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了声,娄锦眨了眨眼,“我方才帮你针灸了下,肾阴虚,肝火旺,脾胃受损,这一针就当做是报答了。”
伶牙俐齿!
族长见娄阳信誓旦旦,考虑到萧家一族的声誉,他道:“你进来吧。”
娄阳朝内踱了一步,周围的萧家子弟纷纷退让开来。
他朝萧县公看了眼,二人四目相接,这寒冷的秋季似乎都被冰雪冷冻,四周滋滋滋地爆发出了一阵火光电颤。
“萧县公,锦儿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很清楚。如若你能说服锦儿,帮我解开诅咒,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萧县公凝起了眉,娄阳竟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压下心头的疑惑,萧县公笑了起来,“难道娄府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竟还要这样死乞白赖地求我?”
求?
如果求一人能改变现在的困状,他娄阳又有何不可?微微眯起了眼,娄阳笑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皱眉看来的方芸儿,继续道:“萧家族长,难道你打算让身份不明之人入萧家的族谱?就算你不顾萧家祖先的颜面,当着这么多灵位,就不怕先人责备吗?”
原来,娄阳打的是这一招。
娄锦斜斜睨了眼娄阳,看来,娄府已经穷途末路了,她有段时间没有去娄府看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萧家族长狐疑地看了眼娄阳,再朝萧县公看去。
萧县公负手而立,一双眸子高傲地看向前方,透着冷和不屑。似乎很是讥诮娄阳的所作所为。
萧家族长摇了摇头,他见识到萧郎深受方宏大将军的鞭笞,伤地也重,如若锦儿并非他亲生,他何须要去认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做出那样的牺牲?
又不是痴傻!
他险些被娄阳给挑拨了。
思及此,他眯起了眼,“你休要胡说,锦儿乃是萧县公之女,今日上了族谱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娄府的诅咒那是上天降临,便是锦儿有再大的本事,还能解开这诅咒不成?”
当然,锦儿有这个本事。
因为当初散播这个诅咒谣言,娄锦可没少下工夫呢。
娄锦倒是想看看,她若不答应,娄阳有什么办法?就算她并非县公亲生,可她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在京中乃至在大齐,她的声名足以让族长动摇。
“哼,我得到消息,皇上已经拟旨,如若你们不想犯欺君之罪,便在皇上圣旨到来之前弄清楚娄锦的身份,否则,萧府上下要拿命来赔这个欺君之罪。”
因着三皇子彻底失忆,皇上便对娄锦宽容了许多,今日乃娄锦入族的日子,听宫里消息,皇上下了圣旨亲自嘉奖,并派送了诸多好礼。
可,如果,娄锦并非萧县公亲生,这个圣旨下达之后揭露出来,萧府上下便以欺君之罪抄家也不一定!
该死!
娄锦缓缓眯起了眼,杏眼中漆黑的眸子深深把娄阳的影子印入其中,刻入脑海。
好阴损的一招。
难怪,难怪他如此有把握。
娄阳站在那,目光一转看向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方芸儿,“芸儿,如若萧县公是不是在骗你,你即刻便知。”
“住口!”萧县公一声冷喝,便朝方芸儿走了过去,他搂着她,低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让方芸儿从胡思乱想中解放了出来。
可她依旧是警惕地盯着娄阳,生怕他出什么阴谋诡计。
如果这事引起皇上的注意,便是萧家族长,也不能推脱。皇上必定会好好调查娄锦的身世。
娄锦朝娄阳走了过去,她的脊背挺直如梅,傲骨天成,黑发如瀑一般垂至腰间,她微微抬头,细致纤长的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
“不知道娄伯伯要做这跳梁小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