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习惯‘性’的弯曲勾‘弄’着食指,在‘挺’直的鼻梁上来回上下的摩挲着,满腹心事的样子在房间里不停的转悠)脸上的神情是忽闪多变,眼神也是闪烁不止,特别是偶尔迸‘射’出来的那几缕寒光,宛若利剑般的透发着彻骨的杀气,虽然没有具体的所向,但是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身体冷飕飕的。
忽然,落羽滞住了身形,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精’神一震,璨亮的眼光随即落在了与其他人同样是期待表情的华老先生的身上。语言简练,干净利落的道:“走,去守备府!”
“什么?”华老先生先是一怔,随即惊喜的站了起来,前冲了几步,看着落羽道:“你是说你准备出手救治那些威卫了吗?”没等落羽最后的确定,眉头紧接着又是一皱,手指着昏睡在红木椅子上的闵子华道:“那他怎么办?不能就这么扔在这里吧?”
“带他一起走。”回头又吩咐道:“你们大家都等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哪儿都不要去,知道了吗?”
“哦,那明天呢?如果你明天还没回来,我们还是哪儿都不能去吗?”林诗诗有些不悦的问道。
其实,不但是她,所有的人都想去守备府看看,但一见落羽的表情,就不约而同的都把要去的想法压回了肚子里。该撅嘴的撅嘴,该埋怨的埋怨,不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子,看向落羽的眼神都跟个上了岁数的怨‘妇’似地,看得他是浑身汗‘毛’直竖,赶紧接口道:“没错!如果我明天也没回来,你们就还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而且……”落羽话音一转,环视着这些伙伴们,颇为神秘的笑了笑,道:“嘿嘿,如果你们听话,那三天后我就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否则,到时候,谁都没份儿!”
“哦,对了,‘露’‘露’,你们家的凤卫还在城里吗?”
“在呀,她们住在景隆道的原乡客栈呢,嫌这里太闹了,所以你来的第二天晚上就挪地方了,说是有你和剑小子几个人在,安全上就不用她们担心了,怎么了,有事?”
“嗯,这样,明天你和诗诗过去一趟,让她们分头去打探一下闵通判说起过的那些黑衣人,记住,千万不要跟那些黑衣人动手,只要打听到了他们在那里落脚就可以了。”落羽谨慎的吩咐道。
沈‘露’和诗诗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对落羽的这一安排感到不是太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江一帆忽然‘插’了一嘴,只见他眉头微皱,有些担心的道:“羽少爷,我们这样做,合适吗?这样一来,不是惹祸上身么?守备府的人和我们又没有直接的关系,说的难听点,即使被灭了,也不干我们的事啊?”
落羽摇摇头道:“这些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解释,现在就这样。”
“华老爷子,去把那位通判大人背起来,在前面带路,我们出发去守备府,见识见识那些人家下了暗手的倒霉蛋。”
“你个小‘混’蛋,干嘛自己不去背,竟然让我一个老人家去干这种体力活儿。”华老先生故作埋怨地嘀咕着。但身体却没有迟疑,直接就朝着昏睡的闵子华走了过去。
别看他的年龄已近七旬,但是硬朗的身子骨和膀间的力气,要说背起一个类似于闵子华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不是修行界中人,但是医家的养生之道与修行功法在许多地方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他讲究也是研于天地,发掘自身的潜力,以‘药’物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天地灵宝一类的滋养‘肉’身,再借助于呼吸吐纳等手段达到以外养内的目的。不在于与人‘交’手搏斗,而是更注重于自家的保养和健体修身。
也就是源于此,落羽才不担心华老先生没这体力,也就放心的提出让他去背闵子华了。否则的话,让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去干这种背人的体力活儿,他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再者说了,以落羽的身板去抱去背或者去抗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闵子华也的确是不大合适。
华老先生在江一帆的帮助下很轻松的就把闵子华的双臂架在自己的肩头,双手一托他的‘臀’部,往上一提,就把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转头叫过来薰儿,吩咐了一声,也将她留在了这里。
小丫头一开始还很不愿意,委屈的泪珠儿都快掉出来了。但是在林诗诗和沈‘露’等一帮小丫头的劝说下,再则也是一个孩子‘性’情,所以很快就眼泪儿一抹。随同几个丫头跑到一边唧唧喳喳去了。
落羽和背着闽子华的华老爷子到了楼下,出了院子‘门’口,没有走前厅,而是把伙计喊了过来,吩咐他去把等候在妙香居的‘门’前马车叫到后街来之后,就从这里直接上车冲着守备府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幼小的在夜‘色’里几乎是看不见的黑影,也在马车刚发动的那一刹那间,窜上了车厢顶棚。稳稳的盘坐在了上面,虽然是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在一片漆黑当中陡然出现的那两颗圆溜溜金灿灿映现着夺目光芒的东西,就好像是把满布在夜空当中的那无数颗星星给拽了两颗下来,诡异的美丽当中还伴杂着几缕危险的气息。
因为从景城街的燕子口到守备府得需两三个时辰才可以,所以落羽就趁这工夫,从华老爷子的嘴里将子午断魂手的由来威力及其伤人之后所造成的结果,还有那些威卫们目下伤势的严重程度都问了一遍,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