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宏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浅浅地吻了吻她的唇片,有些恋恋不舍。
如果可以选择,他十万个不愿意让她和roger再见面。
好吧,公平竞争追求。
这次就让那家伙彻底地死心。
他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滑过,问:“还有呢?”
“无论什么时候都好,不能把颈链拿下来,因为这样子你会找不到我。”
“聪明。”
被夸赞的贺淑芬嘻地笑了,双手交握放在后腰,轻踮着脚步,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笑着问:“是不是里面有追踪器?就像电影里面那样子,无论我跑到哪里,你也能够找到我?”
他突然给她这条颈链,而且古古怪怪地叮嘱,贺淑芬不由得往那些方面想。
虽然那样想,但是她觉得有些玄乎。
她伸手将颈链拿起来,玩着看了看。
聂宏将颈链自她手指中取出,放回她的脖子里,整理她的衣襟,让衣领遮盖着这条新颈链。
“说好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你又不听话了。”
“哦,知道了。”她吐了吐粉舌,追问:“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有机关?”
“没有机关,别瞎想。”他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她的小身子扭转。
伸手在包厢的房门上轻轻地敲动,手指往下移,放在门柄上面,慢慢地推开来。
包厢里面灯光有些暗,不过比外面走廊的彩光要好些。
聂宏推开门后,往里面看了看,见着坐在沙发里的男子。
只是一眼,他便将视线移回来看向贺淑芬。
贺淑芬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进入去后,转头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依旧是那副胆心害羞的模样,似乎在等他,又似乎在询问他。
这就是你的朋友吗?
聂宏将门关上,然后牵过她的小手,往里面走。
这时候,贺淑芬目光跟roger目光对上,彼此打量着对方。
这是他们见过这几次面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对方。
贺淑芬看了两眼后,不由得愕然地张大嘴巴:“他……不是早上那个人吗?”
她再度往聂宏的脸上看来,目光疑惑不解。
她记得早上的时候,他们似乎闹得很不开心。
怎么这会儿这个人倒成了聂宏的朋友?
早上不介绍,晚上却来介绍给她认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聂宏跟她说过的说话,在这个时候浮现脑海里。
——宏哥,那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不能再坏的坏人。
——那你不要去,我不想你有事,你不要去见他好吗?
——别担心,你忘记了吗?我另一个身份是刑警,专门抓坏人的。
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人,为什么事隔半天之后,他却说这是他的朋友?
贺淑芬百思不得其解,怔怔地打量着眼前男子。
而roger同样打量着贺淑芬,他从她疑惑不解的目光里,看到似曾相识的提防和警惕。
曾经在六年之前,她便是这样子看着自己。
在美国森林的木屋里,在国内高速公路上车祸后,她始终防备疏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