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茜女搂着他的腰,随着他的脚步转身走。
“小心脚下,慢慢的……”
突然,身后突兀的起了一阵异响。
一匹狼突然跃起朝着茜女的身体就咬过来。
纳兰沧海来不及抽剑,本能的出掌,然而,出手时稍慢一刻,那狼牙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神色一利,另只手抽出剑,一剑将狼劈开两断!
茜女心惊的听到了骨头咯吱的声音,她惊恐的挣扎开披风,“殿下!”
展在她眼前的,是血淋淋的一条手臂!
“殿下!你受伤了!”她心痛的抱住他的手臂,眼泪瞬间迸发,“怎么办?很疼吗?”
“别哭,我不疼。”纳兰沧海用另只手细细的轻轻的为她擦泪,心疼地说:“你已经哭的太多了,别再哭。”
“可是你……”茜女看着他血淋淋的手臂,慌乱无措,纳兰沧海从怀里拿出一瓶创作伤,茜女连忙帮他上药。看那伤口恐怖的她想呕,但是她忍着,屏气凝神的洒好药,再解下自己的腰带,帮他缠上。
纳兰沧海一直用眼睛柔情绵绵的看着她为他做这些,月色下,他的眼睛里清澈纯净,潋滟流光,越发纯美。
茜女一口气将伤口包扎好,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由脸上一热,低头避开,“好些了吗?”
“谢谢。”纳兰沧海低低地说。
“你为我做的更多,如果不是我任性,非要亲自来,你也不会受伤。”茜女愧疚地说。
纳兰沧海轻摇头,“不,就算受伤,也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事情。”
茜女抬头,纳兰沧海却突然眼波有些虚弱,茜女一惊,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有点晕……”纳兰沧海微微颦起眉,“好困……”
“不行,你不能睡!”茜女紧张的搂住他,他好像随时要睡着一样,“你别吓我,殿下,你别晕倒……”他晕倒了她可怎么办?
“没事,我动一下功就好。”纳兰沧海打起精神,闭目运气。
“……是不是发炎了,狼牙有毒。”茜女担心地说。
纳兰沧海长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没关系,我回去再吃些药就好。”
茜女听他的声音有些弱,心急如焚,“怎么办?现在也没有了马,我们怎么回去?”
纳兰沧海四下里看了看,此时,夜正黑,他刚与狼群一战,功力损耗不少,又受了伤,十分虚弱,带着茜女在密林里走,若是再遇到什么野兽,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茜女,我们找地方歇一歇吧。”他轻轻提议。
茜女连连点头,“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说着连忙四处去找,看有没有合适他们歇脚的地方。
“走,我带你去。”纳兰沧海拉起她的手,快步朝一边走去。“我见过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茜女想到他曾在底下埋伏,是比她熟悉地形的,于是便不再说话,跟着他的脚步。很快,他们走出了这片杂草地,来到一片空地,山壁上果然有个不大的洞口,纳兰沧海拨开干草和乱石,进去一看,倒还宽敞。
“这里好像是狗熊的洞,现在里面是空的,我们暂避一晚。”纳兰沧海说着,又回身将乱石在门口铺好,做好掩护和安全工作,这才回身,洞里很黑,茜女僵直的站着,只睁着大眼看着他的身影,不敢动。
纳兰沧海关怀的上前拉起她的手,安慰,“别怕,我点点柴火。”
火折子嘶的一声,洞里亮了,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些杂草,还好不潮湿,纳兰沧海将干草枝条拿来一些,升起了火堆,又去搬了块石头,靠墙而放,然后,就这么笑盈盈的朝茜女伸了双手,“来。”
这姿势,茜女应该小燕子一样飞过去扑到他怀里吧……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
低下头,又流出眼泪。她原本为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她的江璞玉在哪里……
纳兰沧海脸上的笑容敛了,起身,揽着她返回坐到石头上,“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遇到这群狼吧。”茜女哽咽着说。
“不会,之前并没有狼群肆打过的痕迹。”纳兰沧海分析着,“也没有血。而且,狼群应该从别处过来,这片山谷,并不是他们的栖息地。”
茜女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说话,靠着他的肩膀望着火光,想。
想什么呢?她突然发现一个很怪异的问题,这一路来,可以说从她穿越过来,和江璞玉虽然爱恨交织,可是每次遇难,每次挫折时,都是纳兰沧海在她身边,都是他救她于水火之中。于是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这是为什么?难道老天在暗示什么吗?
如果没有殿下,她可能早就死不见尸了。还谈什么与江璞玉的恩爱?江璞玉从一开始就虐待她,一直虐待她,她却对他动了真情,难道她是被虐狂吗?还是说,因为这个孩子……
转眸,幽幽的看向纳兰沧海,他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很疲乏,本是养尊处优的七皇子,现在却陪着她在此受罪,这种患难与共的感情,以后,她怎么割舍?如果不能割舍,她又怎么对得起璞玉?她毕竟,还是爱璞玉的,璞玉……你在哪里?
突然,纳兰沧海的眉头微颦在一起,齐而长的睫毛轻颤着,茜女心一紧,连忙问:“殿下,你怎么了?”
纳兰沧海的气虚很弱,他勉强撑起眼皮,努力的朝她笑笑,“我很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