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个硬气的武士挥舞刀剑,嚎吼着冲向藏身树林里的刺客冲去,不过却被两排如林的长矛阻拦住,然后又是一波箭雨洒落,全变成大刺猬倒下了。
躲在车底的武士看得瞳孔骤缩,面现绝望神色,伏击的刺客不仅人数众多,而且阻敌的手法太熟悉了,完全就是军伍的进攻战阵,再看遍地密密麻麻的箭矢,全是大燕军方标准制式的长矢,不用猜都知道刺客必定和军方有关。
不过,即便知道刺客是什么人也没用,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杀不出重围,何况还有杀伤力恐怖的强弓压制,没人能逃出生天。
“快,动作快一点。”一名身披明光铠甲的军官大声吆喝,命令士兵快速打扫战场。
大队士兵从树林里涌出,不管是受伤未死,还是挣扎呼号的武士还是骡子驽马,都被补上几刀,或捅上几枪,直至断气才罢手。
所有士兵仿佛经过多次演练一般,有搬抬货物的,有搬抬人尸马尸的,有捡拾遗弃地上的刀剑等武器,有收集箭矢的,有负责清点数据的。
几千士兵合力动手,效率极高,只一会的功夫就把所有东西搬抬干净,之后有一队士兵清理地面上的血迹和各种痕迹的,把路面恢复得几近原样。
半个时辰之后,官道上开始出现往返的商队旅人,还有一些挑担的村民,他们经过刚才撕杀的战场,却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傍晚时分,老天爷突然翻脸,倾盆大雨哗哗洒落,把官道上可能遗漏的一些小痕迹给冲涮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午时过后,怜花堂的人才感觉异常,派快骑一路搜寻,终于发觉一整支商队离奇失联。
惊怒异常的邢独异派出军队搜寻失联的商队,同时飞鸽传书禀报堂主太叔宛儿,惊怒交加的太叔宛儿一边命堂中弟子倾巢出动,一边快马加鞭赶来伏波城,亲自调查商队失联之迷。
邢独异才刚接手伏波城的防务,虽然在城卫军里安插一些亲信心腹,但短时间内仍无法掌控军权,派出的军队去追查失联的商队,能查出真正的线索才怪。
也不是说五个统掌兵权的将领消极殆工,相反还挺积极的,隐有巴结讨好顶头上司的意思,让邢独异不免有得意洋洋,强权面前,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不投靠过来,只有死路一条。
正因为五位统军将领有投靠的意思,所以积极主动的查案,也因此查出了不少可疑的线索,某山寨的山贼前几天有异常举动,某山某寨的强盗曾在前几天出动,行迹可疑,某河的水贼行踪异常等,可疑的信息太多,一下让邢独异头大如斗。
相比军方查获的太多可疑线索,怜花堂查到的可疑线索就只有几条,官道两头曾一度被封,原因是发生帮派火拼,死了不少人。
捕快衙差县兵都不敢直接介入干涉,为避免伤及无辜,只能暂时封路,等那些江湖好汉们干完架,把血淋淋的尸体抬走后,道路才恢复通畅。
太叔宛儿不认为这是偶然的巧合,而是针对怜花堂商队的阴谋,她严令追查,很快就有了一些结果。
据手下所查,附近县城里帮派堂会根本没有开战火拼,在官道上干仗的那两股江湖好汉不知是何方神圣,怜花堂的高手正沿着这线索加紧追查,估计三两日就有结果。
怜花堂在大燕的能量很大,但也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他们动用了全部力量,却查不出那几股火拼的江湖人到底什么来路,都凭空消失了,仿佛就没在人间存在过一般。
太叔宛儿在数十高手的护卫下抵达伏波城,全程都黑着脸,邢独异小心翼翼的侍候。
“堂主莫气坏了身子,劫匪虽神秘,但还是有迹可查的。”定安抚着她的手柔声安慰,眸子里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脉脉柔情。
她奉掌门师姐定闲之命下山辅佐太叔宛儿成就大业,定闲对太叔宛儿的支持是相当大的,光是资金上的支持就高达一百万两银子,后续还有。
定安这个特使既辅佐太叔宛儿,但也负监督之责,只是定闲千算万算,还是小看了太叔宛儿的野心与智慧,更想不到太叔宛儿是一个女装大佬。
太叔宛儿的颜值真没得说,加上他一心娘化,动作神态气质比真的女人还要女人,加上他掩饰得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太叔毅等少数人都在无名高山上被炸死了,仅燕帝燕北望一人知道他是男儿身。
连沈默这样的花丛老手都上当,定安虽然很聪明,对太叔宛儿也存防备之心,但错把他当成女人,在一些小方面还是放松了警惕,有心算无心,她还是掉坑,成了太叔宛儿的女人。
定安的姿容也算沉鱼落雁级的,气质淡雅脱俗,只是年纪有点大,三十二岁了,不过多年的修行让她的肤色柔嫩光滑,看上去挺多二十来岁。
太叔宛儿对女人是没兴趣的,但为了笼络定安,使尽了浑身解数,让破了戒的定安沉沦,坠入魔道,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命。
“还是清姐疼我。”太叔宛儿咯咯一笑,把定安揽入怀中,狠狠的香了一口。
“哟……”定安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俏面满是羞赧红云,她虽然穿着居士修行的玄衣,但眉宇间却带着一抹荡人心魄的春情。
她本名陈玄静,小名清儿,知道的人不多,太叔宛儿叫出她的小名,自是毫无保留的对他奉献了一切,坠入情网的女人就是这样。
太叔宛儿一手揽着她柔软的纤腰,一手探入玄衣的襟口,攀山越岭,寻幽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