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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夏灵凤叫他进去,他点点头,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
冯娟哽哽咽咽地把夏灵凤传达的话,又传达给杜云生。
杜云生一下子就蒙了!
冯娟一看到杜云生这个样子,心里更加无助,呜呜地哭了起来。
夏灵凤在门口听到了冯娟的哭声,心里有些着急。万一有人过来,听到了多不好。
可是,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够过去的,他们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解决!
过了好久,杜云生才闷声发问:“你浑身疼吗?”
冯娟说:“不疼!”
杜云生安慰说:“不疼就行!你别听医生大惊小怪的!医生就喜欢夸大事实!”
冯娟说:“可是,我有些不舒服!老是流不干净!”
杜云生抚着冯娟的肩膀安慰说:“没事!很快就好了!”
冯娟又说:“夏灵凤说,如果不清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杜云生说:“她又不是医生!”
冯娟嗫嚅地说:“是医生说的!”
杜云生恼火地问:“你到底听谁的?”
冯娟无辜地望着杜云生:“你别生气!我听你的!”
杜云生说:“回头,我到医院给你拿些消炎药,吃一吃就好了!”
冯娟温顺地应道:“好!我听你的!”
两人商量好了,然后,杜云生去叫夏灵凤。
三人坐下,冯娟把他们的决定告诉夏灵凤。
夏灵凤沉默了。
她猜不透杜云生的意思。
到底是怕出钱,还是怕担责任,还是讳疾忌医,还是固执己见,还是愚昧无知?
她统统搞不清楚!
可是,这确实又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夏灵凤又不能干涉太多,更不能包办代替!
怎么办?
夏灵凤又不能完全坐视不理!
唉!李医生把这个难题给了我,我该怎么办?
夏灵凤对冯娟说:“你到外面看一下,我和杜云生说!”
冯娟依言出去了!
她站在门口,却忍不住老是看里面。
夏灵凤严肃地问杜云生:“杜云生!我想问你,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医生?”
尽管在黑影里,杜云生还是不敢看夏灵凤。
他没有回答。
夏灵凤继续说:“不相信我,没有依据,我让冯娟看病,我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好处!”
杜云生辩解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就是不相信医生。”夏灵凤说,“可是你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一个从医近四十年,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从英国留学回来,享誉国内外的妇产科专家呢?”
杜云生说:“医生就喜欢夸大其词,哪有这么严重?”
夏灵凤真是无语了:“杜云生!凡事都要讲科学,不能想当然!这个严重不严重,不是你能想出来的,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专家检查后,诊断出来的!”
杜云生又沉默了。
夏灵凤继续问:“杜云生,你是怕担责任吗?”
杜云生沉默不语。
夏灵凤继续说:“这个可以理解!你害怕她家人知道会怪罪你,甚至会打你。你不愿她家人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可是,你忘了,‘雪堆里是掩不住死尸的’,你越想掩盖,事情到最后会变得无法收拾!你想,如果,到最后,冯娟的身体变成无法生育了,她的家人会饶过你吗?你的家人会希望你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吗?就算两家大人都同意,你们自己就不会终身有遗憾吗?退一万步说,这一切都不存在问题,但是,到最后,身体受不了,最后,还是要清宫,只不过,拖延个一年半载,最后,还可能全部摘除!这,就是后果!”
杜云生声音颤抖,一个劲地辩解:“哪有这么严重?耸人听闻!”
夏灵凤说:“这一切真的都与我无关!只不过,你想没想过,如果,冯娟的父母知道了,你把他们的女儿害成这样,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吗?恐怕,他们一告状,你就打道回府,回乡当农民去了!”
杜云生浑身颤抖起来:“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了,难道就会放过我吗?”
夏灵凤说:“现在,身体虽有伤害,但是,还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就让冯娟回去治疗,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治疗,得最好的照顾。我想,应该是没事的!”
杜云生说:“可是,冯娟不大会说话,我也不敢去说,怎么办?怎么和她父母说?”
黑暗中,夏灵凤默不作声。
杜云生一把抓~住夏灵凤的手:“夏灵凤,你帮我们说!你能说服她父母,你帮我们拿主意!你说得对!我是害怕担责任!我也害怕她父母找我的麻烦!我都蒙了!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夏灵凤抽掉自己的手,说:“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和父母说,大人们都可以理解的!”
杜云生说:“不会的!她父母非揍我一顿不可!还会告我的!”
夏灵凤拍了一下杜云生的手:“你清醒清醒!还没有酿成恶果,他们现在怎么会告你?你们俩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告你,冯娟也跑不了!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名誉扫地呢?”
杜云生再次抓着夏灵凤的手:“这些,你告诉他们啊!你不告诉他们,他们不明白的!冲动之下,会让我们两败俱伤的!”
夏灵凤摇摇头:“他们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只有你这小孩子才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