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先走么?你怎的回来了!”
剑飞燕再次见识了,程驰卓绝的医术,当下更加着急。万一程驰有什么闪失,她万死难以数罪。在她心中,程驰就是未来的诤世宫宫主,是伊世狂选定的不二接班人。
要是让他在此处,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可就是,诤世宫的罪人了。
程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小白脸果然很厉害。
他嘿嘿一笑道:“我对这里实在不熟悉,还是你。”
话虽这么说,程驰心里早就打鼓了,这人横立半空,背后一对银色羽翼闪动寒光,一看就不好惹,但愿这次命大,死不了。
“你!罢了,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吧!”
剑飞燕心中一暖,一丝悸动荡漾在内心的深处,她还以为程驰专程来,要和她死在一起呢。所谓患难见真情,感动一个人,永远是在危急时刻的不离不弃。
“死?谁说我要死,我说的可是认真的,飞燕姑娘,一定要快去找到救兵,要不然,我可真要死了。”
程驰见剑飞燕盯着自己,无比认真的说道,急忙摆手,他可不想死,他还要留着性命回家呢!
“你!”
剑飞燕为之气结,转念一想,心中却更加感动。她又一次想当然的以为,程驰这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离开,故意这么说的。
将剑飞燕的伤势处理妥当,程驰站起身来,招出战魂刃,看着居高临下的王沧海,心中真是没谱,他小声的,对着身后的剑飞燕说道:“快走!”
“可是.......你......”
剑飞燕欲言又止,看到程驰那紧张的样子,以及眼中的焦急,最终转身离去。
剑飞燕离开后,王沧海缓缓的从半空飘落,嘴角弯起一道优雅的弧度,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兄台还是位医师。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洒脱的气质,淡然的神色,让程驰的心更加紧张,见王沧海朝自己走来,急忙后退几步,将战魂刃横在胸前,如今,明知不敌,也要硬敌!
“交......交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有什么交易可做?”
程驰紧张的有些颤抖,他能够确切的感受出来,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实力比自己高出好几个档次来。和他打,简直就是寿星老上吊,自寻死路。
“你加入我们王家,我放你一条生路。”
王沧海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身后的银翼,却发出相互摩擦的碰撞,宣泄着羽刃的锋利。
“那......那飞燕姑娘呢?”
程驰可不傻,他自然听出了王沧海的弦外之音,两个人,只有他活命,言外之意,飞燕姑娘依旧必死!自己原路返回,为的是什么?还不如护得朋友周全!
“嗯?你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么!”
王沧海眯起眼睛,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小子,早就害怕到了极点,根本就不会生出反抗的意志,但凡自己能够给他一条活路,他必回感恩戴德,立刻答应自己所有的要求。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思考的能力,难道懦弱只是他的表象?胆怯只是他的伪装?
“我......我......”
程驰被王沧海一喝,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在如此强大的威慑面前,他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他返回来,不就是为了救飞燕姑娘的么?难道为了活命,就可以如此忍受屈辱,苟延残喘么!
那,自己还回来干什么!只是为了让,眼前这个小白脸,羞辱自己么!
程驰深深吸了口气,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王家,与诤世宫相比,哪个更加强大?”
“这自然是诤世宫,可是......”
王沧海眉头一皱,轻声说道,话到一半,却被程驰打断道:“既然你们连诤世宫都比不上,有何资本让本大少加入!你可知道,在诤世宫,我也不过,做了个挂名长老,你竟然妄想,让我加入你们,是不是忘了吃药了!”
“你在找死!”
话被打断,王沧海已经怒不可遏,他在王家,即便是家住,也不敢如此待他,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无礼,而且语言刻薄,毫无余留之地,这让他,雪白如藕断的脸上,登时升起,一片火辣辣的红晕。
“如期屈辱的活着,我还不如死去。我们的家乡,有位大作家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必在沉默中死亡!”
“今天,本大少豁出去了。虽然我有着必须活着的理由,可是我活着目的,却要保证我亲人、朋友的平安。所以,今天,除非我死,否则,飞燕姑娘,绝不会掉落一根头发!”战魂刃在半空中舞动,画出金色的剑华,程驰向前一步,冷漠的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灵鹤公子。
他最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总是认为自己,可以决定一切的自大狂!你算个鸟,老子凭啥听你安排!
在此刻,程驰仿佛看到了,一本古朴的大书,一张金色的纸张缓缓打开,金色的文字慢慢显现,晦涩的符号似乎跳跃的精灵,慢慢渗入程驰的脑海。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现在心头,程驰忽然想起了李白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