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一张老脸满是恳求地看着罗挽音,坚定地说道:“姑娘,此事是因老夫弟子而起,他犯下这等恶行,老夫无法替他分辨,也替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内疚。( 新章节w. 。但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始终是老夫的弟子,都说子不教师之过,他所犯下的错事,一切后果都由老夫来承担,老夫今日舍下老脸,只求能替我这徒儿偿命,以还姑娘夫君被杀之仇,万望姑娘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吧!”
罗挽音面无表情地听完诸长老的话,看着他颤巍巍跪着的身体,久久没有说话。
大殿内继续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无声地等待着罗挽音的答复,众人各有心思,一时之间气氛凝重极了。
唐铁书见状心思微动,正想再借机挑拨一下罗挽音与他们之间的仇怨之时,张浩联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师傅,您起来!”张浩联面具下的脸已经是泪水模糊,他也跪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到师傅的面前,扶着他的双手要他站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师傅!您养我育我这么多年,自小教导我为人处事要正直,但徒儿却辜负了您的信任,非但不听教诲做下如此错事,还连累师傅颜面尽失更要放下老脸替浩联跪下……徒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徒儿愿意以‘性’命偿还徒儿欠下的债,只是您的养育之恩徒儿恐怕是无以为报了,唯有磕三个响头聊以回报。请师傅您忘了浩联这个不肖之徒,再另外收一个孝顺的徒弟给您尽孝吧,这样徒儿在九泉之下也就放心了!”
说完,他不管不顾,退后几步,然后伏下身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脆弱的额头直击地板,张浩联用的又是实劲,他的额头很快磕破,从面具的缝隙中漏出殷红的血意。
诸长老并没有阻拦他的动作,并非是他真的打算如张浩联所说不管他自生自灭,而是他希望受害的‘女’娃子能通过徒儿的行为看出他的悔过之心。
张浩联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面对罗挽音,绝望地说道:“罗姑娘,昔日之事一切皆是我执‘迷’不悟,才导致犯下大错,在下已经明白感情是强求不得的,等姑娘你解开了相思蛊之毒,浩联定愿以死谢罪,以还姑娘夫君‘性’命……”
诸长老见到徒弟终于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眼眶顿时红了,他哽咽着声音求情道:“姑娘,我徒儿他已经知错,求姑娘大发慈悲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做人吧!”
说完还‘欲’再磕头,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拦住了。
唐铁书扶起诸长老,温声说道:“诸长老不必如此,此等大礼缥缈宗的弟子承受不起,至于你徒儿之事,既然他已经知错了,想必挽音心中也定然有了计较,不如听听她的意见吧。”
说着转头看向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罗挽音,一样温和道:“挽音,诸长老和其弟子的态度已经表明,你意下如何?”
在诸长老和他的弟子跪下磕头认错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此事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对青灵山造成什么影响了。
一个肯为弟子跪下求情的长老,肯替其‘门’下弟子请罪的师‘门’,其‘门’派定然是个愿意庇护‘门’下弟子的好师‘门’,既然如此,就算他们‘门’里偶尔出来一二个劣徒,那也不会影响青灵山的名声。
既然如此,他不妨及时收手,还可以落得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
因此此事,就算是程潜这‘女’弟子不愿意善罢甘休,他也得利用自己的威望地位胁迫她不许闹大。
然而罗挽音却不如他所愿,她冷眼看完这一切之后,沉默良久的她终于开口了,她看都没看张浩联一眼,只看着诸长老红‘唇’微启,语气清冷:“待我解开相思蛊之后,你们可以带他离开。”
诸长老神‘色’一喜,正要说话却被罗挽音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让他回去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他,并且他要离开是有条件的,他要回青灵山可以,回去之后你们必须答应我三件事情。”
诸长老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肯放过浩联就好,只要她原谅他,别说三件事情,哪怕是三十件事情他也会答应。
一旁的于宽却觉得有不妙的预感,他觉得这缥缈宗的‘女’弟子脸上的表情和眼神,无论从哪里看来都没有一丝一毫原谅别人的感觉,反倒充斥着冷意和狠戾之‘色’。
而诸长老欣喜之下却没有留意那么多,一口答应了下来:“姑娘请说。”
罗挽音见到他满脸喜‘色’的表情,‘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讽之意,慢悠悠地说道:“第一个条件是他回青灵山之后必须取下面具,从今往后以真面目示人,不允许用任何方式遮掩容貌也不能用任何方式修复脸上的伤疤。”
不允许修复脸上的伤疤,又不允许易容,那岂不是让浩联整日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之中?!
诸长老惊愕过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徒弟犯错在先,这‘女’娃子给他这儿一点点惩罚一点也不过分,权当是磨练他这徒儿的心‘性’吧,或许仅此一劫,他的‘性’格会更坚韧通透一些。
诸长老面‘色’黯然地答应了,而罗挽音紧接着不紧不慢地说出第二个条件,“他的经脉是被我所毁,一身修为也被我当做‘药’人试‘药’而散,因此我的第二个条件跟第一个条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允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