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线调回前一天的亚历山大?王秋冬时尚发布会,送走了两位高中生之后,李准奕才低声向布莱克?莱弗利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刚才布莱克?莱弗利也就是稀里糊涂地照相了,职业本能地摆出姿势、露出笑容,现在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布莱克?莱弗利笑得更多的是,“你刚才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看来你和高中生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嘛。”潜台词就是说李准奕心里年龄幼稚了,让李准奕不住地翻白眼。
作为今天走秀的主人,亚历山大?王十分忙碌,走秀结束之后,李准奕只来得及和他打了个照面,就告辞离开了。李准奕和布莱克?莱弗利找了家餐厅共进晚餐,后面跟着的狗仔队又是一长列。不过两位当事人却是镇定自若,把身后的队伍都当做了空气:他们本就是朋友,朋友吃饭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什么要隐藏的,当然是正大光明了。
“然后呢?”布莱克?莱弗利右手的叉子上还有一块七分熟的嫩牛肉,冒着淡淡的香气,着实诱人。但布莱克?莱弗利却对李准奕的话题更为感兴趣,一脸的好奇。
李准奕笑了笑,把刀叉放下,轻啜了一口红酒,“没有然后了,之后大家就在跳舞。丁告辞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再和史密斯对话。第二天清晨离开时,也仅仅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已。”李准奕正在和布莱克?莱弗利聊今年跨年的经历。
流社会,这对于布莱克?莱弗利来说显然更为熟悉。她在“绯闻女孩”中,讲述的就是纽约上东区富人生活的故事,史密斯?弗兰克这样有底蕴的家族举行的私人聚会,对于布莱克?莱弗利来说也就更有吸引力,眼中不由多了些向往。不过,要出席这种私人聚会,身份地位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人脉。李准奕能够参加,更多的还是幸运。
“我倒觉得丁的建议你应该考虑考虑。”布莱克?莱弗利刚刚把一块小牛肉咽了下去,看着李准奕说到,“就是让你出素描画册的建议。你平时不是都会在自己的素描本上画点东西,这些也许不那么专业,也许不是什么稀世珍作,但正如丁所说,艺术价值就是对懂得欣赏的人来说才存在的。你的素描代表的就是你的创作灵感、你的生活,对于n来说,这就是值得他们珍藏的。”
李准奕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说实话,李准奕的素描的确说不上专业,他对于素描的自信远远逊于音乐和演戏,要出一本素描绘画集,李准奕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在接机圈钱。所以,他对于这个提议总是没有太多的热情。
莱克?莱弗利看到李准奕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把刀叉放了下来,“把你的素描本给我。”她知道李准奕向来是随身带着那本素描册的,那不仅是素描本,更是李准奕创作音乐的工具,所以都会带着。刚才去秀场的时候没有带在身上,但却是放在车上的包里的,这会过来吃饭,包也就一起带了进来。
莱克?莱弗利从李准奕手中把素描本接了过来,放在餐桌上就开始翻阅起来,李准奕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布莱克,你应该先吃饭才对。”但布莱克?莱弗利直接就把李准奕的这句话给无视了。
李准奕的素描本里面有一些随笔素描,也有一些人物临摹,更多的还是音乐残谱。布莱克?莱弗利只翻了一会,就停了下来,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幅素描,然后举起来,示意给李准奕看,“你应该把这幅草图寄给丁看看。”
眼前这幅素描,是李准奕在拍摄“新月”的时候画的,一片黑压压的森林,乌云压寨,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甚至可以让人感觉到空气都变得暴戾起来。两个小人站在悬崖边上,衣服被肆虐的狂风灌满,仅仅是两个背影,却充满了萧索的感觉,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黑色、灰色、白色的渐变层次,李准奕使用五百色彩色铅笔细腻地描绘了出来,这样的素描的确已经超出了普通素描的层次,更重要的是画里蕴含的情感和内容。略显粗糙的笔触,却传神地把场景感跃然于纸面。
“不管你对自己的素描有什么看法,你把这幅素描寄给丁的话,他是专业人士,他肯定可以给你一些意见。”布莱克?莱弗利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看了你的作品之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正和了你的意嘛;但如果之后他依旧觉得出素描集是一个好主意,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呢?就当做给自己一个新的尝试。”
李准奕把素描本接了过来,自己的素描作品,李准奕当然是了如指掌,所以没有对这幅画再多看,就直接合了起来,“也许你说的是一个好主意。”原本看见李准奕把素面本收了起来,布莱克?莱弗利还以为李准奕固执地不同意自己的意见,但没有想到却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尝试一下总是好的。”
停顿了一下,李准奕又接着说到,“再说了,就算我想出素描画册,也不见得有出版社愿意出,你要知道,被侵占的传统书市场,现在也是十分不景气的。”任何一个出版社出版一本书,总是期望着盈利的,但如果对市场估计错误,出书归本的案例也不在少数。
莱克?莱弗利笑得很灿烂,“这都是以后的事,你把这张草图寄给丁,才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
既然决定要做了,那就不要拖泥带水了。李准奕当天晚上就从纽约把这张草图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