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注视着冯娟的眼睛,问道:“你想好了吗?”
冯娟坚定地说:“想好了!这将近一个月,我想了好多,我妈每天陪着我,给我讲了许多,我妈的朋友,那个妇产科医生也给我讲了好多知识。..我如果继续和杜云生谈恋爱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我只有不谈了!我还小,如果因为这,没有了籍,找不到工作,他也不会要我了!生活就很艰难了!”
夏灵凤问:“你不怕杜云生再和别人谈,不要你了?”
冯娟说:“如果他是因为这个—,那个—,的话,不和我谈的话,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夏灵凤追问:“你真这样想的?”
冯娟坚定的说:“是的!”
夏灵凤不敢抱什么乐观的想法。
一般来说,恋~人之间的分手,没有外力是难以分手的。
除非有一方变了心,或者,强大的外力介入。
如今,冯娟的父母虽然反对,可是,毕竟天高皇帝远,无法掌控。
杜云生又是舌灿莲花,冯娟本身对他有情,是否扛得住,还真不敢说。
不过,即使最后扛不住,冯娟提出分手,起码也表达了自己不能这样下去的决心,杜云生是否因此就收敛些呢?
夏灵凤只能冷眼旁观,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这个星期以来,詹浩声不断地在遭受打击。
夏灵凤那次说让自己不要再来江大,自己负气而去,那个星期,到了星期六,詹浩声心里十分煎熬,可是硬是忍着没有来江大。
第二个星期六,整个一个晚上,詹浩声都在“去”和“不去”中挣扎。
到了星期天,他实在抗拒不了,如果再不去的话,他就要疯了。
一定要去,哪怕什么也不表白,只跟夏灵凤在一起说说天,聊聊地,心里的愉悦就无法形容。
每个星期六都去江大,这已经成了詹浩声的瘾,无法戒掉,一天不去,就如无数蚂蚁在噬咬,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他焦躁,不安,恐慌,坐卧难安!
到了星期天,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他心急火燎地赶来103寝室,却被李艳萍告知:夏灵凤到她男朋友那里去了。
詹浩声脸色不自然地问:“她哪来的男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艳萍言之凿凿地说:“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上个星期天,他才过来的!这个星期,她又到他哪里去了!”
詹浩声问:“他叫什么?”
李艳萍说:“江美的!叫李修云!”
詹浩声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李修云,果然还是李修云!
事情就在上个星期发生的吗?
我为什么没过来呢?
一时之间,詹浩声肠都要悔青了!
不对!
夏灵凤并没有爱上谁,她只是在选择!
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没有选择呢!
星期一下午,詹浩声又接到妹妹詹浩音的信。
说亲自看到夏灵凤和李修云看电影,态很亲~昵!
詹浩声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不可遏制地疼痛起来。
詹浩声这几天饭都吃不下,端起碗,勉强吃几颗米,后来端起碗,却一口也吃不下了!
星期五,詹浩声又接到陈庆春的信,说李修云亲自承认,和夏灵凤约会。
詹浩声绝望了!
他一天到晚昏昏沉沉,什么也不能做。
工作老是出错!
他还什么也没有准备好,别人已经出手了!
就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什么也不能做!
别人无所顾忌,可是他却处处有制肘。
这一个星期,除了星期一早晨吃了两个馒头,中午吃了半碗饭,他已经几天没有吃进饭了。
他病了!
躺在床~上,头脑里出现的全是夏灵凤。
姑父的灵堂前,夏灵凤用娇娇憨憨脆脆磁磁的声音阻拦大家:“不能走!车灯不行!会出车祸的!”
夏家的庭院里,夏灵凤说“我们中国人是很厚道的,信奉‘尊重逝者,死者为大’,所以,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不和死人计较。一个人一生中付出的代价,什么最大?就是生命的代价。不管他犯过什么错误,只要人死了,人们立刻就会原谅他!”
詹湘南家里,夏灵凤教夏立庆“彩衣娱亲”‘一人分饰两角,演唱“宝黛初会”!
运动会上,看看周围,眼珠一转,用手遮着嘴,小声说,“我这叫‘垃圾中的战斗机!’”
操场上,夏灵凤对鲁忠琴实行“过肩摔”。
预选落榜,在詹湘南的图书室,夏灵凤走到他面前,说:“你不要灰心,还有机会!这不是终结!”
在夏家客厅,为了填报志愿的事,夏灵凤鼓励自己说“就听从你自己的内心的需要!”
在水库边,夏灵凤拍打着詹浩声的脸颊:“詹浩声!醒醒!醒醒!”
易林一中操场上,夏灵凤和詹浩声一起堆雪人。
孙艺霖办公室,夏灵凤踮起脚,在詹浩声嘴唇上啃咬了一下。
山上,夏灵凤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现实啊?”
不管是睁眼闭眼,詹浩声的眼前和脑海里,全部是夏灵凤的一颦一笑,欢声笑语。
星期天,冬月初,是詹浩声的生日。
本来先前说好的,夏灵凤会来给自己过生日,可是,现在,詹浩声已经什么都不指望了。
她应该又去约会了吧?怎么还会记得我的生日呢?
躺在床~上,詹浩声的心像撕裂般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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