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厚的洞府离程瑗的洞府并不是太远,不过十几丈远,这样的距离正好让程瑗从韩厚的洞府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宋逸正等在自己的洞府前。
与宋逸的咬牙切齿不一样,程瑗反而松了口气,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今天只要与宋逸干上一场,那么明天铁定会有风铸的人来找自己,也可以顺利完成韩厚交给自己的任务。
因此程瑗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相反还冷着脸走到自己的洞府前,毫不客气道:“这位师兄不在自己洞府里呆着,偏生要来别人的洞府前当门神,可真是闲的要紧。”
宋逸本不好看的脸色立时灰一道白一道,程瑗已经把手放在了储物袋上,只等宋逸沉不住气出手了。哪知宋逸不知想到了什么,硬是逼迫自己熄灭了怒气,换了一副平静的笑脸,只是那笑太过狰狞,倒让程瑗后退了几步。
“程师妹,师兄这里给你赔礼了。”宋逸一字一句的说道,“赔礼”两个字咬得极重。
程瑗微微纳罕,不知宋逸为何将怒气忍了下来,不过面对宋逸不是很真诚的道歉,她也没给多少好脸色:“赔礼,要是我不受呢?”
宋逸终于忍不住:“死丫头,你不要太过分。”
程瑗冷笑道:“我偏要过分,气死你。”
宋逸果然被气得不轻,他一扬手,程瑗立时取出了乌金灯,准备完成韩厚交给她的任务,尽快站队。
哪知宋逸虽然气得不轻,但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把手放了回去:“程师妹,今天的事,说到底是我不对,还请师妹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一回。”宋逸这次倒没有一字一句的说,也没有着重咬什么字眼。
程瑗的乌金灯还举在手里,她有些懊恼的放了回去,这个宋逸怎么就不开打呢,真是不痛快,难道他师尊和太初长老有嫌隙,是韩厚编来骗自己的。既然打不成架,那就以后再找个机会吧,反正以后自己还要去藏,保不定什么时候会再遇上风铸。
程瑗只好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对,不该烧了师兄的法衣。”想到乌金灯的威力,有些得意:“不过师兄的法衣真该换了,那么不经烧,一点就着。”
不提法衣还好,一提法衣,宋逸的脸立刻黑了:“那不是什么不经烧的法衣,那是师尊送我的雪蚕衣,少说也值七八千块灵石。”
程瑗故意笑道:“是啊,七八千块灵石的雪蚕衣着起火来,倒比其他法衣要快得多呢!”
宋逸再也忍耐不住,来之前谢麟告诫给他的什么大局为重,什么隐忍,什么大度,通通不见,只想好生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程瑗本来以为没机会动手了,哪知道柳暗花明,宋逸终于被激怒了,不禁面带笑意的第二次取出了乌金灯,一副要打上一架的样子。
程瑗取出乌金灯的时候还在庆幸,幸好没把宋逸让进自己的洞府,要不然在洞府里动起手来,可没有多少人知道。
宋逸这次扬手的时候没有再放回去,虽然被气的双手发抖,还是取出了一件法器,怒视了程瑗一眼,那件长形的法器便飞了起来。
“宋逸兄,住手。”
这道声音对程瑗来说自然刺耳的很,十分讨厌,可是听在宋逸的耳里,却像夏日里的一杯凉茶,浇灭了他的满腹怒气,人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法器也收了回来。
喊停的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看相貌与谢麟有几分相似,想来是他的族人,果然那青年走到他二人中间,自我介绍道:“在下谢锦,是谢麟的三弟,想必这位是大哥所说的程师妹吧!”
程瑗勉强笑道:“是我。”
谢锦便道:“宋大哥脾气有些急躁,若有得罪程师妹之处,万望程师妹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一二。”语气十分诚恳。
程瑗看看他,又看看忍着怒气的宋逸,忽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原来他们是来拉自己加入他们一帮的。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与韩厚是同一师门,又怎么会弃风铸而不选,而选择谢麟将来与自己的师兄姐做对呢?
程瑗不明白的看着二人,难不成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宋逸被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心里自然恼怒异常,只是当着谢锦的面不愿发作,只能恨恨的瞪了程瑗一眼。
程瑗很想瞪回去,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疑问更重要,便转向谢锦那边:“谢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尊与宋师兄的师尊不和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宋师兄和我互看不顺眼也是很正常的事,为何一定要我宽恕宋师兄?”
宋逸很想回一句:你以为我很想让你宽恕我?要不是看在谢麟这边只有两个炼丹师,而风铸那边已有四个炼丹师的份上,我才不会与你这个小丫头费这么多话。
谢锦笑得有些勉强:“太初长老和临谷长老不过有些小矛盾,没有师妹想的那般不和。再说同门师兄妹应该和睦相处,程师妹你说是吗?”谢锦实在没话可说了,即便他自觉口才不错,可是对着程瑗这么直接的问法,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程瑗只能言不由衷道:“谢师兄说的是。”
谢锦便趁机劝两人罢手言和:“听说程师妹从太清宗归来,想必路上收获了不少灵茶灵果吧,我和宋逸兄不请自来,若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相待,那我二人可要赖着不走了。”
虽然有些无赖,可是却逼得程瑗不得不将二人让进自己的洞府,不过程瑗却真没有上什么好东西,最普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