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楚娇虽然勇敢的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但她仍心存愧疚,所以才让心腹亲信傅诚安排了一些事,算是对丈夫郑钦的补偿。
傅诚领命后,马上带人前往飘香楼,强行替飘香楼三大行首之一的潘盼盼赎身,并把她带到某幢大宅安置,这幢大宅的产权人竟然还是她的名字。
潘盼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吓得花容失色,直到看见匆匆赶来的郑钦,卡在嗓子眼的石头才砰然落下,整个人如虚脱一般,瘫倒在郑钦的怀里。
潘盼盼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在朝中当官,她和出身世族门阀的郑钦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早已私定终身,只等潘盼盼成年,郑钦就去提亲。
后潘父出事,被拘捕处斩,潘家被抄,潘盼盼本被打入教坊司,郑钦为了救她,不得不屈从于家族的安排,娶长公主楚娇为妻。
潘盼盼虽在郑家的运作下得以从教坊司脱身,但她仍是待罪之身,郑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她脱除奴籍,只能暂时把她安置在飘香楼。
潘盼盼本就天生的美人胚子,加上天资聪颖,又出身书香门第,自小受父亲的影响,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一年半载的时间就成为飘香楼北曲的三大行首之一。
虽说北曲卖艺不卖身,但若无潘家的暗中保护,潘盼盼也难逃强权恶霸的欺辱,实际上,长公主楚娇才是潘盼盼身后最强力的保护伞。
潘家虽是世族门阀,但在世族门阀林立,官员多如狗的帝都,潘家也仅是勉强挤进权贵圈的一线而已,敢甩潘家面子的人多了去,只凭潘家,根本护不了潘盼盼的周全。
长公主楚娇是在和郑钦成亲后才知他和潘盼盼的关系,或许是出于同情的心态,又或是鬼使神差,反正她自个也弄不清楚原因,一直暗中关照潘盼盼,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
反正她帮潘盼盼赎身,脱除奴籍,送大宅,默许他们偷偷摸摸的在一起,都是对郑钦的补偿,对自己的救赎,至少她现在再无半点内疚,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沈默喝了两杯香茶,感觉仍不解渴,又自己倒了两杯喝光,没过多久就感觉想嘘嘘,在一名年青俏婢的引领下,他下到二楼的一间小茅房里嘘嘘。
沈默边嘘边举袖擦汗,他感觉今天的气温好象有点高,好象都出汗了。
系玉带的时候,他感觉身后好象有什么动静,转头回望,啥都没有,门还关着呢,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
沈默拉门出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虽然没有刻意的去记来时的情景,但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他现在看到的情景和来时的有点不一样,还有光线也暗了许多,好象天快要黑下来一般,不过前方不远处的楼房里有柔和的红光照射过来,有如指引方向的明灯。
沈默纠结了一下,迈步朝前走去,十几步主来到楼房门前,待看清房里的情景,不禁一呆。
不等他瓜过来,一只玉手自楼房里伸出,抓住系在腰间的玉带,一下把他拖进去,房门紧跟着关上。
船楼顶上,几位驸马公主还在商量生意的合作细节,他们商量了大半天才谈妥合作条件,虽然是亲姐妹,但也要算明帐嘛,免得将来分钱不均吵架,亲姐妹都没得做。
“咦,沈驸马呢?”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沈默人不见了,而且好象消失了有好一会的时间,还有,长公主楚娇好象也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什么情况?
几人召来侍婢询问,得到的答案是沈驸马身体有点不舒服,在下边休息,不要去打扰他,长公主还交待,让他们继续商量,尽可能的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她等会上来。
众人没有多想,边喝酒边商讨生意上的各种细节,沈驸马之前给了不少提示,他们越是往下商讨,越发觉生意并没有象想象中的那样好做。
也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感想,都是出身世族门阀的公子哥和皇族公主,锦衣玉食,五指不沾阳春水,在他们眼里,读书写字是天底下最苦的事情。
再者,苍龙古大陆重农抑商,商人的社会地位连仅有百来亩薄田的小地主、小粮绅都不如,更不受权贵的待见,几位驸马公主为了让生活过得更舒爽一些,才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去弄钱,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做滴。
这一商量又是大半天,长公主楚娇才懒洋洋的现身,惹得几位妹妹盯着她看了好一阵,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怎么啦?”长公主楚娇皱眉问道,她心里有鬼,只能板着脸,端起大姐的架子唬人,以掩饰内心的羞赧与不安。
她勇敢的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后,再无任何顾忌,给沈默喝的茶水里加过料,这也是亲妹妹也想喝,她马上翻脸的原因。
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她在装修这艘画舫的时候,请来了精通机关的匠师,在三层船楼加装有一些机关,以便突发意外情况时脱身之用,第一次使用却是为了偷男人,这要传出去,可丢死人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纵是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甚至庆幸自己胆大,勇敢的迈出最关键的一步,才品偿了爱情的真正滋味儿。
和郑钦拜堂的时候,她连郑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父命难违,她也只能认了,成亲后,夫妻表面上相敬如宾,实则有一层隔阂生疏,象爱情小说里描述的激情、幸福什么的根本没有,平淡得让人抑郁。
直到刚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