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小孩心性,只想着推卸责任,翩跹冷笑道:“就这点胆量?敢做不敢认?”
洛茵茵狠狠的盯着洛翩跹,不说话。
翩跹声音猛地冷了下去,只见她皮笑肉不笑道:“你想自己坠湖里,然后嫁祸给我,你倒是蛮有谋略的,是我小瞧你了。虽然你不是故意推我落水,但是,你终究想让我死,想我身败名裂不是吗?”
像是被翩跹说到了痛处,洛茵茵扭过头,不去看洛翩跹。
“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放过你呢?洛、茵、茵。”
许是被翩跹那冰冷的语气吓到了,洛茵茵偷偷抬眼看了下洛翩跹。
翩跹给了洛茵茵一个温柔的笑脸。温柔的笑脸当中藏的是令人惊颤的杀意:“我能忍,但我不是无止境的忍下去。”
洛茵茵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有种被一只猛兽盯上的错觉,而上一刻,那只猛兽还只是只温顺的绵羊。
洛茵茵这边也梗着脖子不甘示弱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翩跹但笑不语,但洛茵茵的背后却一阵发凉。
……
这边洛茵茵忙着向翩跹示威,另一边周氏也不闲着,真的按周贵妃所说,托病不出,直接把府里大小事务都扔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甚喜欢理这些琐事,翩跹十二岁之后,许州洛府内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操办了。
若是放在以前,老夫人对这庶务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不乱即可,但这次,老夫人却是一下回到了那个战乱的年代,那个带着幼子一个人在乱世挣扎,撑起整个洛家的时代。这明显就是要从周氏手里夺回掌家大权的模样,这边倒让周氏不由咬牙切齿,明里暗里给老夫人使了不烧绊子,可架不住老夫人是洛家正经的主子又有极其丰富的掌家经验,周氏非但没有讨到半分好,反倒渐渐失势。
这下周氏坐不住了,当晚一封信就送到了周家夫人的手中。
周家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氏和周贵妃的生身母亲,周万氏。一步步从城门小官的女儿成为这庞大家族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没有些过人之处。但这周氏却似乎一点都没继承到周万氏做事的谨慎,却仅仅遗传到做事狠辣罢了。
万氏看了看周氏送来的信笺,只是一笑置之。
但当夜,一封信笺悄悄的送到了周氏的手中。周氏看后,欣喜若狂,连道三声好,好,好。
老太婆,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不到四五日,翩跹就接到消息,说洛老夫人再次病倒了。
翩跹一听这话,连忙向太妃禀报,希望回府侍奉左右。太妃念其孝心,自是允了,自然也赏了不少宝贝。翩跹都这般表态了,洛茵茵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宫里呢?自然也就跟着翩跹回了府。
翩跹冷冷的看着洛茵茵驶在前面的马车,眼里有千种思绪闪过,最后,只化作唇边的一抹冷笑。
周氏,洛茵茵,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早在洛府消息传到宫中之前,翩跹就接到玲珑通过各种渠道递进来的信,信上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周氏托病将庶务交给老夫人后,暗地里就净找人来给老夫人添乱,但老夫人是什么人呢?这些把戏自然也是见得多的,见招拆招,这周氏也没法得逞,可谁知前些日子里,周氏忽然脱簪 请罪的跪在了老夫人的房门前。又说是没有照顾好翩跹,又说是无才无德不能胜任当家主母,请老夫人管着。
老夫人明显的觉着此事不怀好意,没有答应,周氏忽然扑过来抱着老夫人就是哭,哭什么下人如何如何苛待她,说什么不敢再在洛府待下去了,老夫人仔细一查,周氏饭菜的份额少了不少不说,菜色更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而周氏的药竟然也没供给得上,周氏定点要喝药都喝不到,这可把老夫人气的个倒栽葱,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打她老太太的脸吗?老太太那时候压根没动周氏院里的人,更是料不到周氏会过的如此凄惨。
立马下令彻查此事,事情查下来后,整个院里的人都说是厨房给的分例太少,厨房给什么他们拿什么罢了。而厨房新换的管事却是说从未短过周氏院里的吃穿,但仅凭着一句话怎么辩得过整个院里的人,更争不过周氏明显短了吃穿的现实。
即使老太太维护,却终究也难免被家法伺候。最后,那管事只能被发到个偏僻的庄子上去自生自灭了。
这明显就是周氏联合整院的人,硬要闹老夫人一个难看。老夫人气得不轻,而周氏更是哭的声泪俱下,字里话里定是没有什么好话。这下,老太太真的被气倒了。
但即便如此,周氏还是不打算管家,府里的大事小事还都送到了思雅居。老太太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最后总是会把事情给了结的。这下,老夫人的确是累得够呛。
一样的手法,自损一分,伤敌一千,果真是周家人最喜欢做的事了。翩跹当时就已经决定要给周氏一个教训,随即就用着梓令老人的势力,暗自做着一些事情。
洛茵茵的马车走在翩跹的前面,一进洛府门,便清楚的可以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翩跹不由得掀开了帘子,只见原本还算有生气的洛府,此时就似被乌云笼罩,几个丫头婆子远远的看着翩跹一行人的马车,就远远的推开了,只在角落处窃窃私语。
洛茵茵的马车轻快的停在了院落前面,洛茵茵院子里的几个侍女早早的在那候着了,整个院落只听着洛茵茵那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