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苏?”
黑暗中一道人影伫立在山谷顶上,眼神嘲讽的往山谷底下望去。
“谁?”
叶子苏从昏暗的山谷中惊醒,看着顶上这个“不速之客!”
那道人影笑了笑。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犯下的三年之期已经到了,我是来送你出来的!”
叶子苏冷冷的看着那个人,拒绝道。
“不需要,三年之期到了,师父自然会亲手放我出来...”
“呵呵...”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那道人影低下喉咙掩饰了一下笑声。
“难得你还将那个贱人放在心里.....”
昏暗的底端突然传来阵阵野兽喘息的声音,底下的少女冷冷的睁开那如血一般的眼眸,冰冷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你称呼谁是贱人?”
似乎只要她的答案稍有不对,下面的人就会毫不顾忌的冲上前将她撕扯、咬碎....
那人也被她如此恐怖的形态吓了一跳,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似乎是感觉这个动作有些丢人现眼,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声音幽冷的发话。
“哈哈哈,我说谁是贱人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心里那个什么破师父现在谁不知道他只是....”
“他是什么!!”
那道看不清身形的人影在关键处停落,似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叶子苏发狂,一双眼眸中冷意更重,外围更是被密密麻麻的血丝包围,使得人看上去极为恐怖。
可接下来的内容明显触及到了一些禁忌。
要知道,虽然在老祖宗有意的允许下,种种针对沈悸不好的谣言以及捕风捉影的故事在宗门内部被传播,甚至就连外界也有所涉及,可是真正的事实,却始终被牢牢把控。
她也是因为职责特殊,这才勉强能获知几分消息,可她也不敢轻易传播,就怕因为嘴太大哪一天就莫名死在外面...
于是她有些烦躁的摇摇头,不耐道,“我放你出来,至于后面的消息嘛....”
说到这,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玩味。
“外面可多得是不同的版本,你到时候随意找几份来就是了。”
“呼呼....”
山谷底下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她笑眯眯的站在那,好似胸有成竹一般,根本不怕她会不答应。
良久,底下的喘息声平定,传来她重归冷静的声音。
“放我出去!”
神秘人笑了笑,“放你出去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这回叶子苏反倒冷静下来,就这么静静抬头看着她。
那人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要求,只不过你身为宗门弟子,入我门派三年总该要做出些贡献吧!”
考虑了一下,叶子苏点点头,“可以,不过事先说好,你们要我做的事一定不能违背我的原则,否则我有权力拒绝!”
“原则?这种假惺惺的话居然会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看来你那个师父对你还真是改变了不少。”
嘲笑够了,那人才慢悠悠的从袖口掏出一把令剑,懒洋洋道。
“你最好躲的远点,也不知道你那个一事无成的师父哪找来的阵法,害的我们破解了这么久才找到方法!”
叶子苏沉默的退后了几步。
“哼!”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郑重的将那道平平无奇的令剑拿在右手掌心,然后小心翼翼的划破左掌,将覆盖着印记的鲜血涂抹在其上。
原本平平无奇的令剑顿时从她掌心悬浮起来,轰鸣一声,剑头朝下,道道锋利至极的剑气在剑身四周回荡,周边空间在不断的扭曲,就如同那一剑切割开了空间,让人有种神剑开天辟地的错觉。
敕!
小巧的令剑悬浮在空中,却给人一种奇妙的沉重感。
那人脸上有滴滴汗液流淌下,显然操纵这枚神异的令剑也非常的吃力,连忙对准空中虚握。
艰难开口;“敕令,落!”
金色的剑芒闪动,随着她的一系列操作缓缓落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剑的压迫感,狭小的山谷上自动浮现一层虚幻的薄膜,要抵挡住那巨剑的压迫。
但很显然,这次她们是有备而来。
巨剑分裂成无数柄细小如手指长的剑,按照事先设定好的方位排列开,不等那人指挥,所有细剑就仿佛有生命般落下。
“砰!”
大阵的基点被斩破,原本自主运转的大阵自然也被破除,所有防御和禁锢自然消除。
叶子苏从山谷中走出。
被沈悸惩罚面壁思过三年,虽然期间师父也会常常来看她,但三年时光终究还是改变了些什么,至少当初刚入山门时那股焦躁,早已被岁月洗去,一双眸子里也不再是年少轻狂,转而被替代的则是沉着与冷静。
看着她出来,那人躲在宽大的斗篷下满意的笑了笑。
很好,她的任务完成了。
“既然你出来了,我也就不啰嗦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喏给,这枚玉牌里就记着你接下来要干的事,记得今早去完成,毕竟事情可拖延不得!”
随后懒洋洋的抛过玉牌,就要起身飞走。
叶子苏接过她抛过来的玉牌后,用手搓了搓脸,随后脸上迅速鼓起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这位师姐等等...”
那人起身的动作顿了一顿,有些不耐的回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我的时间可宝贵着,没那功夫来和你空耗.....”
叶子苏低着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