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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露珠,沾在花草树木上。梧桐树上时不时有几只鸟,穿梭在晨曦的微光里。
花园里的玫瑰花都盛开了。
花匠一周前培植的新一批红玫瑰,也都含苞欲放。没有合上的落地窗,玫瑰花香随着早晨的风一起飘进了屋子里。
韩遇白的头有些疼。
男人坐起身,本能地伸手捏了捏太阳穴。他伸手捞起摆在茶几上的手机,调回了正常的通讯模式。
手机刚连上新号,屏幕上便弹出十几条热点新闻。
韩遇白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到了那吸引人眼球的标题——“当红影帝疑似当众打人。”
新闻中的照片是双方争执,但只能看清两人的身形轮廓,看不清脸。
传照片的人还留了一手,没把他的正脸照传上去。
他没多看,仿佛这些与他没半分关系,他也不关心。韩遇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掀开身上的毯子便起了身。
从侧卧出来,男人先是去了一趟主卧。主卧安静,一晚上没有人住,被子都还是整齐的。
男人立在原地,望着那高脚床好一会儿,才抬脚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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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很早便来海城接人,安然到北山别墅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将挎包放进玄关的柜子里,恰逢老王走过来,安然问:“王叔,遇白起床了吗?”
“还没有。”
“我回来的路上看到微博话题一直在往上涨,遇白昨晚打人了?”博主爆出来的那张图片虽然只有身形轮廓,但安然还是看出来,那就是韩遇白无疑。
“您知道他为什么打人吗?”
老王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但宋少爷提了几句,应该是少爷这次出差工作问题。”
见着安然,老王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昨晚韩遇白醉酒拉着他,让他去调查安然的信息,说要娶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我先上楼看看他。”
老王笑道:“少爷在侧卧,他昨晚喝醉了,我也挪不动他。一身酒气,便把他放在侧卧了。”
“知道了。”安然应着。
安然前脚刚上楼,别墅门铃就响了。老王走去玄关开了门,是邮政快递小哥送来了寄件。
“这里有一封文件请您签收。”
老王看了一眼地址,寄件人是私密,而送件地址填的确实是北山别墅,而且还是韩遇白收。
老王替韩遇白签下了。
他接过那份用信纸包着的文件,与快递小哥道了声谢,便拿着东西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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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遇白洗了一个冷水澡。
男人光着上半身,系着一条浴巾,头发只简单擦了一下,水珠顺着脸角流到脖子再滴入胸膛。
洗了近十五分钟,将身上那股难闻的酒味儿洗掉。他手里拿着一个酒红色的小盒子,是先前装在那西装口袋的。
盒子的一角缺了,磨砂的盒子面上也刮花了几块。
昨晚在云端之上喝酒,他便将这个戒指盒握在手心里,有人将他狠狠撞了一下,戒指盒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便踩得脏了烂了。
于是,他就动手打了人。
韩遇白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的桌面上摆着许多护肤品和化妆品,不是宋怡买给她的,都是他一件一件给她挑的,他只是想将他养得更娇美些。
他将那残损的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婚戒,是她那日在ifs商场珠宝店选的。
主卧的房门被敲响了几声,老王推开门走了进来,“少爷?您的邮政快递到了。”老王走到韩遇白身侧,将那封装了东西的信纸袋摆在梳妆台上。
许是他冲了太久的冷水,老王走到他身旁都觉得有些冷,为此,老王好心提醒了一句,“虽然是九月初,天气还有些热,但是也不能洗冷水澡,很大可能性会感冒。”
男人没说话,只是垂眸盯着自己手里的戒指盒。
老王的视线在韩遇白侧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的韩遇白好陌生。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韩遇白长大的,就算是与安然刚结婚那会儿有矛盾,但他平日里还是比较温和。
此时的他低着眸子看不清神情,站在他身旁却明显感觉到无形的压力,脸部线条微冷,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老王:“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才有了点反应。他掀开眼帘,侧目看了老王一眼,“她吃早饭了吗?”
抬起眸子,老王才算看清他的神情。往昔这双治愈的眼睛总是泛着温柔的光,如今却沉冷得很,提及到安然,才稍微缓和了点。
“少夫人在做早餐,您简单穿衣服就下楼去吃吧?”
老王看着他,关切道:“生意场上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事,您白手起家走到现在咬碎了那么多难啃的东西,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再不济还有少夫人,她虽然不懂商界的事,但也能替您分担。”
“王叔您先出去,我等会儿就下楼。”他收回视线,冷冷地说了一句。
“哎好。”
“算时间,她今天是生理期,让佣人煮点红糖水。”他又说,“我早起看到后院的玫瑰花都开了,您剪裁一些将花瓶里的玫瑰都换些新鲜的。”
“好的少爷。”老王应着,转身离开了主卧。
梳妆台上摆着的信封很显眼,韩遇白走上前拿了起来,寄件人是私密,却能将信件寄到京城三大寸土寸金的别墅区,还知道他的名字。
他拿了起来,拆了一角。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