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言!”
柳士言走了过来,冷笑一声:“呵,怎么,被人这样说出来,觉得受不了了?”
青儿感到自己的身体都是颤抖的,目不转睛地瞪着他,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青崖眼看着青儿因为自己而为难,便开口向柳士言解释道:“柳庄主,你误会了,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有夫之妇做那样的举动,现在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才对别人的妻子做那种过分的举动!”
柳士言的质问太过掷地有声,而且字字句句强调青儿已经是他的女人,青崖虽有心要解释,可是,面对自己那无可言说出来的私心,竟无言以对。
他无法堂堂正正地否认自己对青儿没有多余的心思,只得懊恼不已地低下了头。
青崖的无话可说对于柳士言而言无疑就是默认了,他冷哼了一声:“我说你怎么不离开呢?为了温婉君的临终遗言?笑话!我看是为了——”
“啪!”
一声清脆的掴耳声打断了柳士言后面的话。
青儿双眼微微发红地瞪着他,刚刚甩出去的右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地发着抖,发麻不已。
柳士言震惊至极,缓缓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儿,他是完全没有料想到青儿会打自己,以至于躲闪不及,白白挨了那一巴掌。脸颊上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楚,让他的眉头一皱。
青儿直视着他,轻启朱唇:“对不起,因为太过生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动手了,如果你觉得受不了,你也可以打回来!”
她的话再次让他震惊了一回,然而,看着那张认真无比的表情,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颓然地松开了。原本因为怒气而冲昏了理智的发热的脑子也一下子冷却了下来,恢复了冷静。
青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里一紧。
柳士言的性子虽然看起来散漫随性,但并非是好惹的,尤其是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脸,若有人犯了这规矩,不管对方是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他都不会轻饶。
过去曾有一个丫鬟趁他睡觉的时候,因为爱慕之心偷偷地摸了一下他的脸,最后被直接棍打一顿,还被废了摸他脸的那只手。如今那个丫鬟还在山庄里,使得庄中上下都以此为戒,不敢再犯。
那张脸摸一下都不行,更何况被打巴掌?
青崖一想起青儿等下可能遭遇的事情,就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但是,出乎青崖意外的是,柳士言并没有怒不可遏,反而原先充满怒气的脸也变得平静了。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一脸无惧的青儿。
“认识的众多女人中,你是唯一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他说道。
青儿撇嘴:“你的嘴巴欠打!”
柳士言错愕。
青儿道:“柳士言,你要向我道歉!”
“道歉?”柳士言好笑:“你打了我,还要我跟你道歉?”
“你嘴巴欠揍,被打是活该,你出言侮辱我,道歉是应该。难道不是吗!”青儿板起了脸,一副绝不肯退让的表情。
“青儿,你们怎么了?”子玉被现在的情况给吓到了,拽着青儿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打人啊?”
“你爹不讲道理,说错了话,我在教育他呢。”青儿对子玉微微一笑:“来,玉儿乖,带着小白跟青崖叔叔到后面玩,我跟你爹有些事要处理下。”
青儿给了青崖一个眼神,青崖虽然担心她的状况,但也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恐怕也只会火上浇油,便点了点头,牵着子玉到后面去了。
子玉还有点担忧,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几眼。
青儿很自然地露出微笑的表情,招手让他过去。
“你变脸的本事还真大,明明是父子俩,却能在面对我和面对玉儿的时候摆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脸色。”待子玉走后,柳士言有些吃味地说道:“什么时候对我也能这样和颜悦色耐心十足一回?”
青儿见他还在挑剔自己,眉头挑了挑,口气不悦道:“等你会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再考虑!”
柳士言看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口气也硬了下来:“青儿,现在做错事的人是你,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对待我吗?”
“我做错什么了?”
“你还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青崖是我很小时候就认识的一个大哥哥,我们情同兄妹,好不容易在时隔多年后重逢,感情要好些怎么了?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从小就认识?还情同兄妹?青儿,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爱信不信!”青儿懒得说服他,双臂环抱坐在了椅子上。
柳士言见她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再想起自己挨的那一巴掌,顿时觉得恼怒,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把青儿拉了起来,逼近她的脸:“青儿丫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态度好一些。”
青儿被迫地迎上他的目光,口气仍不妥协:“凭什么啊!柳士言,你别以为我是沈如双或是黄蕴兰或是你身边的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告诉你,就算我是你的女人,你也没资格命令我对你言听计从温言软语,更何况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填妻,实际上根本与你毫无关系!”
柳士言见她如此明白地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原本要消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旺了起来:“青儿!”
青儿皱眉叫道:“干什么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