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晃,可能暖气打得太足了,她觉得头有点晕。她怏怏的,好像越来越没力气。
苏城的电话接了很久,再进来时神色黯然。苏莱强撑着笑“哥哥,出什么事了吗?”
苏城看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右眼跳的更加厉害,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袖“哥,你怎么不说话?”
苏城弯□子抱住她,呼吸热热的,喷洒在她脖子上。
她笑了,哥哥很少在外面抱她的。可是她觉得这个怀抱很舒服,比平时还要舒服一百倍。她刚要伸出手臂去回抱他,他就站直了身子。
苏城的眼睛一向清透,此时却写满了万种情绪,最后只化为一种,苏莱看出那是“歉疚”。
她讷讷,心里越发慌张,未待她开口苏城就说“莱莱,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哥哥要跟她说对不起。她想起来拉住他,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热,越来越来,那热度几乎要灼到她心里去。
那厢苏城已经取了外套往外走,苏莱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求着“哥哥,不要走,不要走!”,苏城的脚步果然顿了下来,苏莱一喜。
他只是回头看着她,眼神浓烈悲伤,写满挣扎痛苦。最终,他咬咬牙,很快消失在门前。
苏莱眼前一黑,强撑着涣散的意识,挣扎着摔倒在地上。年轻的服务生就那样看着她,不悲不喜无动于衷。
包厢的门开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哥哥,你回来了吗?
撑开眼皮,却看到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在欣赏她此刻的负隅顽抗。心底一紧,她眼神戒备“怎么是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娇媚,低低的,
像是呻、吟的猫咪。
纪长宁挥挥手,年轻的服务生悄悄退了下去。他闲闲的在她身边蹲下,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笑得嗜血,薄唇里吐出的字眼更是残忍“你哥哥,把你卖给我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强迫自己撇开他的手指,她强撑道“不可能!我哥哥呢,你把他找回来!”
他依旧是一派闲适,只是那眼睛依然幽深浓重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他的手再次覆上来,抚摸她的脸颊“怎么不可能,你哥哥拿着我的钱走了。出国了,再也不会回来!”
“你胡说!”她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她想脱衣服,可是这个男人在这里她不能够。
但是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那么舒服,冰冰凉凉的,像是最好的冷玉。
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浑身泛红,眼神迷离,呼出的气体热度惊人。
眼底一暗,他的嘴角却是挂起笑意。手掌往下,贴着她的耳际滑下,果不然感受到她的颤栗。
“我有没有胡说你会不知道?替身就是替身,你当了他十年的假妹妹,如今他找到亲妹妹了,当然不会要你了。就在刚刚,他带着我的支票跟他的亲生妹妹一起去机场了!”
她的声音都是抖的,眼圈红得噬人“你骗我。他才不会,苏城不会不要我的!”
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滑到的地方无不舒服愉悦,像是张开细胞壁的叶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氧气。
她不受控制的贴近他,身体愉悦,白净的脸却满是羞耻。
“苏莱,你在坚持什么呢?他,不要你,把你卖给了我。你心里明白的,不是吗?”
她眼神迷离噙着水光,嘴唇殷红似娇羞的花瓣,还有起伏的胸膛,颤栗的反应。
他终于不耐,俯身吻下去,攫住他日思夜想的红唇。“我说过的,我纪长宁看中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她怕了,真的怕“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求我什么呢,把你的苏城找回来么?
他发狠,嘴唇一点点滑下去。她的反应那么生涩,他却觉得心底那股火越烧越旺。终于撤掉她身上的束缚,他大力冲了进去。“你现在很热很难受吧,是你的好哥哥,亲自给你下的药。”他看向那杯喝了大半的橙汁,嘴唇张翕,像是诱人犯罪的恶魔。“是他把你给我的,是他!”
他的话终于击溃她最后一丝希冀,摇摇欲坠的泪瞬间滑下,那双眸子终于一片死寂。
她几乎要被撑裂,痛,身体要被撕开的痛。她弓着身子,轻声诅咒“纪长宁,我恨你!”
他的动作未停,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恨,总比无视好!苏莱,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一遍一遍,魑魅魍魉!
……
苏莱惊醒,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依然心有余悸。
怎么会梦到那时候呢?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往事一幕幕还是那样清晰。
腰蓦地被束紧,耳侧那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作恶梦了,没事!”
他甚至没有睁眼看她,只是在她身上拍了拍,半命令的口吻“睡吧,明天我还要出差!”
她看着他英挺的五官,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更加立体深刻。
这个男人这样霸道,几乎占了大半的床,就连睡觉时都是握着她一只柔软。她被逼仄的只能退居床沿,前面是空荡荡的地板,后面是他火热的胸膛。
进退维谷,正如这些年来他步步紧逼的感情。
纪长宁,她怎样都无法摆脱的纪长宁,他是她的梦魇,比噩梦还可怕!
她还记得那天她被做晕之前他的话,他说“苏莱,除非我厌了,否则这辈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