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位悲催的肛族子弟,被夏侯惇的随从侍卫给监押去了府衙,黄炎则带着小二等人,转道去了糜家那处金银铺里。
“嗨哟,原来是长史大人大驾光临,小的见过大人。”掌柜的眼底乖滑得很,见着黄炎走进之后,当即笑脸出迎。
“呵呵,掌柜的客气了,还是称我一声先生即可,”黄炎笑着说道,一边又将自己拦路劫来的那块儿磁石,递了过去,“你这里可能打磨这块磁石?”
“回先生话,这磁石虽然质地坚硬,却也是脆生得很,打磨起来颇有些费事,估计需要几i的工夫了。”掌柜的仔细看过之后,笑着答道。
“好说,只要贵店能打磨出来就好,价钱随你开。”黄炎不甚在意地笑道。
“先生说笑了,”掌柜的忙再施一礼,笑着说道,“先生既是尊为陈留长史,又是东家早已攀下的姑爷,小的如何敢要这份工钱的呢?”
“呵呵,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这工钱还是要付的,”黄炎笑着说道,随后又将自己需要打磨的磁石形状尺寸,详细交待一番之后,这才带着小二等人,打道回府。
等黄炎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客堂上已经候着一大堆的人了。
贾诩,鲁肃,外加两个陌生人。
一个年纪六旬开外,另一人四十岁上下。
黄炎刚一脚踏入大门,众人便齐起身迎出客堂来。
“小民李坚,见过先生,”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率先来到黄炎跟前,二话不说,当即跪倒在他跟前,近似哀求地叩首道,“犬子方才有冒犯先生之处,还请先生宽恕一二,小民甘愿受罚。只求先生饶过犬子一条xing命,先生大恩大德,李家至死不忘。”
还未等黄炎想好应对措辞,旁边那位膘肥肉满的老头子,倒先冷冷地蹦出一句来:“在场的都是明眼人,黄先生若是有意为之的话,罚多罚少,我李家无不应着!再者,之前陈留一战,我李家可也是曾经出钱又出粮了的!府衙门前的功德碑上,也有着我李家的名号!想必黄先生也不是过河拆桥之人,非要将我李氏子孙置于死地不可。”
老头儿此话一出,鲁肃顿时面se大变,想着要当场有所发作,却被黄炎暗暗示意止住了。
贾诩也是眉头轻皱,不过面上表情变幻却没鲁肃那般明显,不过眼角却是瞬间闪过一抹狠厉。
“冒犯先生我倒是并没有触犯大汉例律,先生我也没打算太过计较,”黄炎却是并没理会那肥胖老头子,只是面无表情着冲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说道,“不过,李家米铺借着城中粮米匮乏之机,大发国难财,令郎又将君威圣意践踏于脚下,这等行为却是国法难容的。”
“敢求先生饶过犬子一回,李家甘愿奉送上全部家产田亩,还请先生高抬贵手。”中年人再次哀声求道。
借着国难之机,大发横财,以及践踏朝廷制发的大钱,这两项罪名可都是要杀头的啊!
“此事已经移交陈留府衙了,你等若要喊冤抱屈的话,还是去那府衙之上吧,”黄炎丢下一句话之后,直接吩咐下去,“小二,送客!”
“先生,先生……”跪地不起的中年人还要上前哀求一番,却被小二给拦住了。
那胖老头儿却是恨恨地丢下一声冷哼,甩袖离去。
随后,在小二的坚持下,那位中年人也只好从地上爬起身来,满脸哀戚地告退而去。
“小二,带两个人,跟着他们。”带二人离去之后,黄炎当即唤来小二,低声吩咐道。
小二即刻会意着,领命而去。
“子敬有负先生所望,还请先生责罚。”面有愧意的鲁肃,随后便向黄炎拱手施礼,心有不安着请罪道。
“呵呵,有罪的是这些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jian商才是,”黄炎笑着说道,“非常时期就得实行非常手段!不这样做的话,陈留的粮米匮乏之危,民心咒怨之险,如何解决得了?”
“呵呵,先生所言,虽然最是中肯,只怕此事不会就此善了,”贾诩望着李家二人离去的背影,轻声笑道,“这些坐地而起的大户豪族,各自的庄园里,可都有着为数不少的私兵家将,若是他们一旦被逼急了的话,只怕会做垂死反击的。”
“李家在这陈留郡内,虽然算不得首屈一指的富商巨贾,可其族中的产业却也是惊人得很。更何况,本地的这些豪族世家,彼此之间均有着丝丝缕缕的牵扯,”鲁肃面有忧虑着说道,“此事若是动静过大,只怕其他世家也会牵连其中……”
“李家名下的各项资产估计会有多少?”黄炎甚是直接地问向鲁肃。
“粮米应在2000石左右,银钱至少拿得出四五百万,布帛铁器尚不可估算。”鲁肃微一思索,便报出一个大致的数目来。
“他要真心想保住子孙xing命的话,就让李家捐出全部粮草!银钱只要他200万即可,布帛铁器你自己开个数就好,”黄炎笑着对鲁肃说道,“做人留一线,i后好相见的嘛!让他李家手里就剩下一堆银钱,回头还得拿出来买粮不是?”
“那,子敬这就回去着手办理。”鲁肃稍一沉吟,便应了下来,随后也跟着拱手告辞而去了。
“先生可是想要将李家身边的势力,一并拿下?”左右只剩下二人之后,贾诩意味深长地看向黄炎,“子敬方才也说过了,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啊。如今陈留正需安定民心之际,若是此时手段过狠,只怕会适得其反。”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