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要发票吗?我这里什么发票都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拦住霍一多。
“谢谢,我们不需要。”霍一多礼貌地拒绝。
可刚刚又走没几步,又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低声的说:“哥们,买我的票吧,我的保真。”
“我晕,难道我们两个这么像需要发票的嘛?为什么刚才自己走的时候没有人拦自己兜售发票啊?”霍一多暗自想。
转念又一想:“刚才自己独自一人,又没有行李,很有可能被这些人误认为是便衣。兜售假发票是违法的,所以他们才不敢靠前。而现在他和沈佳茜是两个人,还拿着行李,更像是刚出站的旅客,所以被这帮人拦下推销也是正常不过了。”
霍一多在接到沈佳茜后,心情特别好,于是玩心大起。
“大哥,俺们从东北来北京出差,还差点发票想回去报销,你们这都有什么种类的发票啊?”霍一多问拦着他们的这个票贩子。
旁边的沈佳茜赶紧用手拽了拽霍一多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事。
霍一多靠近沈佳茜的耳朵悄悄地安慰她说:“没事儿,我正好想了解一下贩卖假发票的行情,在律所实习时就遇到过一个类似兜售假发票的案子,涉及到这些。”
沈佳茜无奈的白了霍一多一眼。
“兄弟,有餐饮的、住宿的、娱乐的等等,你想要什么样的发票我们都有。还有空白发票,随便你写多少,你如果担心手写发票是假的,我们这还有机打的。”票贩子见来了生意,赶紧介绍到。
“那你们这儿的发票都能确保是真的吗?”霍一多问。
“说啥话,我也东北过来的,都是老乡,还能骗你啊?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的票绝对是真的。”票贩子拍着胸脯说。
“大哥,那你们的发票都是从哪弄来的?”霍一多接着问。
“这个是商业机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们。”票贩子说。
“那你这票是怎么卖的啊?”霍一多问。
“这得看你要什么样的,面值多大。如果是要手写的,就按件算,如果是要机打的,就按百分比算。”票贩说。
“手写的和机打的有什么差别吗?”霍一多突然还来了兴致。
“当然不一样了,机打的发票比手写的更真,更不容易被识破。”票贩子认真的回答。
“太好了,大哥,你可以给我们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霍一多说。
“我们一般不留联系方式,但你们如果要找我们很容易,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北京站附近。对了,兄弟,你到底还差多少发票啊?”票贩子有些着急了。
“我算算啊,嗯……”霍一多假装再算。
“我算好了,我们大概需要这个数。”霍一多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两千?好说!跟我来,我这就给你拿去。”票贩子见来了个不错的买卖,赶紧准备带着他们去取货。
“不是两千,大哥,是这个数。”霍一多又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二百啊,那我身上就有。”票贩子有些失望地说。
“大哥,您理解错了,我们就差20元发票。您这卖吗?”霍一多都快憋不住笑了。一旁的沈佳茜也紧绷着自己,坚持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我靠,20元,兄弟你拿我开涮呢?20元发票我特么跟着费半天劲干嘛。哪有买发票就买20元的,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票贩子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算了啊,那等我们以后需要多了再来找您。”霍一多假装很失望的拉着沈佳茜离开。
在地铁上,沈佳茜依偎在霍一多身旁,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体会着对方身体的温度。
“你刚才胆子真大,他们人多,万一识破你在戏弄他们,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啊?”沈佳茜还在有些担心的说。
“正义哪能向邪恶低头啊!他们那是违法,平时出没都是小心翼翼的,哪还敢过来打我那么招摇啊?再说,你忘了我可是练过散打的,像刚才那哥们那样的再多几个人都不在话下哦?”霍一多自信地说。
“就你能行了吧,以后不许这样了,害得我直担心。”沈佳茜噘着嘴说。
“遵命,大宝贝儿,我对着地铁的灯发誓,以后再遇到这帮人我就装孙子,绝对不会让你担心。”霍一多假惺惺的说。
“就你贫,我看你是和雷明学坏了,要不就是你骨子里就是这样,以前都是装的。”沈佳茜掐了一下霍一多说。
“啊呦,佳茜,疼死我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霍一多心想,和胡小柱的痞比起来,雷明的那些行为应该可以算上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了。
“哎?你是不是长丑了?我怎么发现你比以前难看了呢?”沈佳茜突然问。
“什么……什么我就长丑了?两个月我就能变难看了?怎么可能啊,人的长相还能变化这么快吗?”霍一多惊奇的辩解道。
“就是长丑了嘛,因为你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我的美貌的熏陶了哦。”沈佳茜调皮地开着玩笑说。
“好啊,这回是你和我贫了,那就怪不得我了。”霍一多说完,双手咯吱起沈佳茜来,痒的沈佳茜只好连连告饶。
“对了,佳茜,一会儿我们回哪里啊?”霍一多问。
“当然是送回我宿舍了,你不明知故问吗?要不你还想哪里啊?”沈佳茜说。
“你们不是明天才正式开学吗?都2个多月没见了,咱们不得找个地方亲热、亲热啊?”霍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