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马尔代夫,希尔顿酒店。
神色复杂的漂亮东方女人,独自在一楼大厅中默默坐了一下午。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来往的行人,风光无限,美景撩人。可女人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她窝在高档的真皮沙发里,死死盯着平放在她纤长美腿上的一张纸。
作为一个旅游胜地,马尔代夫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各式各样的故事,有欢笑,有眼泪,看惯了这些故事岛民只是稍微猜测了一下,就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去。
时间过了晚上六点,这个女人将腿上的纸张塞进摆在面前茶几上的名牌包内,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电梯走去。
没人注意,半分钟之后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在某个楼层定格了几秒。
女人脚上的细高跟踩在绵软的电梯上,没发出一点声响,穿过装饰富丽堂皇的走廊,她在一扇门外停下。
女人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房门钥匙,她停顿了几分钟,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掏出房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和门窗都紧紧关着,迤逦之气溢满偌大的房间,低吼和撩人的哼叫从卧室内传出。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她努力稳住忍不住颤抖的自己,动作更加轻缓。
越往卧室去,声音越加清晰,女人也颤抖的越发厉害。
卧房的门没有关死,女人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推就闪开一条缝,从闪开的这条细缝中,女人看清了房间内的一起。
首先是胃开始翻搅,接着女人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眼花,她用手捂着嘴,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眶内溢出。
女人并没有慌乱多久,很快,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珠,又看了一眼屋内大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脸上的表情降到了冰点身体却不再颤抖了。
没有任何迟疑,女人迈着比来时坚定一百倍的步伐走出房间,房间大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寒意从她全身冒出,地毯踩起来比之前软了一百倍,以至于她的步伐有些混乱。
“小姐,您还好吗?”路过的侍应生看着脚步不稳的女人,用夹杂着方言的英语问候。
“没事~”女人摆摆手,想继续往前走,她的肺被一双不明的大手攥成一个球,压抑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真的没事么?”年轻的侍应生看着女人比纸还苍白的脸,有些担心,但这位客人既然说了自己没事,他当然也不方便过多追问。
女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她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压抑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即使如此,她表面是还是冷冰冰的,没有太多情绪显露。
“真的没事吧!”侍应生也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他心中隐隐对这位只打个一个照面的客人非常不放心,忍不住又回头看。
走廊不算刺眼的灯光下,殷红的鲜血,顺着女人象牙白的小腿肚子流下,一直强撑着往前走的女人,如一片羽毛,缓缓落在地上。
“很讽刺吧,我在知道自己怀孕的同时又发现自己失去了孩子。”端木笙语气平静,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女王调整过自己失控的情绪,用比在paty上还平静的态度俯视张旭,“不过也是好事,一想到那个孩子留了一半你这种人渣的血,有时候想想,他还是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比较好。”端木笙嘴角上挑,看着张旭的目光冷到不能再冷。
这个世间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复仇的执念,还叫人胆颤呢?
很多事情都不必说的太清楚,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
“对,我是人渣……”张旭低着脑袋冷冷哼了哼,他缓缓抬起头,表情有些扭曲,“那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人渣!端木笙,既然你做的这么绝,我也不怕告诉你,在跟你在一起的这七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七年。你是女王,你高高在上,你周围所有的人都必须以敬仰的姿势仰望你,只有被你定义为同等地位的人才不用卑躬屈膝,我跟你谈了七年的恋爱,从高二开始尽心尽力的伺候你迎合你,可是换来了什么,我像你周围所有人一样只是你其中一个奴隶,许家那两个没人要的孤儿都比我地位高!劈腿是么,我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跟别的女人搞起来了,如果你多关心我一点就会发现蛛丝马迹,可是你没有,你的心里眼里世界里,只有你自己,你这种自私自利又阴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人渣!”
空气,再次窒息住。
凌锦不得不承认张旭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气势,同时对自己躺着又中枪表示异常忧伤。
此时此刻端木笙脸色铁青,目光已经从利刃化为红外射线,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取张旭的小命。
凌锦从门外能看见司若韬额头上有青筋在跳动,而她身边的许雪舞也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一掌劈死张旭。
“小舞,淡定。”凌锦连忙伸手拍了拍许雪舞,生怕女生克制不住自己冲进去。
许雪舞瞪了凌锦一眼,目光里蕴含这凌锦看不懂的神情,“我怎么能淡定,明明阿笙姐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可能还是对屋内的人有些顾忌,凌锦可以听出许雪舞压低了声音。
“我们走。”一直在屋内看热闹的许风扬飘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小舞还有课,我们先回去。”
“不看完这场戏?”凌锦对许风扬的提前离场表示不解,貌似现在正是高潮。
“戏已经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