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一只仙鹤忽然腾空而来，遮蔽在了两人的头顶之上。
漫天剑雨，悉数落在了那仙鹤上！
那幼时，驮叶炎扶摇上九天的仙鹤！
鹤唳！
李长生惊！
他万万没想到，本为天道代表的仙鹤，这只曾经驮着叶炎扶摇上九天，追求天道的仙鹤，竟然站在了叶炎那一边！
鹤承受了百把飞剑之后，终究是消散了。
电光火石之间，再次有上百把飞剑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六把真武子剑！
叶炎再次挥舞起龙吟向天直指，瞬间击散了大部分飞剑的同时，有不少把飞剑也是破屏障而来。
噗呲！
叶炎见再无躲避可能，转身搂紧了怀中的小狐狸。
两把长剑，分别穿透了叶炎的右肩和左边大腿，那青色的道袍上染了血迹，触目惊心的伤口，娟娟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
鲜血满地……
“叶炎哥哥！你没事吧！”
小狐狸哭喊着余，手足无措，根本不敢乱动，怕触碰到叶炎的伤口。
“再有一击，这道门叛徒必死！”
“师兄弟们，再来一次飞剑！”
“好！”
武当众人喊着，但是林风却是召剑而来，缓缓的站在了叶炎的前面：“你得欠我两个人情。”
“不需要。”叶炎咳出了一口血，缓缓的带着那两把飞剑站起身，从身上悉数拔出。
随后，拿起地上的一把真武子剑：“我武当内门之事，就不劳烦林兄弟插手了！”
“你以为你能出的去？”林风淡笑。
“出不去的去，全凭师父的一句话而已。
可不论怎么说，这毕竟是我武当内门之事，林兄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只希望，你能够带小狐狸离开。
这算我欠你的第二个人情。”
叶炎诚恳的对林风说道。
林风耸耸肩：“你特么的都死了我找谁还人情去！”
“这……”叶炎终究是沉默了。
“够了！”
李长生此刻面色阴暗，脸色怔怔，怒吼一声。
他被刚才仙鹤挡剑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仙鹤，就是天道。
若仙鹤都护卫叶炎，那就证明，自己的道，真的是错的吗？
而林风、叶炎选择的道，就是正确的吗！
到底，何为道？
或许，那个年轻人有答案。
李长生目光灼灼的看着林风：“你告诉我，何为道，何为修道，为何修道？”
“何为道，何为修道，为何修道。”林风淡淡的笑了笑：“这既是问题，也是答案。”
李长生怔住了。
林风一直在传达的道论，便是这个。
何为道，何为修道，为何修道？
何为道，何为修道，为何修道！
这个既是问题，又是答案！
因为道在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
那一千个人，就有一千条道。
“那我的道，就是错的吗？”李长生仿佛一下苍老了几百岁，有些沉默的问林风道。
“你一生，为斩妖除魔而生。
那我问你，何为妖，何为杀妖，为何杀妖？”
林风道。
“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人魂不散为鬼。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癫迷为魔，故为妖！
妖之为恶，祸害一方，天地不仁，日月不容，当拔剑而立，故杀妖！”
李长生答。
“在理。
那你的道，就是正确的。
可我老婆并未伤一人，小狐狸也并未伤一人。
他们可曾为恶？可曾祸害一方？
那为何，又必须杀之？”
林风这个回答，让李长生，彻底无言。
连身体，都似乎佝偻了不少。
那种信奉几百年的道一瞬间崩塌的感觉，即便是李长生，都有些受不了。
而武当内门弟子，也都是哑口无言。
有的羞愧，有的愤怒，有的不屑。
“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李长生终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你们走吧。”
“师尊！”
“师父！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那些真魔呢！那些人魔呢！”
武当内门弟子急切的说道。
李长生回头看了林风一眼：“你会处理的吧。”
林风点头：“自然。”
“那便交与你吧。”李长生转身：“我累了。”
随后，他召来仙鹤，登天而去。
“恭送师尊！”
叶炎跪地，向天边一拜。
“炎儿，带着真武剑，还他的人情去吧。
等你将来归山之时，再告诉师父。
何为道。”
李长生的声音，在天边隐隐响起。
叶炎不答，只是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随后，将真武剑负在背上，怀中抱着小狐狸，转身下山而去。
武当内门弟子，也只能是听从师尊命令，看着林风众人，带叶炎下山而去……
“叶炎哥哥……你要不把我放下来吧……我还能走……”
小狐狸被抱着很幸福，但是叶炎还受着伤啊！
“没关系，好久没抱你了。”叶炎淡淡的答道，执拗的抱着小狐狸继续下山。
“可是……可是……你身上还在流血啊！”
小狐狸慌乱的指着右肩和左边大腿，那血迹已经完全染红了青色道袍。
“没关系。”叶炎依旧是缓缓的走着。
小狐狸也不敢在说话，只是任由叶炎这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