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被女儿下了逐客令,火气一下又上来了,起身又想冲女儿发火,看女儿脸上挂着泪滴,而且一屋子的女人都冷冷地看着他,便把火气噎了回去,嘿嘿一笑抱着到手的东西,面se讪讪地出门了。
出门后在心里狠狠地骂起了秦水仙等人:妈的,都是些不要脸货!每天跟着老子的女儿干啥?不是你们在场,老子今天肯定是大丰收,不只是能拿五条烟和好几袋好吃的,连那些好看的衣服也能给珍花搜罗好几件。妈的,看那个姓方的不要脸货,你不过是老子女婿的小老婆,居然干涉起老子的事情来,看老子哪天教条女婿非把你蹬了不可!
彩萍冷冷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再次恼恨自己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位父亲?像今天这种场面,父亲就不应该跟进来,因为这是亲家的家啊,贪图女婿的礼物居然上亲家的家门争抢礼物来了,还懂点羞耻吗?如果有你的份儿自然少不了你的,没你的份儿你争抢到能心安理得吗?
那会凌霄交代这些礼物的时候说,大热天京城的名吃带不回来,其它的人们也不稀罕了,就随便买了一些,数量也不太多,家里留大份儿给宝宝他们,剩下的就给秦水仙、佩玲和姜竹君的孩子们分一点。
她也看到那些吃的了,就是些哄孩子的玩意,结果贪占便宜的父亲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似的,不害臊地就上去拿了好几袋。而且也不管是什么场合,有这么多的外人在场,还有一个乍到的京城女孩,竟然能恬下脸做出这种事儿。这还不说。还蹲到其它箱子前翻腾那些一看就是女孩子地物件,她都为父亲的行为臊得脸红。
不过,像父亲这德行做出这事也不奇怪,比起这几天和前些ri子的事情,今儿这个都不算啥事儿了。
前些ri子,还是凌霄在省城的进修没回来的时候,父亲要和那个黄珍花结婚了。她那时候躲到了嵋泽。可父亲还是打电话通知她,让她回来参加父亲的婚礼。作为心向母亲的女儿,哪肯参加父亲再婚地婚礼?就是不向着母亲她也嫌丢人不会参加的。
可问题是,父亲居然还要大cao大办,通知她不仅是参加婚礼,还让她回来邀请几桌县里有头脸的客人给父亲长光。
她当时差点没被气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父亲这么不要脸的,气得她冲父亲嚷道:“什么?!要大办?您不嫌丢人吗?就是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爸,您要是大办,我们就跟您断绝关系!”
后来父亲结婚时她没回。父亲的婚礼也没大办,只在家里把黄珍花的家人请来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听说后她以为是她的威胁起作用了,结果这次回来从姜竹君的嘴里得知,是人家黄珍花压根就不愿大办,父亲是拗不过人家才放弃了大cao大办地想法。
这让她暗自感谢黄珍花的同时,叹息黄珍花怎么就不睁眼嫁给父亲这种人?但随即就了解到黄珍花为什么会嫁给父亲了。
就最近这些天。就是凌霄到京城的ri子里。父亲找到她又提出了两桩非分的事情。
第一桩,是凌霄到京城的第二天,父亲要用她的车到市里转一天。她知道父亲是带着黄珍花母子们去转,心里十分不乐意可没办法不同意,自己地父亲要用车能反对吗?
好了,这一用不要紧,回来后对她说:“彩萍,这车实在好啊,你公公坐得也是这种车?”等她点头后。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彩萍,那你把这辆车给爸爸,你看人家你男人懂得孝敬父亲送给他爸爸一辆这种高级车,你就把这辆车孝敬给爸爸,你自己再买一辆。”
天呀!这可是四五十万元地进口车呀,是说买就能买吗?就是连凌霄一直都没舍得买一辆啊。她这辆还是凌霄跟沙沙还有那个当了市长的马大姐。作为生ri礼物买给她的。怎么能转送给父亲呢?至于公公能坐上这种车,那是人家公公把一个小公司搞成大公司理所当然应该享受的。无所事事的父亲能跟人家见天里忙得焦头烂额的公公比吗?真是什么口都敢开啊!
第二桩,是关于这鹰翔饭庄要出租引发的事情。
饭庄刚开业那会父亲就跟她探听饭庄和上面宾馆的事情,起初问到底是谁的?她回答产权是凌霄壶州几个朋友地,是凌霄承包人家的。后来知道饭店有她的股份后又探问,不会撒谎的她老实地告诉,宾馆的收入作为承包费都给了凌霄壶州的朋友,饭庄就由她和几个姐妹共同经营,收入按比例分配。就从得知这情况之后,父亲就大方地在饭庄吃喝起来,吃罢一抹嘴把账记在她的头上。
这次凌霄决定要把“鹰翔饭庄”租出去,放出消息谁出地起价码就租给谁。可刚放出消息地第二天,父亲就找上她死活非要这饭庄的经营权。
父亲是白要啊,是让她把饭庄地经营权无偿地转让给父亲。这饭庄的经营权是她们五个姐妹的,怎么能由得她个人决定无偿地转让给父亲呢?如果父亲没与母亲离婚,且是能干点事儿的人,这个她可以答应,大不了把那四位姐姐的股份她买下来,然后送给父亲。
可现在呢?显然父亲这是给那个“后娘”要的,这别说是让她买那四位姐姐的了,连她自己的都不愿给。可父亲放狠话了,如果她不肯给那就别想往出租,以致饭庄的出租计划被搁浅了,只能等着凌霄回来解决。
这些天就为了这两桩事情,父亲每天大早就来磨缠她了,磨缠的她真心烦。想着父亲种种的不知羞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