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的声音在落羽的耳畔响起,呼出来的热气弄得他耳朵直痒痒,“看到左边那个穿着蓝衣服的漂亮女人了么?别看她年纪轻轻的,其实真实的年龄已近超过七十岁了,早就是大陆上盛名已久的神级高手了。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水神妖姬白玄姬。大陆上的为非作歹之徒,鸡鸣狗盗之辈多少的都与她有交情,各种违禁的迷香药剂,她都可以配制出卖。”
“天!她的样子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呢?”落羽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不信,如果要是真的,那她真是侮辱了“白”这个姓,这可是那五年未见的老妈的姓氏啊。
黑衣女人在他耳畔轻笑,吐气如兰,道:“以貌取人,那是最要不得的,你的相学之术向谁学的?小弟,看人不能光看表象,那是会唬人的。呐!你看,那个在山脊上下来的是白头鬼叟山堂,却是正道英雄,你相信么?”
她叫小弟,亲密得不象话,落羽心中一跳,挪了挪身子,道:“这……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右首那个红衣神官,就是烈火神殿的大主教,也叫火虚云,不穿主教袍服时,叫做火神火白云。看着一本正气,像个好人似的,其实这个家伙最无耻也最卑鄙,而且这人还是个独行大盗,虽然手底下也够硬朗,但可惜的是,他被酒色掏虚了身子,不然他该成为宇内高人,目下他却被排除在大陆新近的十三高人之外。”
右首红衣主教打扮的老者,身材约有七尺四五,年纪六十上下,方正脸膛,面白无须,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身穿大红主教袍服,一看便知是被官府供奉的大主教,单看外表的确是气宇轩昂,气质也是高贵正派,但落羽敏锐的感官发现了他背在后面的一双手五指不住收缩,心里显然是怒极,正死盯着从山脊上下来的白头鬼叟山堂。
鬼叟山堂原来请下面的人上去动手,但红衣打扮的神官们却不肯上去,双方僵持了良久。最后那些看着像是神官其实更像是泼皮的汉子们破口大骂,鬼叟山堂只好下来。
他下势极为缓慢,一寸寸向下挪,一面喋喋笑,斜坡上甚滑,上面长有不少厚厚的积苔,还沾了不少的杂草落叶等一些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前迈,踩实。
行动异常的缓慢,似乎老迈得难以下来,歪歪倒倒险象横生,却又不向下跌。他一寸寸向下挪,腰中的长剑拖在崖面上,一面向下怪叫道:“老相好,水神老婆子,没想到高贵如你,竟然肯出头替一个小辈跑腿,我老鬼替你惭愧。也是你自甘堕落,大概用春药卖给虚云小狗卖得好价钱,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替虚云小狗跑腿,是么?”
水神妖姬白玄姬极有风度地笑笑,道:“鬼叟,老身自认不行,斗口非老身所长。”
“难道你想斗法术?斗剑?嘿嘿嘿……”鬼叟山堂怪异着问。
“老身只想做鲁仲连,希望山老你高抬贵手。”
“呵呵!我老鬼如果抬手,便有好戏上场了。”
“山老如果肯将火神图卷还给虚云大主教,老身愿……”鬼叟山堂在怀中一阵乱掏,掏出一卷二尺长的卷轴,扬了扬抢着说道:“是这玩意么?这上面的鬼东西大陆上估计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火老儿的智慧远不如我老鬼,给他还不如就放在我老鬼这里呢。”
鬼叟山堂恨恨地将火神图卷纳入怀中。忽然,他身形一阵摇摆,“哎”一声惊叫,脚下失闪,躺倒在光滑的崖顶上,向下急滑。
大袖飞舞,鬼魑山堂手脚乱动,身形急滚而下,去势汹汹。
两人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一怔,怎么?大陆十三高手之一的白头鬼叟山堂,竟然如此窝囊?
人顺着崖壁急冲而下,转瞬间就到了谷底。
“杀!”一声厉吼震耳,崖下的众神官只感到心向下沉,脑中发胀,耳膜欲裂。
厉声未落,山谷回音震鸣,鬼叟山堂已经一闪不见,神奇地到了红衣神官们的中间。异啸响起处,鬼叟人影消失,只见一团红色的光影在迅速的移动,忽隐忽现,但见血色光芒一闪,两名神官已齐腰而折。
“啊……”第三名红衣神官还没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红芒幻化而成的长剑已贯入他胸口,惨叫着倒了。
红衣神官们大乱,呐喊着扑上。突如其来的血腥袭杀,令他们心胆俱裂,鬼叟山堂的身法太快,下手凶狠辛辣,连水神妖姬也来不及拦截,太可怕了。
鬼叟山堂人化流光,耀眼的红芒飞旋,从左扑向右面,影到人倒,人到杀气到,时挥时点,手下绝情。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落,神官们不是被挥掉脑袋,便是被贯穿心窝,只极短的刹那问,已有八名红衣神官打扮的汉子溅血在红芒之下。铿锵的双剑交错声撕裂着人的神经,鬼叟山堂出招是硬攻硬抢,下手不留情,他似乎疯了。
水神妖姬一声怒吼,白皙的玉掌平伸,一柄蓝汪汪的长剑在她的掌中凭空呈现出来。
落羽的眼神一缩,目光直盯在了那把蓝色的长剑上,这是一把超越了凡人级别的武器,不,更准确的说,这是一把法器!
水神妖姬纤掌一握,撤下了寒气*人的长剑急截而出,一面娇声厉叫:“姓山的,你好无耻。”
火虚云眼见自己的属下身死,看得他邪火灌顶,只感到五内俱焚,一声怒啸着也从另一面截出。
化为一团红芒的鬼叟山堂不和水神妖姬照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