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落羽,只听的是眉头大皱,心里面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说恶心吧?也不全是,但他就是觉得别扭,别扭至极。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八九分。感情这黑衣姑娘就是是黑衣仙子。难怪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差一点就和她那个那个什么了。也难怪她有紫叶曼陀罗这种催情之花。还有一点让他费解的是,听对方的意思,这黑衣仙子已经应该是花甲老妇了,怎么还这么年青漂亮?宛如花季少女一般,难道世间真有长青之术么?自己没发现她是修真一脉呀?
想到这里,落羽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是猪。最明显的例子,不就是自己的老爸老妈嘛。自己当年刚出生的时候,老妈的样子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老爸也不过二十来岁。
修为高了,ròu_tǐ被灵气洗涤日久,身体内脏都已经逐渐的能量化,外表上当然不会变化了,这种情况和修真之士极为相似,笨呐!自己真是笨到家了,才想到。
“不行,我得走,和看似花季少女实则是花甲之妇在一起,我虽然不讨厌她,但少爷我这么一纯洁的小处男,弄不好,那天就得让她给吃了。那就亏大发了。这个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落羽打定主意后,就准备脱身,两面看看,左面是山丘,有人马冲下。右面是山谷,碧油油,郁郁苍苍参天古林就在下面,似乎在向他招手。
落羽决定找机会从右面走,便向右移,身子刚一动,眼角瞥见车垫上的半段卷轴,心中一动,信手抄起塞入怀中。
五匹马劈面冲到,马上的骑土大吼道:“老妖婆,停车,停……”“叭叭叭叭!”长鞭暴响,这是可怕的回答。
“啊……”惨号声震开,噼里啪啦杂乱声起,有人堕马。
人号、马嘶,车向前冲,马儿分向左右狂奔,人飞堕马下,失了主人的马从左右冲向车后。
机会来了,落羽轻轻推开车门,也没见他怎么作势,人影就极其诡异的从车厢里消失了,消失的连半点声息,半点痕迹都没有,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凄厉的濒死号声,直闹了一个时辰,方才静止,呐喊声消失了,山区里重归沉寂。之后,有一批黑衣人前来善后,牵定了马匹,拾走了尸体。
争斗结束时候,不知双方胜负如何,但魂兽山庄的人既然有时间前来收拾善后,想来,定然是胜利的一面。
此时,远在几十里外的落羽,知道黑衣姑娘被围,因为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前后都有人赶来。而且其中还有两三个能量波动甚为强劲的人。
不知怎地,他忽然对黑衣姑娘的生死存亡有点关心。身体长成以后,她是他头一个全方位接触的女人,可以说是她使落羽了解了男女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正式成为一个真正男人,单那种肌肤接触,那种虽然未及真章,但也是销魄荡魂的神奇境界,令他永难或忘。
她那令人怦然心跳的胴体,她那一朵朵令人意马心猿的媚笑,那令他难以克止的激情,那令他象是羽化登仙的感觉,都似乎在他的心版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愿上天保佑,她,她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妖妇,”落羽默然的想到。
说实话,在当时,如果落羽出手的话,那黑衣姑娘一定可以脱离险境,但问题是,落羽从黑衣姑娘的行事作为上,很难判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黑衣姑娘和世俗矜持的姑娘绝对沾不上边。
哪有刚认识就使用*物强迫人家脱衣上床的?所以,落羽就带着二分愧疚,三分理所应当,五分说不清的情绪离开了她。
申时左右,开始往回赶,沿途问请道路,向右折入一小径,岔出淮水关至蒙城的大道。从这儿走,不须经过梵天岭下,就可以到达蒙城,而且路途也要近得多。
他身上一无所有,幸而腰里还有一些金币,不用再一次的做没本钱的买卖,落店时,也不会闹笑话。
在蒙城,他不敢乱闯,怕遇上火神殿的党羽,更怕遇上水神妖姬,人地生疏,无法找到黑蛮。
在城北烂水街贴巷角处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之后,他曾经大开着神识小心翼翼在街上转了一圈,希望能碰上黑大个子,但他失望了。临近傍晚时也没发现黑大个子的影子。
要知道,落羽的神识全力打开的话,那可是包括了蒙城大半个城区,如果黑蛮出现的话,一个呼吸间就能赶到他的身边。
晚间,回到客店之后,他盘坐调息了一个时辰,开始打开那半截火神图卷,想要看看这个让人争得死去活来的物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幅立轴人物中堂,落款的印章好像是某位人物画大家的真迹,他所获的是左半幅,已没有任何价值了。
画工精湛,线条转折有度,人物的神韵几笔间就勾勒的栩栩如生,但找不出任何文字包藏在内。细看卷轴之内,也没有任何东西藏在里面。他仔细观察好半天,每一笔都反复参详,仍一无所得。
最后,他发现被剑截开的切口上,挟糊的底层中似乎点异样,赶忙撕开一看,果然发现一张黄绢夹在里面,心里一动,取出就灯光下一看,眼睛当时就瞪了老大。嘴也张的合不上了。
难怪鬼叟山堂在抢这副卷轴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东西即使给了火虚云,他也看不懂,不但他看不懂,这个大陆上任何一个人都看不懂,因为张黄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