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麻药的林舒,还是疼的直抽冷气,果然皮脂薄真的疼。
慢工出细活,一个时辰后才结束。
柳意放下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那醒目的字眼已经没有了,肩膀处已经完全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水墨羽毛,鲜活的在林舒的蔓延生长。
林舒因为疼痛过度,脸色发白,那麻药对她根本不起效果。
留意拿来镜子,献宝似的递给林舒:“王妃,已经纹好了,您看看。”
林舒看着镜中的羽毛颜色与工艺搭配的极好,每根羽毛都画的很细腻,仿佛是真的一般,只是刺青的地方还有有些红肿,但并不影响效果。
主基调的蓝色把林舒的皮肤衬的愈发白皙,犹如凝脂。
“我很满意,你手艺真好。”林舒满意的笑了笑。
“若王妃没什么事,那草民先退下了。”
“我会让王爷重重赏你的。”
“王妃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柳意赞扬道。
“不必夸我了,今日我打问你飞鹰刺青的事情,你切记不要告诉别人,连王爷也不许告诉。”
“是,那草民退下了。”
柳意走后,陈野一人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的虚弱的林舒,他都有几分懊悔让她做刺青。
他怜惜的摸了摸林舒的脸,关切的问:“难受吗?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不要担心。”她像小猫一般拿脸蹭了蹭陈野的大掌。
陈野看着那水墨羽毛,衬得林舒愈发娇柔,他的眼神深了深。
下一秒低头轻轻的吻在了羽毛上,呢喃着说:“以后这里只有我能看。”
林舒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好笑的答应:“好,以后只给你看。”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直起身子。
一本正经淡淡说道:“岳父大人派人送来书信,因为边塞事务繁忙,你舅舅过几日便要回去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府。”
“明日吧,我的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反正当初也有黑疤,只是为了不让外祖父担心才没有去边塞的。”看着陈野,林舒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好,我也陪你回去。”他说着宠溺的笑了笑。
两个人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的越来越近,不用言语表达,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林舒养伤不能吃辣,她吃东西本就重口,天天清汤小菜都快吃吐了。
本打算下午让小婵给她专门从膳房房里偷点湘菜给她。
但却被陈野抓包了,他义正言辞、一板一眼的像个夫子一般教育了她,说的她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只好作罢,继续吃清粥小食。
两人晚上一起逗了逗林宇儿,这小机灵鬼会说的词越来越多,在床上也爬的很快,要是会跑了,估计调皮捣蛋的不行。
只是孩子的嗓子说话还是有些哑,倒像是高烧的后遗症。
但小孩不能用一些剂量的药,不然会影响生长和免疫力的提高。
她只能让厨房给他熬一些雪梨汤,在配着清热解毒的药膳给喂着。
要是孩子长大声音也这般,她这当娘的都要愧疚死。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都没做什么,太阳东升西落,新的一天。
林舒起了个大早,她今日用现代的化妆技术,将脸上的疤用特殊的粉给遮了,就连小婵也觉得稀奇,她总是觉得小姐的脑子简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什么都能想出来,而且还有效果。
林舒今日穿着淡紫色的罗裙,外衫的紫色极深,正巧将水墨羽毛遮住了,她照镜子时还在想,以后估计都只能穿深色款式的衣服了。
但想起陈野满脸的占有欲,她心里就滋出一股甜来。
两人坐马车,陈野将该带的双数礼物都准备齐全,完全不用林舒担心。
林舒抱着林宇,陈野在一旁只是看着她们母子,心情都没有来的变好。
只是林舒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拉过林舒的另一只玉手放在手里把玩。
林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只好随他去了。
到林府正门,林尚书以及林舒的亲戚都站在门外迎接。
这足以说明他们一家对这个女婿的看重。
陈野先被紫煞搀扶着下了马车,坐上了轮椅。
林舒将儿子给陈野抱着,自己被小婵扶着下来。
林知南好久没有见外孙上前说了句:“王爷来了,给我抱吧。”便接过了林宇。
“岳父,在自家不必客气,可直接叫我小野。”
“好好好,小野快进来。”林知南胡子上翘,女儿女婿回门,别提多高兴了。
林知南看着外孙脸上肉嘟嘟的,便知道在王府里,起码孩子没有受亏待。
他本以为老太妃和王爷会嫌林宇来路不明,因而对他不好,看来是他多想了。
陈野等着林舒下了马车,牵起她的手。
紫煞在后面推着轮椅,和小婵并排,他们都看见主子们牵着的手,会心一笑。
“你舅舅和表哥在厅堂等你,这么多天等着就为了见你,见到了可别像小时候一般孩子气,到底为人母了,要稳重些。”
林知南一路上絮絮叨叨,嘱咐林舒规矩。
林舒平时最受不了别人在耳边念经,但许久没见她爹,竟然觉得这念经似的嘱托有几分好听。
她一直嘴角带着笑意的点头。
她没有体会到她爹亲自牵着她,送她出嫁,还经历了生死,已经感觉很难受了,现在看到他爹那张雅正的脸,她就觉得格外亲切。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