默一通乱打,沈默全然不理会砸到身上的拳头和脚,他一手勒住苏子瑜的颈脖,另一手握紧拳头,就只揍苏子瑜一个。
经过几次群殴乱架的实战锻练,他已摸索出一点经验,把脑袋压低,挤进苏子瑜的怀里,尽可能的避免脸部被揍。
沈默的后背吃了鲁忠和另一个纨绔的无数拳脚,痛得他眦牙咧嘴,但他咬牙硬撑,死死的勒住苏子瑜乱揍,整个现场乱成一团。
“投降……我投降……”
被勒得面红脖粗,被揍得嘴破鼻歪的苏子瑜终于哭了,特么的有你这么打架的么?为啥只逮着哥揍?而且还这么拼命?哥怕了行不行?
“住手,都给咱家住手!”
惨烈的乱架中,一个阴柔刺耳公鸭声突然响起,但现场乱成一团,没人听到,就算听到也没人住手,他们都是飞扬跋扈,走螃蟹步的纨绔,谁敢管他们?
“来人,把他们给咱家都分开。”公鸭声的主人显然是气极败坏,声音越发尖锐刺耳。
院门外涌进十几个铠甲鲜明的羽林卫,他们大手一分,就把群殴乱架中的纨绔给硬生生的分开。
苏子瑜已经投降了,沈默也遵守规矩,没有挥拳暴揍,但仍死死的勒住他的颈脖不放,把他当成挡箭牌,躲避鲁忠和另一个纨绔的乱拳乱脚。
“哎哟……你他叉的关一平敢打我?老子特么的踢死你,踢死你个王八蛋……”
苏子瑜被自己人误伤,痛得哇哇惨叫,咬牙切齿的咒骂同伴,抬脚把人踹翻,边踢边骂。
沈默乘机飞起一脚,把鲁忠踹翻,看到几个铠甲鲜明的彪悍军士朝自己冲来,忙松手后退,心里则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他虽然有了挨揍的心理准备,但被人暴揍,心里还是很不爽的,救星来得真是及时,那位公公,大好人呐。
被勒得面红脖粗的苏子瑜一下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有纨绔本想发飚,但一看这些军士的装束,马上认怂当缩头乌龟,羽林卫啊,那可是天家的亲军,他们再嚣张也招惹不起。
还有那个当门而立,面白无须,阴沉着脸的中年男人,穿的可是太监的服饰,除了宫里的太监,谁敢这样穿着?
太监,是特殊存在的生物,比那些凶悍的羽林卫士更可怕,纨绔们再嚣张也只能夹尾巴认怂。
“谁是沈默?”面白无须的太监扳着脸,似乎没有看到刚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