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摆摆手,一指冬雪笑道:“她不来跟你说这些,大哥你怎么会相信我们的!你又不是傻子的了!”
众人缓缓逼向地上打坐那人,相距一丈停下,谨慎防着。
任天琪拿方天戟一指那人,冷笑道:“朋友,看来这下汝的大限是该到头了;如汝肯说出实情,吾或许还能留汝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嘿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地上那人睁开眼,淡淡一笑,道:“任爷想得倒美,吾会说吗?你就动手送爷上路好了,爷死了不大要紧,可惜了汝这一生注定是不得安宁的!”说完,那人闭上了眼睛,手掌心暗扣丧门钉,运劲待发。
任天琪见此人没得了商量余地,心生不快,他这一生看多了持强凌弱,最不习惯别人强制与他,其持戟便要上前了结了他。
宫铭伸手拦住,回头朝身后二宝道:“二宝,听不听我的话?”
痴汉二宝惊恐点点头。
宫铭笑道:“好,听话就好。喜欢不喜欢这个小哥儿?”
宫铭手一指任天琪。
痴汉看了眼任天琪,回头瞧着宫铭点点头。
宫铭笑道:“方才小哥儿与你比劲大小时,这个坏人使怀将小哥儿的嘴打坏了,你给我上去打他几下替你弟弟出出气。”宫铭一指地上打坐之人。
任天琪决得这太yin毒了方要伸手止住。
宫铭忙上前耳语几句,任天琪瞧着痴汉,迟疑点点头。
任天琪上前一步,插戟于地,抡双手朝前猛发两掌,当然只是姿势而已,任天琪回头问痴汉道:“二宝,你会如此打掌吗?”
二宝笑道:“这谁不会,老爷爷常叫吾这样往树上打的。”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那好,那二宝你又打得如何呀?”
二宝道:“屋前屋后的树皆叫吾打断了,后来就只能打山上的石头了。”
宫铭道:“那好,你告知吾你能打碎多大的一块石头?”
二宝放眼四下寻找,见得前面一棵树下有块供游人坐的磨子大青石,眼睛一亮,一指道:“那,就树下那块石头。”众人顺指一瞧,皆心下一惊,这二宝好深的内功。
宫铭笑道:“我是不信,你尽吹牛皮的,要不你试着拿这人当石头打给吾我看;如是真的,今晚我便让喝酒吃肉,回家还给你做得新衣服的。”
二宝一听要作新衣可来了劲头,跳上前一步,卷袖口便要动手。
地上打坐之人心中骂道:好个yin毒的任天琪,你竟拿个傻子来作替死鬼。再不动手还待何时,听得这傻子亦力大无比的,杀一个算一个,遂双眼暴睁,双脚一点地,起身飞旋,两手一分,嗖嗖两声,两道黑影分左右打向任天琪与冬雪;空中又收手运气朝二宝打出两记火焰掌。那人志在必得,又心存死心,自是尽全力一搏了。
任天琪与冬雪闪身躲开,陡觉脸前一热,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滚来。
任天琪大叫一声:“二宝,快闪开,危险!不要硬接!”
二宝,虽是人痴,但见得动武却非外行,陡见面前劲风热浪起,龇牙嘿嘿一笑,尽全力双掌推出,硬接下两记火焰掌。四掌相对,“碰”的一声响,二宝纹丝不动,双臂袖子皆涨裂成碎条,又瞬间青烟缭绕,已是给烤焦了。就见得二宝脸上血筋暴现,双眼暴出,头发惊立,面容扭曲怪异。其蔽了好久才张口吐出一口气,怪叫道:“这人好怪啊,好烫的一双手啊!”
那地上之人自是给震飞出去,背后镇天箭“嘟”的一声飞出,伤口she出一道血柱,其落地狂退得四步,口中鲜血狂喷,仰身后倒。
任天琪见得此人死前还如此歹毒,大怒,双手一端方天戟就朝那人捅去。
眼见那人必被戟刺中,忽见头顶跃下一人,头下脚上,掌中一剑挥出,“噹”的一声荡开戟尖。来人空中一个翻身,落地站定,胸前持剑档于中间。
任天琪上下打量此人,见来者是个年轻汉子,三十来岁,身穿灰se布衣,头戴竹笠,身背竹箱,箱上横一油纸红se伞,脚穿一双厚布棉鞋,手中是把明晃晃,颤悠悠地软剑,瞧脸上倒亦眉目清秀。
任天琪不识此人,一抖戟道:“朋友何方高人,阁下可识得在下与地上那人?”
来人摇摇头,笑嘻嘻。
任天琪冷笑道:“既然与朋友非亲非故的,朋友又何故出手趟这混水?”
来人不以为然,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呗!在下就是见不得以多欺寡,持强凌弱的,也从不理道义是非的。”
任天琪冷笑道:“嗷,朋友何方高人?倒是个我行我素的英雄,你怎就知晓我是持强凌弱的了?”。”
来人笑道:“我不知道!方才空地中打斗我本想出手帮你的,可你后来有了帮手,我就想帮他们的了;如今你们人多势众,他就一个人,我就更是要帮他帮到底的了!”
任天琪笑道:“朋友好霸道的借口!就是不知朋友的心中以何为最,为何会如此的不问青红皂白的!敢问尊姓大名!”
来人笑道:“在下四川勿胜天张丹枫,出手从不问为啥的,只凭钱财与兴致。在下见汝着等人多势众欺负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材,就想帮帮此人,如何?说得够多了的吧!”
林雪飞对任天琪道:“听爷爷说过,江湖上新起一新秀勿胜天,号称剑法天下一绝,无人能比,但又听说此人好像是个专门的刺客杀手。不知是否就是此人?”任天琪闻声一瞟张丹枫。
张