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春儿已经宣布完了。”春儿回过头来,看向我。
“好,”我冲春儿点点头,春儿会意的退到我身后,“刘长老”我冲着刘焯叫道,前厅里瞬时安静下来。
“是,宫主。”刘焯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座位上拱手行礼。
“聚贤堂虽不直接插手聚财堂的生意,但这半年来玉泉宫人员扩张,全是刘长老的功劳。本宫主也不太了解聚贤堂的各种事物,所以这年终奖便由刘长老能者多劳了。明日你从库房里拿出五千两来,至于如何发放,就劳刘长老费心了。”我道。
五千两给他,他是分发给教众也好,自己贪了也好,我都不管。管得太紧,只会引起不满,适当的给他些好处,只要他规规矩矩的做我的人,我也不介意他的手脚是否干净。
“是,老朽遵命。”
“郁文——”我叫道,“明日你也从库房里支出五千两来,执法堂的年终奖也不能漏了!”
“是。”刘郁文应道,对刘郁文我是完全放心的。
“郁白——”
“在。”刘郁白应声上前。
“燕楼的人大多都被安插在各个商铺之中,无须再另外发放年终奖金了,至于现在身在外地的燕楼教众,你统计一个数字出来,年前只管到库房去取,我会事先打好招呼。”
“在下替燕楼上下谢宫主。宫主思虑周全,如此一来,合宫上下,便再无不妥了。”刘郁白道。
“算来算去,还是漏了一人。”我望向孙千弥,“春儿,明日派人送一千两到孙家学堂。”我吩咐道。
“是。”春儿应道。
孙千弥忙拱手行礼道,“宫主,孙某现已卸任执法堂堂主一职,忝居长老一职,已是惭愧。如今无功受赏,实为不妥。宫主仁义,念及老朽年迈孤苦,但老朽不能为老不尊收下这银子,还请宫主收回成命!”
“孙长老多虑了!”我道“孙长老德高望重,虽然已不在玉泉宫内担任任何职务,但其勤勤恳恳为玉泉宫辛苦了一辈子,不留私心,其精其神,乃我辈楷模。过年了,这些慰劳金,就当是为孙夫人添置几件新衣吧!”若孙千弥生活潦倒,其他教众见不不免心寒,慰劳慰劳老干部,也是做给其他教众看的。
孙千弥略一思索便明白我的用意,“那恭敬不如从命,孙某多谢宫主。”说罢便退下了。
“周掌柜——”我看向醉仙居的掌柜。
“小的在。”周为礼忙上前行礼。
“吩咐你的事做的如何?”我问道。
“小的已经全部准备好,只要各位掌柜马车一到,就可以开席。”周为礼点头哈腰。
“好,俗话说好事成双,今日醉仙居清场,被我包了下来,请各位掌柜、账房去吃席。”
“多谢宫主。”那叫的一个整齐。
“本宫主自小体弱,饮不得酒的,未免扫兴,这酒席我便不去了,由春儿替我多喝几杯。”我看向春儿。
“春儿如何能代替宫主,况且若宫主不去,更是扫兴。”春儿道。
“我若去了,各位掌柜难免拘束,只今一天,你们尽兴去吧!”我望向众人,“有春儿在,便等同于我在,有多少酒,只管灌她多少。今日她代替我与众同欢。”
“是,属下遵命。”这一句听起来意味深长,众掌柜看向春儿的眼光已经不同了,这丫头可是我指定的聚财堂的堂主,他们未来的长官,只是现在还未宣布而已。
一行人陆陆续续退出前厅,出门坐车前往醉仙居,红城留在最后,回头看向我,“可可,不如我就不去了,留下来陪你说话可好?”
我笑道,“这几日我忙坏了,好不容易清净会儿,你别打扰我,赶紧上车去吃席,今日醉仙居还设置了抽奖,去玩的开心些。”
红城犹犹豫豫不肯走,看向我。我站起身来拉着红城到门外,“红城,你要记得,你和那些掌柜并无不同,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与他们坐在同一席面上,是他们的荣幸。云水阁虽是声色场所,但大多姑娘也是靠本事吃饭,你也好,那些姑娘也好,都勿需自轻自贱。”
“我并非是因为不敢和那些掌柜同席,而是因为只留你一人在这里,我实在不忍心,你连春儿都派出去了,整座宅子里,一个跟你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在席上也不安心。”红城担心道。
“你的云水阁利润是各店中前三之一,不好缺席的。你且去吧,宅子里有不少人守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将红城推出门外,“你瞧,其他掌柜都在等你呢!”
将红城推上马车,顺便向刘郁白他们挥挥手,转向回去了。
为什么不去赴宴?先问一个问题,人一但有了钱,会想做什么呢?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应该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人生在世,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做一些有违自己本心的事,但如果你有足够的金钱便可以避免这些事情。就好像今天的宴席,在我眼里就是一种你来我往互相奉承的场合,能躲我自然就躲了。一来我是真的懒得去,二来刚好在众人面前树立起春儿的威信,好吧,实际上,我只是懒而已。
宅子里终于清净了,好吧,其实这里平常也不热闹。这些天为了年终的账目问题,忙得我连脚都没沾过地。好不容易事情都结束了,清闲下来,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我打开书房的门,坐在书案前,掏出那枚玉玦,有些问题要好好想一想。
一枚玉玦,放在桌面上,看的我眼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